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赌阿根廷赢”
屏幕内,足球刚开上半场比分还处于0:0阶段
赛场赛极为激烈,足球场上只能看到交杂在一块却又站位分明有序的球队。
时间才过去7.07
蓝白球服和深蓝球服双方不断在宽甬球场上传球,盯球。
主持人解读声咬字异常用力,语气兴奋溢于言表
“阿根廷队传球,但这个距离比脚球更近,因此踢给10号球员,10号球员顺势接球,一脚,罚进来临空打门!”
“滴——”口哨吹响。
沈渝喉头滚动,顺着电话那头呼吸声,直播并未结束
屏幕内两方球员听哨音都暂停未再动。
一身着裁判服的男人抬手小跑向球场外侧。
解说员,在镜头转向此人时才开始立马解释:“这时,主裁判温奇来到了场边,哦,原来现在他要回看一下视频的回放,视频裁判组提醒他这个任意球,还是此前的角球。”
“这个角球准备开出来的时候,沙特队球员有犯规的动作啊,这是一个抱摔,但是总裁判没有判罚,这次判罚了点球”
“那么今天20xx年世界杯的首场比赛,梅西主罚点球”
沈渝呼吸加快一目不眨盯住。
“啊啊啊!!”全场尖叫,欢呼
“砰!”
球体在空中划线,守门员目光如炬紧盯,身体一个扑摔
主持人尖叫起来:“准确命中!!!”
“梅西轻松破门,阿根廷队拿下一分!!!”
赛场观看几万人在这一脚射门后都爆发出尖锐呼喊声。
“啊啊啊啊!!!”
“梅西,梅西,梅西!!!”
1:0
咚!
——阿根廷领先!!
液晶屏幕微弱的光源投射在玻璃上,又折返回沈渝脸侧,分割成三块深浅不一蔚蓝百叶痕。
沈渝平时很少看足球比赛,更别说赌/球,平日在班级上总听他们说葡萄/牙和阿根/廷多厉害。
沈渝根据屏幕两侧国家名称分别为“沙特:阿根廷”
由此可见阿根廷更厉害不是吗?
“赌注”男人嗓音轻慢唇边似乎咬了什么,嗓音有些紧凑收仄
没问,甚至都没思考,就纵容地陪对方玩。
“赌注,赌注...”沈渝深深呼吸咬着这几个字,闭上眼
刚人说的话又在耳边绕
——我赌只玩大的
好几回心跳快暂停呼气,吸气来回才睁眼,他抓紧掌心,微弱吐声:“我输了,一天内随便你...”
“所有都行。”
掷地有声
他知道普通赌注根本满足不了对方,上次兑赌时对方所作所为,和那让他心头发怵的命令
件件都在告诫他那只是最低微的,或许连门槛都够不上。
那就压把大的,只要不玩死他他都能忍。
他想确定迷信一次。
上天是不是靠自己这边来了。
X被这话眼底晦深,滚着难以掩盖的欲/望,他舌尖顶住右侧口腔,拨开火机擦出红焰,点上双指夹住的细烟。
吐了口烟圈
声线迷人:“行。”
见对方同意,沈渝松气,指尖掐住掌心,又快速接上话:“要是你输了,就永远消...”
沈渝卡噎
喉结上下滑动没说话。
“永远什么?”X平静问,食指轻敲指尖烟尾,震落灰烬
烟雾开始弥漫在富丽堂皇的走廊,滑过男人锋利见血的下颌,如蒙上层泊纱。
颇有股运筹羁縻地意味。
又吸入肺。
“永远...”
消失
“嗯?”X漫不经心把玩转动火机盖
“永...”最后一个字沈渝还是吞回去了,他不行,他离不开
唇色苍白的他,终是狠不下心。
自从那晚兑赌后,他对X的情感就变了味,不是喜欢不是爱,他的心无法给予给除了江湛之外的人
但却比之更甚
是安全,是依赖。
对方不再是以往惹人心悸又吓人的X,他变为一剂见效快,刺鼻,后劲大又泾清渭浊的药敷在伤口处。
痼疾需重药。
让他不至于疼痛地死去。
所以他贪婪又自私地把控对方的爱,死死抓紧,以此来灌溉填补在其他方面受的伤害。
就像他说的
——我爱你啊沈渝,这个世界上只有我。
——没有人比我更爱你了。
——只有我会这样至死的爱你。
而他却恬不知耻的接受了。
人类都是如此恋痛,又病态的渴求爱
舔舐溃疡,按压淤青,啃咬心爱之人的肉/体,撕扯他的灵魂,身/体
变成疯子跪地求人别离开,求人再继续给予爱。
世人皆是如此,而他也不例外。
“宝宝?”男人修长骨节,再弹去烧到中尾的烟烬,又唤。
声音很轻很远,如同替人拨去眼前层层雾霭,指引前方宽广之路。
不过是平坦还是崎岖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