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时深侧过头,看着她暗下去的眼眸,伸手牵住了她的手心,安慰地揉了揉,“你想为他们做点什么?”
宁小满看着男人握着自己的手,沉默了很久,就这么看着,眼神有些放空。
过了很久,她才有些认真地抬起头,直直地看着男人的眼睛,郑重地说:“我想要扳倒蒲子墨,我不想再看到有任何的孩子,在他的羽翼下,做一辈子的噩梦。”
她也许厌恶秦清清,但是在这一点上他们的目标是一样的。
哪怕她再怎么不待见她,也不会愿意看到秦清清沦为蒲子墨笼络权力的牺牲品。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
越是有底线的人,就越是活得艰难一些。
霍时深看着她,目光有些灼灼,牵着她的手在她手背上亲了一下,“不管你要做什么,我永远都在你身边。”
宁小满对他笑了笑,突然觉得自己之前关于秦清清的那些想法都是杞人忧天。
这样一个霍时深,这么好的霍时深,怎么可能只是因为那个人跟以前的自己相像,就产生别的感觉呢?
她忍不住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很感慨地说
:“以前我只想要独善其身,但是当有了宝宝之后,我忽然又有了种冲动,我想和你努力成为以后能够让孩子引以为傲的父母。”
说完,他。看着霍时深笑了笑。
霍时深在她嘴角揉了一下,哑着声音说了一个字,“好。”
这个世界上有两种父母,有一种父母,是孩子怎么都不愿意去成为的,还有一种父母,是孩子努力想要去成为的。
对于霍时深来说,他的父母是前一种,而现在的他,要努力去做到后一种。
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还好宁小满也会一直在他身边,慢慢摸索。
……
又是另外一个周末来临,现在的课程越来越少,在学校呆的时间也慢慢地变短。
林欢喜和司闻现在似乎已经陷入了一种奇怪的冷战之中。
两个人还是会和对方说话,但那种氛围比陌生人之间还要不如。
宁小满看着都替林欢喜觉得累,但她又迟迟迈不出那一步。
林欢喜有时候也会觉得自己和司闻也许是真的不合适,父亲说的没错,两个不合适的人在一起,怎么都走不长远。
但那时的她只相信爱情至上,觉得总有一天能够感化司闻那颗
心。
她将司闻那个时候对自己昙花一现的温柔当做了救命稻草,如今那些浅薄的喜欢褪去之后,她发现两个人的本质似乎根本就与厮守无关。
她本就还只是一个人初尝爱情滋味的女孩子,什么都不懂,是司闻手把手的教会了她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恋,什么是嫉妒,什么是苦涩……
她觉得自己和司闻慢慢走到头了,可她依然不愿意放手。
那天她和李远回来之后,她就在车上告诉了他,她其实早就跟司闻在一起了。
李远虽然很惊讶,但也很快接受了这个事实。
本来打算含泪祝福他们两个人的,但是之后的一段时间,他看到林欢喜郁郁寡欢,也觉得司闻似乎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在意林欢喜,就又起了心思,想要将林欢喜从司闻手里抢过来。
而且他听宁小满说,司闻和那个叫做袁雅岚的女人牵扯不清,他就更加觉得司闻配不上他的小喜。
于是那些本来打算也埋在心底的爱恋,如同春草一般疯长。
越是得不到,就越是想要得到。
李远的喜欢越来越浓烈,开始摆到明面上来。
他终于做出一个决定,要跟司闻光明正大的竞争
。
就算是被人说撬墙角,抢人家的女朋友,他也无所谓。
反正小喜现在跟他在一起不快乐,他就算是用抢的,也要把小喜的快乐给抢夺回来。
他们这几个人的四角恋看得宁小满一个头两个大,再加上蒲子墨这边的事情,没有什么精力去管他们。
那天跟秦清清谈过那番话之后,她就直接给蒲子墨打了电话。
蒲子墨答应她,不会再对秦清清有所动作。
“小满,真的没有想到有一天你居然还会求到我头上来。”
“我不是来求你,只是通知你而已。”宁小满在跟蒲子墨说话时,已经恢复了心如止水的平静。
对于这个曾经塑造了她的世界观,打造了一个陌生的黑暗牢笼的男人,宁小满觉得自己也许只有在听到他的死讯的那一刻,心里才会有点波澜。
她也不是为了秦清清而联系蒲子墨,只是那天两个人在谈判的时候,就已经说好,秦清清给她提供安港这几年来的情报,宁小满要护着她不被蒲子墨拿出去交易。
这对宁小满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蒲子墨再怎么无法无天,也要看她几分面子。
霍时深已经离开了三天,他带着李
渊去了那个小岛,打算亲自跟上面的原住民交涉,到现在还没有回来,也没有什么消息。
宁小满知道那个岛上可能没有信号,心里面还是有些担忧。
而林欢喜也很久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