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渝是被亲醒的,脖颈,唇瓣,都被嘬出红痕。
他被烦的侧头,很轻地咕哝出不要的音节,然更沉重的喘息却被放过他。
哪怕沈渝眼皮很重,却仍旧可以感应到是一个很促很甜的吻,很是清新。
惹的他忍不住想在舌苔上分辨这个味道,想再汲取一些气味,奈何累的可怜的身体却不允许他这么做,只能被动被对方撷取。
再沈渝又一次因为体力不支睡过去后,上方人才依依不舍从退出转战到眼尾,唇瓣,和鼻梁侧红痣上。
他的视线从沈渝昏睡的脸上滑到遍布吻痕,痕迹的身体使得深黑色的瞳孔满是快意。
“真漂亮,我的。”
男人收回单屈的腿,拿起床头手机,找到号码拨过去。
那头才接听。
他就直接说出诉求
“给我调查他们这几天具体的行踪。”
——
沈渝再醒已到下午5点,他浑身酸痛地坐起身子,白色纱帘外,灰蒙蒙一片映在床上格外闷沉,带着种透不过气的压仄感。
“江湛...”
才醒转,头晕的厉害,沈渝单手拍着太阳穴,冲门外喊了几声
外头没人回,很静
出口的嗓音像是飘凌在水面上的石子,除了喊出那一刹的回音,湖面又恢复平静一片。
接连几声还未有回应,沈渝掀开被褥起身,才踩地掌心如同踩棉花,身子差点扑到前头地板上来个亲密接触。
沈渝嘶了声,手抓住一旁衣柜拉手,这才没让心脏吐出来。
回看眼褶皱凌乱的床单,他手背拍了拍微烫的脸,慌忙剔掉脑海里不该再有的想法,开始小心扶着墙面往外走。
这个时间段江湛出去了吗?
怀着这个念头,沈渝开始在偌大别墅内转悠。
他实在是太想他了,不想离开半分。
像只孤雏的鸟,需要时时刻刻的陪伴,不安的心根本没因为短暂的相聚就如获大赦,它还在剧烈跳动,空塌。
别墅二楼房间很多,一路上都弥漫股好闻的异香,沈渝没走几步,就被走廊顶部收敛倾泻的昏暗灯光迷失。
两侧墙面挂着众多边框华丽的画作,有花团锦簇盛开艳丽的玫瑰,有四处都是渐开的血渍.
更有一幅只有脖颈以下的瘦弱躯体,颈动脉侧满是淤青,斩断的头颅位置还未断般黏着肉
视线往下是密密麻麻的血红刀口,用力颜料极为鲜艳生活,让人好似身临其境黑暗现场。
沈渝眨了眨眼,排列而开的血红让他有些起鸡皮疙瘩。
太真实,真实的像是照片拍下来的。
沈渝拍了拍锁骨,收回视线
开始一扇扇推开房门,喊着名字。
没有,空的。
直到他来到走廊尽头最后一扇。
这间和其他不一样,沈渝低头看了眼房门口的缝隙,黑色
里头没有开灯,和其余亮灯的房间不一样。
他好奇地将手放在门把手上拧动,才掰。
把手下方的显示屏就发出尖锐的滴滴滴警报声。
沈渝吓得差点跳起来,赶忙收手,喘气的空隙才发现这扇门是密码锁。
沈渝手放在胸脯轻拍,半弯身子,古怪地朝四周环了眼
嘀咕道为什么独独在这间上锁,有什么东西吗?
本就对江湛了解不完全的他,滚动喉结
手指情不禁就放在亮起的显示屏上。
“在干什么?”
身后一道温和的声线在耳畔擦过炸开。
沈渝身子一僵,手就这么伸在密码半寸的位置。
“江...”
“小渝,在找什么?”男人俯身在他耳垂处,每个字落下时,都伴随着微烫热气。
沈渝不知为何突然感到一阵发毛,熟悉的害怕无孔不入地从相贴的后背扩来。
沈渝硬着头皮,缓缓抽回手:“我...我看你不在所以出来找你。”
“想我了是吗?”男人手臂环住沈渝腰身,语气仍旧温柔,却带着股冷。
沈渝本能点头,手扯上对方袖口
“想。”
“真乖”男人喟叹地埋在沈渝布满红紫的淤青吮了口:“我也想你了”
他手抚摸着沈渝耳垂,缓声道:“我做好了饭,下去吃吧。”
没等沈渝应答,身形就被不容拒绝地打横抱在怀里,往楼梯口走。
沈渝看着离眼前越来越远的门,总有些惴惴不安感沉在心口。
江湛稳稳将沈渝放在桌椅上,在他身旁入座。
沈渝看了眼寂静偌大的客厅,和眼前盛好的米饭,想起走廊两侧那些诡异又血腥的画,没忍住出口问
“走廊的那些画是买的吗?”
视觉冲击力太强,哪怕只一眼,沈渝脑袋里还不时徘徊着那被砍掉的头,血沫和丝连的肉块都没完全断。
江湛看了他一眼,说:“我父亲画的。”
“父亲...”沈渝听此有些奇怪又问:“可我好像并没有见到叔叔和阿姨的影子,他们不在这里住吗?”
以往沈渝偷拍江湛就有疑问,好像他的父母从来都没有出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