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终于姗姗来迟,会议室那些董事长刚想发作,却见霍时深居然抱着一个女人,直接去了办公室。
“这……霍时深也太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吧?”
“就是!就算他现在是霍氏集团的最大股东,也还是个后辈,这么不尊重长辈,迟早有一天要出事!”
“……”
会议室是用防弹玻璃跟外界隔离开的,会议没开始之前都看得见外面发生的事情。
宁小满被男人抱着刚出电梯,就感觉到无数道视线射在自己身上,一扭头就看到会议室各个人都在意味深长地打量自己,有的目光甚至不是特别友好。
她微微抬头,看向抱着自己的男人,十分理解地说:“要不你把我放下来,我自己去办公室等你吧?你让这么些人就这么等着,也不太好……”
“就让他们等着。”
霍时深淡淡地打断了她,见她脸上的红晕消退了不少,勾了勾唇,“不用在意,你是霍太太,被人等等不是什么大事。”
他说得轻松笃定,宁小满这才放松下来,想来职场是真的很残酷,上位者随随便便一句话,下位者就要战战兢兢地去执行。
不知道她以后要是步入职场的
话,能不能应付得过来。
……
会议室。
眼看霍时深直接去了办公室,连看都没看这些股东一眼,会议室顿时炸开了锅。
这些人你一言我一语,说得还算客气,又不那么客气,看上去像在发泄怒火,实际上却又另有所指。
在场的只有一个股东一言不发,只是眉头轻皱,表情威严,看得出他的不悦。
“李董,霍总虽然年轻,也太任意妄为了,这里除了他,就只有您的股份最高,而且您还是李家的家主,年轻人难免年轻气盛,只有仰仗着您了。”
有一个小股东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其他人瞬间附和起来。
虽然霍时深是北城的一把手,说一不二,但是私底下不服气他的人还是有很多。
他还太年轻,只有二十二岁,其他稍微有点成绩的企业家,哪一个不是四十岁往上?就连三十岁已经是非常年轻的年纪。
这么多而立半百的董事,看着一个毛头小子压在自己头上,心里自然有别的想法。
“不好意思,各位久等了。”
一个冷淡清傲的声音在门口响起,乱哄哄的会议室一下子就安静下来,所有人都闭上了嘴,安静地看着那个拥
有至高无上权力的男人。
霍时深刚进门,方才对他的能力和地位提出质疑的人一下子就服帖起来,被这个男人天生的气场压得腰身都短了一截。
他只是淡淡地在众股东身上巡视了一圈,那些人就感到一阵彻骨的寒意。
霍时深微微勾唇,在为他预留的最中心的位置上坐下来,说:“刚才在义愤填膺的人是谁?有什么意见,具体说说。”
他话音刚落,那些股东面面相觑,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
他们不服霍时深,却也只是在背后不服。
这个总裁虽然年轻,但是做出的成就不是他们这些自称前辈的人能比的,霍氏能够走到现在这个位置,基本上是霍时深一手带起来的。
说那些话的股东深深地把头低了下去,刚才多有气势,现在就有多怂。
李康胜见没人敢说话,笑了笑,开口道:“时深的能力,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没有谁会有意见,只是一码归一码,你让大伙在这等了四五个小时,也没个交代,是不是太轻视我们这些老股东了?”
霍时深瞥了他一眼,哼笑一声,淡淡地看着李康胜,“这个股东大会,事先我并不知情,毕竟霍
氏的股份分配,并不需要股东大会这种东西,不过大家既然通知了我,我当然义不容辞,只是消息得的晚了些,怠慢大家了。”
他这一席话说完,李康胜的脸色有些难看。
霍时深的意思就是,这种越过他举办的股东大会,本就不该存在,别说是迟到几个小时,他来就是给大家面子了。
霍氏企业并不像其他企业一样,有各种各样的股东受牵制,一向是霍时深说了算。
李康胜本来是北城三大家族李家的家主,几年前有意要将自己的女儿李依霜跟霍时深联姻,还入了霍氏的股份。
本来事情发展得很好,谁知道李依霜突然自杀,而后出国,霍时深一个解释都没有,没过几年就娶了一个安港出身的孤儿。
如今他被霍氏套了一个亿的资产在里面,脱又脱不开身,舍又不能舍弃,分红利润也轮不到他,只能做一个空壳股东。
他这才知道,自己是被霍时深给摆了一道。
想到这里,他还有些为自己的女儿鸣不平,“刚才我看到霍总好像是带着霍太太来公司了?这男人啊,夫妻和睦是好事,但是不能做了周幽王……”
“李董刻意召开这个
股东会议,为的就是点播我的私人生活?”
霍时深淡淡地打断了他,虽然眉目随性慵懒,却带着一股不容人随意侵犯的冷冽,“李董,我时间有限。”
李康胜脸色一沉,到底还是没有发作,让一旁的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