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睁大眼睛,但很快他皱起眉,半是犹疑的问道:“毛利老弟,你要不还是昏睡时……再说一遍这句话?”
不知为什么,总觉得你昏睡时说的话可信度比较高啊。
“哼哼——”
毛利小五郎摸摸下巴,嘴角勾起一个得意的弧度:“我虽然被称作是沉睡的小五郎,但今天的这个案子,我哪怕不陷入昏睡状态,也能轻易破获!”
“因为我去的及时,凶手还没来得及销毁凶器就被我抓住了,可以说是人赃并获!”
目暮警官眼睛终于亮了起来。
难道今晚的这个案子,能打破米花町的破案时间记录,成为米花町凶案破获的最速の传说吗?!
恰好两人此刻已经走到了阁楼前。
毛利小五郎一把推开房门。
阁楼内,班目一真的尸体倒在一旁,青年坐在桌前,垂着头看不清神色,管家站在青年身后,一副看管犯人的姿态。
而在他们面前的矮桌上,多了一包粉末。
毛利小五郎大步走进去,自信满满的指向那个青年。
“他,就是凶手!”
青年闻言有些迟钝眨眨眼,又无声的叹了口气,缩在椅子上的样子像是一颗矮墩墩的蘑菇。
毛利小五郎走到班目一真的尸体旁,示意目暮警官过来看:“班目先生的口中有杏仁的味道,这是□□中毒的典型特征——当然,因为班目先生喜欢吃甜食,在和我聊天的时候,也一直在吃杏仁做的甜品和奶昔,所以他口中有杏仁味并不奇怪,我一开始也不敢确认……”
“但是!”
毛利小五郎猛地转头,起身拿起了桌上的粉末,又看向那个青年:“在这个人的袖子里,我搜出了□□,因此我可以断定,班目先生,就是死于□□中毒!”
他一步步走到青年身前。
“你也想要求购诏书,但是被害人拒绝了你,一气之下,你趁被害人不注意,在他的茶水中下了□□,想要毒死他,然后想办法把诏书据为己有,是也不是!”
青年抬头看他,欲言又止。
一旁的目暮警官默默伸手。
“那个……毛利老弟啊,我有一个问题——你不觉得……这么干太嚣张了吗?”
就这么直接莽上去毒人,和大喊“凶手就是我自己”有什么区别?
毛利小五郎摇头,“这就是凶手聪明的地方。”
青年闻言缓缓抬头,双目中满是惊诧,“我怎么不知道我有这么聪明?”
毛利小五郎用那种看透一切的眼神看着他,“你提前调查过被害人,知道他有吃杏仁口味甜食的习惯,自以为用□□不会暴露,而从凶手的角度看,这么明目张胆的杀人实在太过愚蠢,不合逻辑,只要你及时处理掉身上的□□,就可以用这一点洗脱嫌疑。”
青年沉默,片刻后,皱着眉点头,“这么讲的话……也可以讲通。”
毛利小五郎捻着胡子笑,“那当然,我遇到过不少想利用这一点来洗清嫌疑的凶手,当然,无一例外都被我识破了——怎么样?你现在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屋顶上,月崎看着楼下的警车有些麻爪。“虽说之前因为盗窃已经报警了,但是这来的也太快了。”
他还是第一次大半夜爬人房顶,谁知道第一次就遇到这种事,经验不足啊!
相较而言,中原中也就冷静的多。
他拽着月崎往旁边挪了挪,目光扫过下方的灌木丛,寻找新的离开路线。
“放心,屋内发生了凶案,现在警察的注意力都在案子上,不会去留意屋顶,而且我们现在待在阁楼投下的阴影中,除非有人突然向上看,否则不会这么容易就被发现。”
中原中也梭巡的目光忽然凝固了,他勾唇笑了起来。
“找到了,那边没什么人看着,我们从那边离开。”
阁楼中,面对毛利小五郎的指控保持沉默的青年忽然抬头看了眼天窗。
此刻,目暮警官已经拿着手铐向他走来,显然已经将他认定为此案的嫌疑人,打算带回警局好好问询。
青年也乖乖伸出双手,任由目暮警官将手铐拷上,却在即将被押着离开的时候,忽然开口。
“我有。”
“什么?”毛利小五郎一愣。
“我有想说的事情。”
青年看向毛利小五郎,“大叔,我不是凶手。”
毛利小五郎沉默了一瞬,颇为稀奇的开口:“辩解的凶手多了去了,你这么直白的我还是第一次见,不过人赃并获,你再怎么辩解也没用。”
“但是大叔,虽然你的故事听起来能自圆其说,可逻辑上根本站不住脚。比如我是怎么知道被害人喜欢吃杏仁味甜食的,又怎么能确定他一定会在今天晚上吃?我是第十四个来到别墅的,如果不是管家突然点我去,按照顺序我根本不可能见到被害人,又怎么会有机会往他的茶水里下毒?——这里的不确定性太大了。”
毛利小五郎哽住了,眉毛皱的能夹死一只蚊子,但现在掌握的证据太少,一时间竟然想不出反驳的话。
青年转身,重新坐回桌边,脊背仍旧懒洋洋的微微驼着,始终眯起的眼睛却缓缓张开,翠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