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他动手,挺拔身躯就将他紧紧往怀中胸口带
所有惊声尖叫和气息都在衬衫面料中鼓衰气竭
男人干燥柔软的气息和不断跳动地心跳让沈渝莫名一滞,全身又无可名状发凉起来。
很快连迭而来的呛鼻薄荷烟草味,就将此卷帘剔开不见
沈渝蹙起眉心,喉头发痒,微微闷在人怀里轻轻咳嗽起来
但随之拨去外壳后,里头掩藏许久未闻木质香调,让他身体像是打了针镇定剂,一松,软榻下来。
喉管经此重重呼了口气,手也无力耷拉在腰间。
“是你啊,X,你,你怎么来了。”
“你...”
沈渝气息很弱,害怕得连说出的话都有些缓不过气,嗡嗡的。
对方方才悄无声息地一措,真真是让他的脑筋在荡秋千,上上下下起伏不断,刺激着脑垂体分泌该死肾上腺素
“想你了,所以来了。”
男人声线有些沙哑疲累,没有之前那般强势和冷意。
唯一和之前相似的便是表达情感方式依旧是那般直白,无任何废言,每一句是那么重视,视若珍宝,让人无须猜测却又心头凌乱。
可他又是可怖的
手段,言语,行为
每一项都能压迫到人脑髓骨里。
“上次怎么挂我电话,生气了吗,因为我没跟你说在山淮?”X低声问,手揽的更紧,一点点施加力道
手背青筋在侧边窗户青色泊光中显性,蛰伏于薄薄的皮肤下凸起
“我...”沈渝无法作答,他的大脑还没反应过来,最终只能不断重复这个单音节。
X从喉间发出一个倦怠的嗯?
他将身体无端发虚的人,以绝对占领掠夺地姿态狠狠揽入在怀中
头微俯靠在沈渝耳畔来回沉稳呼吸着。
一下,又一下
每一下都撩到沈渝耳蜗里,连同这心脏血流开始共鸣般连接流通,躁动。
酥酥麻麻,似被什么微软的小动物在心尖挠了下,不痛只觉得别样的痒
难以言喻的无从言说,让人心头怪怪的。
昏暗走廊上两人就这样紧紧相拥,谁都未再开口,心跳像一首欢快跳动却又连接血液脉络电图的乐章,不知疲倦。
沈渝脸颊被人怀中滚烫体温,烘的有些红扑扑的,微热
他想微微侧开些,或是挣脱出来,但人稍微感知他有些挣扎意味,呼吸和手禁锢就更重了。
“X,我...”沈渝在对方高大身形衬托下瘦小柔弱,像是还未绽开的纯白颓靡白玫瑰
随着对方用力,疯狂挤压着他的肺,褫夺氧气。
他快呼吸不过来了。
“X,喘不过气了..”沈渝皱巴巴个小脸,想要抬起
不过话刚掉地,人就堵住:“乖别动,让我抱一会。”
“就一会。”
很快那股强制夺取氧气感也随之消散,X手松小半圈,以一个轻拥地姿势环抱,只是鼻尖复旧如故,磨在颈动脉
每一次呼吸降下
脉搏都随之颤一次,以往不歇。
察觉到人不对劲沈渝咽了下喉咙,放置在腰间的手向挪上安抚,但在抬起几寸后,又收回去。
他还是没忘却上次红绳捆绑的场景
他无论如何求饶,哭泣
他都无动于衷,冷漠疯狂的像个旁观者却又及其兴奋
他想要的绝对不是那么简单,这些招式或许在他人看来,就已足够吓得心神颤栗
但放在X身上,这可能只是踏入他世界入场券中最低级的方式。
沈渝血色微散,吞咽口虚无,将自己从虚无缥缈地脑补幻想中抽除
不过究其为何能来此,还是免不了一阵试探:“你怎么出来的,就这么来了,山淮那边没事吗?”
“月底就要比赛,不是说非重大事,不许出集训楼吗”
X似乎很是劳累,眼皮耷拉着,却还是轻轻应着人问题
“嗯”
一个字,似回应,却又没全回应。
“那你”沈渝微抬眸,看着对方修剪干爽的短发,小声含糊将剩下三个字拉出:“还出来。”
“是不可以,但任何事情只要是你,什么都可以。”
“什么?”沈渝不解。
X却没打算解释,状似未听闻,手在人肩胛处滑向腰间,腕臂微圈丈量了下
掀眸,有些冷:“怎么我才离开几天又瘦了,因为练琴没有吃饭?”
“这么想要我消失,但看现在样子,你在瘦下去,没撑到我走就得先一步进医院,但我提醒你,要是倒在汇演前也算你输。”
提起汇演,沈渝心又松懈点
许是准备充分,他在X身边也不再是下位者身份,他有自己的底牌,天平因为砝码相同而变得均等,不再滑下。
不过对人这话,他还是矢口否认:“没有,我吃了的。”
他不想说,是因为那次炸开的肉腿还有阴影,导致他现在对一切荤腥都有些呕感,无可抑制联想,在脑子里怎么剔都剔除不掉,扎了根似得。
X嗯声,话语却没向着人:“明天开始我让人给你三餐送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