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母那边为了能让两口子都听到女儿的声音,开的是免提,此时突然出现一个男人的声音,一直都淡然处之的林父也猛地激动了,“真的谈朋友了?什么时候的事啊?小喜,你说说清楚!”
老父亲的反应称不上多惊喜,但惊吓是有的,连忙就要去夺林母手里的电话。
“哎呀!我还没问呢!你让我先跟小喜说说嘛!”林母不耐烦地推开身边的男人,见他脸色不好看,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然后就把林父给打发走了。
“小喜,刚才那人谁呀?”林母径直走到一边,冷静了一会之后才想起问她,“是男朋友吗?”
被赶到一边去的林父虽然没有凑过来了,但视线一直看着这边,竖着耳朵听着那边的动静。
林欢喜听到这话脸色一下子胀得通红,忍不住咳嗽了几声,不太自然地看着司闻,下意识后退了一步,“妈……”
她把声音压得很低,眼神飘忽,不敢看司闻的眼睛,“我……我等会再跟你说……”
说着也不管电话那边是什么反应,就直接按了手机,双手背在身后,对面前的男人扬起一个笑容,“司闻!”
男人的视线放在她脸
上,一时没有应她的话。
他发现林欢喜心虚的时候就喜欢这样笑,笑得露出八颗牙齿,白白糯糯的像某部动画片里看上去软萌天真实则一肚子坏水的小兔子。
“司闻?”
见他没有反应,林欢喜忍不住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你发呆了吗?”
司闻回过神来,眼神下意识地收回,将手里的药和水都塞到了她手里,“吃药。”
林欢喜立刻就皱了一张脸,“我是烫伤了皮肤,又不是内伤,怎么天天都要吃药啊?”
“消炎。”男人回答得言简意赅。
林欢喜撇了撇嘴,吃药的动作拖拖拉拉,不情不愿。
也不怪她这么大了还怕打针吃药,主要是她总觉得这种胶囊之类的药会卡嗓子,吞到胃里面去之后总会有一种异物的感觉,连打嗝都带着一种难以言说的味道。
每一次吃完药她都要吃很多零食把那种异物感给压下去,也不知道是她的胃脆弱一些,还是心理作用。
看着她把药吃下去,司闻才开口,“刚才跟谁打电话?”
林欢喜仰头喝了一大口水,才把嗓子眼里那种不适的味道给压下去,“我爸妈。”
司闻眉头一挑,“哦?
说什么了?”
他似乎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很自然地接过林欢喜手里喝完的水杯,另一条胳膊撑在阳台的栏杆上,身子微微斜靠着,好整以暇地看着面前的人。
林欢喜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鼻子,告诫自己不要随时随地被他的美色迷惑,“问我是不是交男朋友了。”
她偷偷看了男人一眼,解释道:“刚才我妈听到你说话的声音,以为你是我男朋友。”
司闻没有什么表情,“你怎么回答?”
林欢喜眨了眨眼睛,声音瞬间就小了很多,“我……我还没想好……”
“嗯?”
司闻抬起眼,清浅的眸子里仿佛有流光溢彩,淡淡地落在了她脸上,勾起嘴角笑了,“那就等你想好了,再来告诉我。”
说完他也没管林欢喜是什么反应,站直了身子,转身就离开了阳台。
林欢喜愣在了原地,想了几秒钟之后才反应过来他话里面的其他意思,连忙就要跑出去追他,然而男人已经走远。
她紧紧地抓着门框,一眨不眨地看着那个走远的身影,仿佛能够听到自己左胸膛里面猛烈跳动的心跳声。
手机忽然震动了一下,林欢喜打开发现是自家老
妈发过来的一条短信——
【女儿,倒追不丢人,你要相信,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加油!】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忽然忍不住蹲下了身子,捂住自己的嘴巴,弯着眼睛笑出了声。
妈妈,你说得对!
……
初春最寒冷的那段时间已经过去,路上已经看不到任何的积雪,明媚的阳光总是挂在山头,只有空气里面偶来的潮湿,才会让人感觉到如今已经是真正的春天。
霍时深说带宁小满出去散步,就真的只是带她出来散散步。
霍氏庄园占地面积非常大,院子旁边就有一个花园,每天都有专门的园林工人来打理,小路上已经开满了不少迎春花,本来应该要清理掉的,不过老爷子还挺喜欢看这种小花小草,就留下来了。
冬天残留的小树枝也铺了不少在道路上,工人们还没来得及扫干净,宁小满走路的时候就喜欢听鞋底踩在小树枝上面发出咔嚓的一声响声。
她专心地低着脑袋,看路上有没有树枝给她踩,完全不用担心前面的路怎么走。
她就像个小孩子一样,挽着男人的胳膊,深一脚浅一脚地在路上走着,偶尔看到水坑的时候
,干脆就双脚并拢,轻轻地跳过去。
霍时深也就这么包容着她孩子气的动作,虽然嘴上总是让她安分点,但是在她踩水坑的时候也会下意识地搂紧她的腰肢,以免她摔倒。
两人就这么走走停停,在没有人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