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停在了一条小道上,沈渝从车窗往外看,就去解安全带。
在看到男人也要下车后,立马先一步截住对方动作,声音温温软软:“我自己去吧,很快就回来。”
“不用我陪你吗?”江湛眼尾看他,被对方按住解扣的手没动。
“不用,很快的。”沈渝咽着紧涩喉咙,握住对方手指就往里扣。
欲盖弥彰般看眼左侧来往车辆
嘴上还在柔声提醒:“而且这里是机动车道,不能临时停车的,我很快就回来好不好。”
“好吗?”
话完,他爬起身熟门熟路靠近男人脖颈喉结处舔了口,再游离唇瓣往里去啜舌尖。
被调教几日的他。
都不用对方给予反馈,就知晓人喜不喜欢。
他的一切,他的身体,说什么话对方爱听,对方什么样子是发怒,他都被教的铭记于心。
果然,男人很喜欢,爱的要死。
一下就擎住他纤瘦手腕,带到方向盘前吃着。
在被反客为主一阵荒唐过后,同意了。
“5分钟。”
江湛不舍松开手,又去亲他耳垂,被挑起的欲.望,让他气息都变得粗沉。
他从控制台下,拿出几张钞票,冷白指尖极为色欲地勾在沈渝半漏的吊带里头。
“宝宝,我给你5分钟。”
沈渝被纸张刮的缩肩,溢出一声微咛,抬手就要去撩吊带
却被人一把攥住,在他脖颈下咬了咬,语气很欲沉。
“别招我。”
沈渝一抖,忍住腰间被揉出的微热,颤着身子点头,推开车门下了车。
江湛目光随着身影进入店内,挪回。
他从中控台拿起手机,发信息,让人买几盏台灯送去别墅。
这些日子他不能时时陪着沈渝,既然他想看书,也不能总是就着浴室那昏暗的光。
哪怕原先的时候,他就从未有想过让他有任何的娱乐。
他想的就是,他的生活,他的意识,他的目光,甚至是所有的想法都只能是自己。
不在时,就想着自己度日,让自己成为他千万个日夜里唯一的盼头,脑子里只能有自己。
可现在人这么乖,又没有其他碍眼的东西,他想法也改了些。
在发完信息后,他又在后头加了些道具和一些纸牌。
偶尔玩些有意思的还不错。
他左手还放在方向盘上,正要熄灭屏幕,一道电话打了过来。
看眼号码,拧着眉目,下滑接听。
“嗯,今天没空,走不开,店里人多着呢。”
沈渝手里握着本无人生还和江户川乱步的红房间结账,望着老板接不停地电话。
声音也比之前大了些:“老板,结账。”
不知那头说了些什么,店老板脸色变臭
“下次你送货再给我绕路走后门,我跟你讲没完,你不知道通路的那头涨水啊,湿透那么多本书,你们自己在账单里扣,我他妈可不会掏。”
“听到没!”
店老板骂骂咧咧,粗黑的眉毛皱起。
在把两本书在机器下扫了下后,冲那头又说了句就挂断,枯黄的手夹着烟草吞出口雾。
冲沈渝扬了扬下巴
“两本150。”
站在后头,想要结账的学生听价,看眼沈渝手里的书,小声嘟囔了句:“杀猪啊这么贵。”
店老板啧声,抬起太阳穴上的刀疤,语气很不好道
“说啥呢,我这可是正版书,150哪里贵了,走走走,不买别看。”
“别搞我做生意。”
学生听此哼了声,放下书,推门走。
沈渝没理这场闹剧,出汗的手从口袋里拿出江湛刚给的所有钞票,拍在结账桌台。
目光侧看了眼玻璃窗外跑车,语气很急。
“这些都给你,老板,我想问你这边后门在哪?”
“还不清楚,但我会定期去检查。”江湛手捻了根烟,没点,在手里转着。
电话那头显然对这话不满意,带着几分不容置喙的强措:
“我不要看到你的敷衍,我要看到保障,这两个星期我必须看到你血液流动值降下去的报告单,不然就出国治疗,我已经联系了主治医生,没得选,必须去。”
江湛烦躁的拇指掐住烟尾,想去摸火机,语气还是很敬重:“我的病我知道,不会有什么事,您放心。”
“放心,放心什么,我当年就是太放心,所以你爸才会那样。”
电话内生硬的语气,字字言词俱厉:“你是不是想跟你爸一样。”
听到这字,男人血液加速蹭地在身体里狂啸,挡风玻璃外枯黄飘洒的枯叶片片变红。
落下的雨水也变为猩红,歇斯底里地呼救,恶言,恳求,尖叫,哀嚎,炼狱般满墙满地溅开的血。
都在此刻化为淅淅沥沥冬雨敲打在车窗。
单薄无力的烟草在掌心收紧下,折成两半,扑簌草叶星点,掉在呢绒大衣上。
江湛闭眼,疲累地揉了揉眉心。
应付地朝那头嗯了声,随后随便找了个理由,挂断电话。
摁下车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