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宁小满穿着一些白色睡袍缓缓下楼的时候,迎上了霍雅诗的目光。
她看得出来,这个女人的眼里有些东西已经悄然产生了变化。
野心这种东西是怎么藏都藏不住的,就算有心掩饰,也会从一个人的眼神中透露出来一些门目。
宁小满一眼就看得出来,这个霍雅诗在想些什么。
她心里面冷笑了一声,面上却不显,淡淡地移开视线,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霍雅诗一直注意着她的动向,这才发现宁小满比起以前来似乎有哪些地方变了。
就像她如今穿着最简单的一身睡袍从楼梯上缓缓走下来的时候,举止投足之间多了一点跟以前不一样的东西。
至于到底是什么东西,她也说不上来,但是那种耀眼的特质仿佛再也压不住,有什么东西在宁小满的体内要破土而出,甚至连她现在都能够可以窥见一点那种灼眼的光芒。
她目光直直地看着宁小满,一直没有动作,直到意识到宁小满也在带着一丝戏谑回看着她的时候才猛然回过神来。
她连忙扭过头,对面前的霍老爷子笑了笑,“爷爷,该你出牌了。”
“好,六筒!”
客厅里面顿时传来一阵搓麻将的声音,宁小满走近了才发现还来了一位客人。
她定睛一看,这人不就是那天在公司里面和一群老股东找霍时深麻烦的李董吗?
麻将作为国粹,一直是各大社交场所的座上宾,尤其是像老爷子这样处于半退休状态的老人,除了下棋之外就是麻将,几乎是他空闲生活中的生命之光。
佣人在一旁伺候着,麻将桌上已经坐了四个人,霍老爷子和霍雅诗坐对桌,宋雪云和李董坐对桌。
除了霍雅诗之外,另外三个人都是在认真地搓麻将,几乎都没有察觉到她的到来。
宁小满慢慢地走到了老爷子身后,看着他手里的牌,忍不住出声道:“拆对子,后面还有很多八条。”
老爷子说才注意到身后的宁小满,乐呵呵地说:“小满,你也会打麻将啊?”
他话音刚落,其他几个人也都注意到了宁小满的到来,尤其是旁边的李董,听到老爷子这句话之后,推了推眼镜,看了宁小满一眼,忽然冷冷地哼笑了一声。
他这一声哼笑来得莫名其妙,只有宁小满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有些心虚地眨了眨眼睛。
之
前在霍时深公司的时候她可是将李董赢了个落花流水,据说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再上牌桌,没有缓过来。
当时听到老爷子问宁小满会不会打麻将的时候,他立刻冷笑得摇摇头。
要是她宁小满还不会打牌,之前那个把她口袋里面的钱全部都掏完的女人难道是假的吗?
宁小满摸了摸了鼻子,没有理会他,而是继续说道:“爷爷,您信我的,把这对一字给拆了,吃八条。”
老爷子还有些将信将疑,从来就没有听说过宁小满还会打麻将这回事,但是想了一会之后还是准备听她的话,将那一个对子给打了出去。
果不其然,下一张牌就直接来了八条——
“胡了!”
霍老爷子兴高采烈地把牌一推,“今天雅诗一直从头赢到尾,终于轮到我赢一把了!”
李董闻言连忙凑过头去一看,结果十分不屑地哼道:“垃圾胡而已,也值得你这么高兴,还是雅诗厉害一点,她可是把把都自摸了!”
宋雪云有个毛病,就是听不得别人夸自己的女儿,不然就忍不住要吹嘘起来,“她呀!就是干啥啥不行,也就打牌还厉害一点!”
“怎么会
?”
李董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弯弯绕绕,一边码牌一边直接说道:“打牌很厉害的人一般心算能力都很强,相应的就体现在他们的数学能力上面,像这样的人对经济都很敏锐,就像我一样,是吧老霍?”
霍老爷子:“……”
宋雪云连忙顺着这个台阶下了,还有些洋洋得意,“这么说也是,我们家雅诗从小到大就是数学很好,小时候参加奥数,名次都是第一名的,她出国留学的名额就是因为得了这个奖才有附加分!”
“是吗?”李董忍不住夸道:“那非常优秀呀,难怪打麻将这么厉害,我兜里的钱都要被她给掏完了!”
霍雅诗忍不住笑了笑,谦虚地说:“李伯伯,您过誉了,要不是您让着我的话,我一个晚辈哪里能赢这么多?”
她这话虽然给了李董的台阶下,但那也是要建立在李董真的让了她的基础上,如今李董根本就没有让过她,反而还打得很认真,她这么一说李董心里就有点微妙的不自在。
有一种他的牌技被这个小姑娘看轻了的感觉。
见李董不说话了,霍雅诗一些话憋在心里无处可发。
她本来以为接下来
这几个人还会夸奖自己的,但是大家都不做声了,心里顿时感觉到了被冷落。
她看了旁边一直不作声的宁小满一眼,心里思索了一下,忽然笑着说:“嫂子一个人在爷爷旁边看牌也挺无聊的,要不一起来玩两圈吧?”
知女莫若母,她这么一说,宋雪云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