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看出来,只是知道这群魔族的目的不是好的罢了,毕竟在这些魔族的努力下,他的凡间的名声一落千丈,修仙界也是变了个模样。
楚松风手放在月照背上,慢慢地抚着他的背,想为他顺顺气,免得又咳嗦了。
唉,这不解其意的家伙,月照气得瞥了他一眼。
其他峰主闻言,目光落在飞雪身上,却怎么也看不出那缠身的孽障,那冲天的血气。
心道连月照都学会了巧立名目,给自己挂上一层仁善的皮了?这不就是他们刚刚想强夺松风剑,而做出的事嘛。
“那个掌门,我本来是要杀他的,不料他这人不仅小人,逃命的手段更多,我一时不慎,叫他跑了。”
闻言,众人都看向楚松风,这才发现,好像有些不对劲,这些剑意好像是这个男人发出的,因为他身上的气息与这些剑意同出一源。
而时不时咳嗽两声,连站都站不稳的月照,身上确实只能感受到一股淡淡的,十分弱小的修为。
难道是这个人!!
但是修仙界什么时候又出现了这么个人物,在月照受伤之前,流月仙尊是世间的第一强者,他们从未听过有过与流月仙尊实力相当的男人的存在。
难不成是一个躲在暗处的老怪物出了山?
他们看看“老怪物”,又看了看月照,猜想怕是有什么极大的阴谋,叫这两人混在了一起。
已丢尽了与月照之前的同门情分,他们后悔不已,早知道会这样,他们哪敢做出那样的事。
身体已经好转,但因为楚松风根本站不稳的月照坐在叠了厚厚椅垫的椅子上,觉得还不算难受。
但是他今天绝对不会任由楚胡来了,真的太胡来了!!!
楚松风黑沉的眼睛直直地看向飞雪:“掌门,是你杀的吧?”
飞雪张红了脸,伸着脖子,眼圈红彤彤的,怒道:“妾知道仙尊是容不下我了,但将掌门的死栽在一个小女子的身上,这就是流月仙尊?”
若不是被剑意指着,其他人都要拍手说对了,就飞雪的实力,凡人都可以杀了她,她杀了掌门,怎么可能?
楚松风却是低头,像是看了场好戏一样,对着月照笑道:“这只魔族还挺会装。”
“说的比唱的还好听,戏班子该让她上台的。”
“明天我带你去凡间玩怎么样?凡间戏班子唱的戏确实是挺有意思的。”
月照含笑点了点头:“好。”
飞雪眼睛里的怒火都要冒出来了:“你们实在是欺人太甚,我虽是一个弱女子,但绝不愿承受你们的侮辱。”
说罢,她抬手摘下发簪刺穿了自己的脖子。
鲜血飞溅而出,如此悲壮,如此惨烈。
“这家伙以为自己是主角?”
“什么是主角?”
是哦,楚松风想了想:“好像就是话本子里的主人公,戏台子上的生角。”
“我们就像是迫害她的人一样,成了……”
“反派?”
楚松风眼睑微敛,这些词那么熟悉,让他脱口而出,但是他的记忆里从来没有听过啊。
剑意突然发动,一声凄厉的惨叫从空中发出,滚滚黑气冒了出来。
那是……魔气。
看了看地上已死的飞雪尸体,又看空中那被剑意穿过的魔气,众人这下岂能还不明白。
有人跪倒在地:“月,月照,你看,我们真的是被骗了,求你原谅我我们这一次吧。”
“求你让那位高人放过我们吧。”
楚松风再低头:“天剑宗的峰主……”
月照有些丢脸,手指蜷缩在一起,控制住自己不去捂脸:“他是例外。”
“那个掌门……”
“他是天剑宗唯一一个例外的掌门。”
楚松风欲言又止,这个天剑宗的例外是不是有些太多了,不过看月照已是羞-耻地侧过脸,他还是体贴的没说了。
“杀吗?”
他跃跃欲试:“还是你要自己亲手杀?”
“越青山说可以让你心情更好一点儿,试试。”
“越师兄并无说过这种话。”
月照知道越青山绝对不可能让他杀了这些同门来缓解心底的情绪,肯定是楚误解了,或者是擅自按照自己的思维理解了。
“意思差不多。”
楚松风拿出来一把剑来:“试一试,反正也没事。”
他一个顺手将月照怀里的松风剑摸了出来,这些家伙,用他的剑身去碰,他嫌弃,还是用一把普通的剑就好了。
他还贴心的把剑从剑鞘里抽了出来,递给月照。
月照手里握着剑,目光在众人中转了一圈,或是哀求、或是后悔、或是绝望。
霍峰主求情道:“月照,你小时候来山上,是我们照顾着你长大的,我每次下山都会给你带上礼物,看在当年的情分上,求你绕过我一命。”
“月照,你还记得小时候,你生了病,是师姐来找你发现了,为了求药,守在你身前,一直守到你好了,你还记得吗?”
女子痛哭流涕,努力睁着眼睛期盼地望着他。
月照抬手,将剑收回剑鞘,楚松风有些失望:“不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