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语气,像是在哄自己的情-人一样,温声细语还带着点儿宠溺,眉目之间满是爱意。
真是见鬼了。
老板赶忙走回去,这白日见鬼,吓死人了啊!!
有不少人下了定论,这鬼一定很厉害,这么大的太阳,他居然在外面走不说,还吃东西。
是个厉鬼!
不知不觉之间,楚松风身边就隔开了一块真空地带,周围的人眼睛瞄着他,却不敢靠近他。
因为真的遇到鬼了啊!!
过了一会儿,那道士对着身旁说了几句话,站起身来起身就走,桌面上的馄饨和糖水还好端端地摆在那里,和刚开始比并没有什么变化。
最大的变化就是那糖水里花高价加的冰块已经融化,结了一层水汽在碗边。
有胆大的寻摸着自己这些人是不是被耍了,虽说明心门的道士有本事,但也没人说刚刚那家伙就是明心门的人啊,万一是个毛头小子,装模作样来作弄人的呢?
江湖上这事还真不少,一个真大侠,不知多少个西贝货。
大侠人在东面,能听到别人谈论他出现在西面,闹出不少笑话来。
他用勺子挖了一勺糖水,直接放进嘴里,然后呸呸出声:“老板,你这糖水根本没味啊。”
老板怒瞪道:“你可别瞎乱说,方圆十里之内,谁不知道我老赵最是真材实料,放料最足,从来不掺水造假的。”
他说着,自己走过来,尝了点儿糖水,嘴里咂摸两下:“还真没味道。”
那人有了底气:“你看,我就说嘛。”
老板横他一眼:“我老赵是不造假的,再说了,你看看这颜色,怎么可能一点儿味道都没有。”
“我听老人说,被鬼吃过的东西是没味道的。”
老板与那人对视一眼,两人身体抖了一下,哗一下退开了。
老板嘟囔着:“我就说有鬼,你还不行,这下好了,和鬼同吃一碗糖水,他不会惦记我,晚上来……”
他脸色白了一些,生意也不想做了,马上就要收了摊子回家,今天去庙里住一晚好了。
那人更是浑身打颤:“那,那什么,老板,我们俩结个伴呗。”
这庙里他们也想去住,其他人是又有些害怕,又有些好笑,叫这两人不信邪,偏要去试,要是沾上了阴气,被鬼盯上了,那不是完了吗?
不过那道士在,应该不至于吧,他们咽了咽口水,觉得这外面也不是很好待,还是回家吧,床躺着比什么都舒服。
楚松风发现有目光在注视着他,但等他一回头又什么都没有了。
他也不在意,自顾自地和月照你侬我侬,甜甜蜜蜜地玩了一下午,这才回到客栈。
夜色渐深,他的房门被敲响,楚松风还没睡,坐在桌前,烛火明亮,火光照映的整个人都沐浴着橙黄-色的光。
“大师兄。”
韶颂小声喊道,将门关上,站在门边说道。
“师弟。”
楚松风嘴角微扬,喊道,他找韶颂已经找了八天,没到一个地方都大张旗鼓地去街上招惹目光,就是为了韶颂能够自投罗网。
韶颂手放在身侧,有些紧绷,随时随便抽剑逃跑:“大师兄你什么时候回来的,门里还好嘛?”
“还行。”
楚松风皱起眉:“不好的是你吧,我下山之前与你说过的话,你还记得嘛?”
韶颂一愣,回忆起当日楚松风离开之前和他说的话,他说自己命中有大劫,小人所致,百冤莫辩,最后……会死无全尸。
如今想来,竟是应验了两项。
他嘴皮颤动,呢-喃着:“化解之法……尽快成亲。”
“还记得。”
楚松风恨铁不成钢:“既然你还记得,为什么还不回去成亲,正事不干,在这儿瞎弄些什么。”
韶颂没反应过来:“大,大师兄。”
“还知道我是你大师兄啊,我说的话你怎么不照做?”
“要是你们早点成亲,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韶颂还从未见过楚松风这幅模样,显然是有些生气的,他红着眼圈,小声辩解道:“我也想的。”
“但是我表现的太急,掌门肯定不高兴。”
毕竟掌门疼女儿,虽然为了女儿以权谋私,把少掌门定给女儿做未来夫婿,但是他还真不像那么快就把自己辛苦养大的小棉袄嫁出去。
韶颂要是催得太急,恐怕得被岳父敲断腿。
“而且,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后面总是与玲玲吵架。”
“有些时候,我还会做出一些诡异的举动,说出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但是,我甚至没有察觉出不对,还是后面差点死了才发现。”
说到这里,韶颂抬头:“大师兄,门里混入了魔教的人。”
“我们不知道那人是谁,但是有很多弟子变了性格,就连我有时候也会。”
“我们?你和谁?”
“三长老和九长老。”
说完,韶颂又有些紧张地看楚松风,生怕自家大师兄也变了个性格,他们之所以不敢回去,就是因为掌门也变了。
眼看着韶颂的手已经摸到了剑柄,楚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