门刚开,沉重的身子就扑在沈渝身上,砸的他往后趔趄,差点倒地。
浓郁熏人的酒香同尼古丁烟味混杂,沈渝快被这味道大脑撞晕了,酒气丝丝往鼻腔冲到神经,让他腿无端发软。
“林然”沈渝被颈窝处金发蹭的瘙痒,身体在打哆嗦,绷紧躯体“起来!”
他想拉开对方揽在腰侧的手,奈何力道极重,钳制的力气让他束手无策。
客厅没有开灯,烈酒吐息与喘息交缠在耳侧,喷洒烫在颈边。在黑暗中清晰可闻又无比放大
“林然,你别给我装死,起来。”
男生身子格外沉,沈渝有些不适应的别开脸,特别是对方每一次呼吸都让他如惊弓之鸟。
他几乎都能猜想到接下来剧本
下一秒对方就要猛地推开他,紧接大骂一顿。
恶心
真难闻
滚远点
死同性恋
各种难听的词层出不穷点点击溃他的神经。
想到此,沈渝的手也更加用力了,恶意听多,虽说免疫但心底还是会发苦,他不是木头不是没有心,不会疼
更不想被人这样随意贬低践踏。
“林然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如墨似砚夜色中,凄月躲在云后
“轰!”
豆大雨点狂风呼啸而来,哐哐敲打着门窗,砸的格外用力,一下一下又一下,不时在黑暗中劈出几道闪电,分裂开的支线,将漆黑夜色瞬间照亮。
眼见实在挣脱不得,沈渝也放弃,便打算将人拖到对方房间,然而还未开始行动
雷电下照亮的蓝眼就倏地睁开。
林然不知是醉还是醒,漆黑的睫毛如鸦羽,鼻梁挺拔,薄唇绯红,活像个刚嗜血完的吸血鬼。
那双浅蓝色眼睛里爬满几分被酒染的红,装满的是平常从未有过的放诞
眼神黑压压重压而来。
他大手往下游走,掐到腰窝处用力一带,满是yu色呼吸里更加肆无忌惮虎视眈眈。
似乎有什么东西随着酒精麻痹作用下,全断了,琴弦崩的一根不剩,乍落满地。
“林然,你,你醒了吗?”
察觉到双方肢体更加贴近,沈渝试探性问着,身子也开始抗拒想要远离,他极力撇清两人如今举动的缘由,想减少对方待会发疯的概率。
“我,我刚看你一直敲门,我不是有意去扶你,缠着你,是你靠过来的,我只是想扶你回房间,竟然你醒了,那我们现在...”
话音未完
——砰
一股轻微撞击感从后脑袭来,身形姿势瞬间转换,孱弱起伏的身躯被人用力桎梏在玄关另侧墙面
淡泊顷洒月色之下,冗长黑影将他全部都笼罩在内,无可逃脱。
沈渝睁大眼,与之而来肌肤的触感,让他整个人被惊在原地完全不得动弹。
—
林然将人禁锢在身侧,身姿压得极低,灼烫的酒气喷洒而来,在两人之间半指可闻。
他扣住人下颌,目光如蛇凶悍晦暗不明,拇指抚摸上沈渝艳红唇瓣,一下下玩弄轻捻,
“不,不,干..什么...”沈渝被对方这举措,吓得紧吞口水,身影微颤贴近墙面。
从来滴酒不沾的他,更是在这在这禁锢中,被人紧贴的浓度酒精快要溺毕晕眩。
口干舌燥。
与之而来这一下后颈之前的撞痛麻感也一股子尽数撕裂开袭来,让他无意识轻呼:“疼...”
“林...”他瞥过脸,手肘抵住对方胸膛,想要推开
这么近的距离简直是焦灼般将他架在火上烤,欺辱,恶心厌恶,谩骂,不知对方下一步下在哪里,他无可猜踱.
长久以往贴上的标签枷锁都远比这个距离磨人。
沈渝一时间竟觉得,这是不是又是什么新的羞辱,因为无论他是清醒还是无意识,若是醒来记起,自己都被免不了一顿厌恶动手。
或是谩骂?
——沈渝啊,你怎么能勾引我?
——同性恋就是这样,活不了了,我是谁啊
——哈哈
沈渝眼睫不断微颤,被脑海中自以为的话语吓得发怵,如被水浸染的剔透又氤亮。
不!
身前人在听闻喊疼时,眉目一松,但也只是一瞬又满是阴鸷
抬起人下颌的手,,愈发用力,几乎是要覆盖加深的意思,像是要捏碎。
“疼?”
这一下像是敲响某种钟铃将人断弦再续。
——砰
又是一股轻微撞击感从后脑袭来
林然大手一摁,将沈渝冷不丁推在墙壁处,肩胛骨经过一撞,疼的他直蹙眉。
还未从上一措缓过神的他,几乎是没有抵抗之力被撞的头晕眼花。
沈渝羽翼下微颤,下方眼睛生理性湿漉起来,被水浸染的剔透又氤亮。
林然神色冷漠,眼睛半眯瞧人,摁住沈渝肩膀的手也重起来
“疼?你有资格说疼吗沈渝”
“谁让你扶我了,恶不恶心”
“说了让你滚远点听不懂吗!”
“啊!!”
里侧人胸腔不断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