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的同时用力往前推,试图直接闯进去——结果没推动。
伏特加皱眉,继续尝试。
然而下一刻,大门被毫无预兆的拉开,伏特加控制不住的向前倒去,正想骂人,头一抬,看见了琴酒冷漠的脸。
伏特加:“……”
他唰的一下就站直了,扯出一抹笑容假装无事发生的同时,一双眼睛不断向琴酒身后看,看见了安室透以及一个没见过的白毛,还有白毛手上提着的、一个贴满了符咒一看就不是好东西的笼子。
“咒灵拿回来了。”琴酒开口。
“明天正午十二点,把他带到这个房间。”琴酒继续说道。
这个“他”指的自然是月崎。
因为涉及到乌丸莲耶的安危——虽然有没有人私下打听不能保证——但是在琴酒的视角,他的确尽己所能,将乌丸莲耶相关的所有消息都控制在了一个非常小的范围内。
他没有把详细情况告知安室透,只说了一个大概,而对于五条悟,更是一个字都没透露,连月崎的存在也没告知,只说要咒灵另有他用。
吩咐完伏特加后,琴酒离开了,作为黑衣组织排名第一的好员工,他还要去看乌丸莲耶的情况。
但是安室透和五条悟一直待在房间里没走。
伏特加觉得有点奇怪,犹豫的看了他们一眼。
五条悟见状笑了笑,一指手上的笼子:“难道你要我把这东西单独留在房间里吗?收了你们老大三笔钱,基本的职业道德还是有的。”
伏特加:懂了,这位是诅咒师,用来防范咒灵的。
他又看向安室透。
安室透但笑不语,意有所指的看了眼五条悟。
伏特加:懂了,这位是监视诅咒师的。
他惭愧的摸了摸自己的头,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多疑了。
“抱歉,两位如果有什么吩咐的话,随时联系我。”
伏特加微微颔首,说完这句后就离开了。
咔哒一声,大门重新关上。
也就是在伏特加离开的刹那,安室透和五条悟彼此对视了一眼,齐齐加深了脸上的笑容。
五条悟朝安室透比了个“OK”的手势,背对着监控无声开口:
要让咒灵尽可能的制造混乱对吧?
明天早上八点,绝大多数人起床吃早饭的时间段,我会直接把咒灵放出来,大闹一场。
时限一刻钟,一刻钟后我会把咒灵祓除,所以要做什么,尽快。
**
时间总是平和、缓慢、坚定的向前流淌。
很快,到了早上八点。
住在这栋建筑内的组织成员陆续起床,原本冷清的食堂也变的热闹起来,绝大多数人坐在一边安静吃饭,但也有少部分人凑在一起低声交谈。
——这似乎只是平常的一天。
但人类就是这样,若放眼宇宙,毁灭和新生共存;若放眼世界,苦难和幸福共存;但如果将视野局限在个人,他们所能感知的,就只有眼前的一草一木了。
所以只要看见太阳照常升起,就会以为这是普通的一天;只要没有听见枪声,就会以为今天风平浪静。
他们发现不了,一缕黑烟自某扇窗户中飘出,飞到半空化作一片厚重的乌云,缓缓的、缓缓的将整栋建筑笼罩其中。
“就这样?”
安室透抬头看天,觉得这个咒灵和想象中的一点都不一样。
“还没完。”
五条悟塞给安室透一个符咒,嘱托他拿好,又指指窗外,示意他再抬头看看。
安室透再次看去,看了几秒,忽然睁大了眼睛!
——粗看只是厚重的乌云,但如果看的仔细一点,就会发现“乌云”之中,竟然涌动着千百张不同的脸!
这些脸表情神态皆有差异,或哭或笑,或忧或怒,但一样的狂热。
“人总会有疯狂追求的东西吧?”
五条悟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安室透身后,“当这种追求到达极致后,不论最初的心情是什么,都会变成无边的痛苦——通俗点讲,你可以把这理解为‘执念’,而你头顶这个咒灵,就是诞生自人类对于执念的痛苦中的咒灵。”
“只要待在这个咒灵的笼罩范围内,人当下的执念就会被无限放大,最后死在对执念的追求中。”
“就像希腊神话中的纳西索斯,死于对水中倒影的追求;或者因为不断追求、但无论如何都无法实现愿望而痛苦自杀;也有人实现了执念,但因为无法克制而死于不节制,就好像饥肠辘辘的人突然吃到了大餐,哪怕吃撑了也不停嘴,直到把自己撑死。”
“所以你要拿好这个符咒,这个符咒可以让你不被咒灵影响,也可以让你不被咒灵发现。”五条悟再度嘱咐道。
但是安室透难得有点迟钝,不说话。
五条悟歪头,疑惑的看着他,就看见安室透缓缓转头,带着三分疑惑三分震惊的喃喃:“这就只是……二级。”
“当然是二级啊!”五条悟摇头,言语间满是对这只咒灵的不屑:“那么大一片乌云,但凡长了眼睛的都能看见,所以这只咒灵当时一出现就被我们抓了,能力发动还有过程,所以短时间内待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