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袁雅岚有些不甘心地喊住她,“你难道就对我没有一点好奇吗?”
在她第一时间知道林欢喜的存在的时候,她都嫉妒得快要发狂,恨不得将林欢喜的所有资料都挖地三尺。
这个女人是司闻的女朋友,她都说了她是司闻的青梅竹马,她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袁雅岚觉得不可思议。
林欢喜不是一个擅长掩饰自己情绪的人,在听到袁雅岚这近乎于挑衅的话语之后,这才沉了脸色,有些不太友好地看着她,“我如果想知道什么,会直接跟司闻问,他既然没有选择告诉我,那就意味着这些事情在他心里无足轻重,或者他觉得没有必要告诉我。”
听着她这番话,袁雅岚脸上那伪善的面具终于撕了下来。
她靠着门口,阴沉地看着林欢喜,笑了一声,“你凭什么觉得,在他心里面无足轻重的是我这个青梅竹马,而不是你这个跟他才认识了几个月的人?”
林欢喜的心里猛地一沉,用力地握紧了门框,心里是被刀片割着一样的疼。
她哑着声音说道:“就算我想知道,我也只会亲自去问司闻,在此之前,别人跟我说的任何话,我一个字都不会信
。”
她只相信司闻说的,只要是司闻告诉她的,她就都相信。
她连眼前所见的都不相信,只相信司闻。
她林欢喜爱一个人就是这样,无论对错,只有对方。
袁雅岚的眼神缓缓地沉了下来,这才开始睁眼打量起林欢喜。
她倒是没有想到这种一无是处,娇娇软软的女孩子竟然会有这么倔强的一面。
她冷笑了一声,什么都没说,直接转身回去,关上了房门。
楼上就只剩下林欢喜一个人,她像是松了口气一样,有些无力地靠着门口低头看着空荡荡的地板瓷砖,然后打起精神,揉了揉自己有些僵硬的脸颊。
“没有关系的,小喜。”
司闻总是将家里收拾得一尘不染,就连地板上的瓷砖都干净的能够反光,照得出人影来。
林欢喜低头看着瓷砖上倒映着的自己的影子,勉强扯起一个弧度,“是你先喜欢司闻的,所以不管怎样都是你赚到了。”
所以不要灰心丧气,也不要惴惴不安,趁着还能爱的时候,好好地去爱就好了。
她回到房间,将门关上,整个人像是被掏空了力气,有些无力地靠在房门上,缓缓地下滑。
她觉得自己好像没有之前那么有
勇气了,可她还是想继续坚持下去。
客厅里。
睡着的男人眼眸动了动,忽然缓缓地坐了起来。
他将身上盖着的毯子拿到一边,看着那边早就冷却了的茶水,眼眸漆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过了很久之后,他忽然伸手将那杯茶给拿了起来,放到嘴边,一饮而尽。
茶水早就凉透,所以茶叶里面的苦涩便显得十分真实,在味蕾上面久久没有散去。
司闻回想着刚才林欢喜说过的那些话,忽然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清醒过。
他要将她拖到自己的深渊里面来吗?
司闻闭上了眼睛。
他好像有点舍不得。
……
第二天上课的时候,宁小满在电梯里只见到了林欢喜,没有见到司闻。
平常这个时候四个人都会一起去上课,司闻送林欢喜,霍时深送宁小满,今天却只见到了她一个人。
她有些纳闷,“司闻今天不送你去吗?”
林欢喜笑了笑,小声地回答道:“他还有点事情,我能够坐你们的车吗?”
“当然可以。”
宁小满看着林欢喜,虽然她脸上表情并没有什么异常,但看得出来她其实不怎么高兴,情绪有些低落。
但碍于霍时深在场,
她并没有直接问她,等到了学校,霍时深离开之后,她才挽着林欢喜的胳膊,在她耳边问:“我听说昨天晚上司闻也在红窝里,怎么回事?他不是跟你说他在医院有事吗?”
林欢喜瞳孔颤了颤,果然脸上的表情就迅速垮了下来。
她从昨天晚上就因为这个事情而备受折磨,但当着司闻的面,她竟然一个字都不敢问。
被那个女人挑衅了之后,她虽然表面上装作不在意,说自己会去问司闻,但其实她根本就没打算问他。
哪怕心里面介意得要死,也只是放在心里面而已。
原来书上说的那些都是真的,当特别爱一个人的时候,就连想要一个解释都会觉得自己是在质问对方,舍不得将他放到这种两难的境地。
林欢喜害怕的就是,倘若她真的向司闻表达了自己对那个女人的存在的芥蒂,她和司闻之间的关系也就到此为止了。
因为她明显看得出来,那个女人对司闻来说是很特别的存在,甚至特别得似乎比自己还要重要。
听完林欢喜的描述之后,宁小满顿时停住了脚步,“你说什么?你说司闻昨天晚上从红窝里面抱了个女人出来?就是那天我们在医学楼
看到的那个?”
林欢喜垂着脑袋,点了点头。
宁小满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