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指哪方面?”
霍时深抓住她乱动的脚,在她脚背上亲了一口,眸色深沉地看着她。
宁小满莫名就从他这眼神里面看出了危险的意味,连忙将自己的脚收了回来,正襟危坐起来,严肃地对他说:“你有没有觉得最近太平静了?”
“平静不好?”霍时深直接将她弄乱的领带拆开,顺手扔在一旁。
宁小满摇了摇头,“当然不是,只是觉得这样的平静有点不太正常,按道理来说,西蒙斯和霍书意两个人回来找你,肯定是有什么迫切的理由,但他们现在全都按兵不动,我总觉得这有点像暴风雨前的宁静。”
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这些年来西蒙斯和霍书意应该是知道你的存在的,二十多年都没有管过你,忽然回来,肯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原因,你有没有查过他们?”
她其实私底下也让人帮自己去调查过,但那毕竟是西蒙斯,欧洲财团的顶端人物,就连霍时深都鞭长莫及,自己肯定也调查不出什么,只是一些大家都知道的表面信息。
男人似乎不太想谈论这件事情,手指在桌上轻轻点了点,“一片空白。”
宁小满叹了口气。
虽然是意
料之中,但也觉得有些迷茫,“对了,爷爷知道这件事情吗?”
霍时深:“暂时没告诉他。”
宁小满说:“爷爷现在年纪大了,也不知道心理承受能力怎么样,要不我们暂时还是别说了吧?”
霍时深应了一声,没再说话。
宁小满看着他沉默的样子,心里有些疼,忍不住伸手抱住了他,“别管什么西蒙斯和霍书意了,忘了他们,我偷电瓶车养你。”
霍时深:“……”
……
四月底是京市商圈雷打不动的季度晚宴,地点在爱林酒楼,几乎云集了整个上流社会圈子里有头有脸的人物,霍时深自然是收到了请帖。
而作为新兴工作室的老板,宁小满也搭上了晚宴的末班车,最后接到了邀请。
参加晚宴自然需要晚礼服,但之前穿过的那些又不能再穿第二次,宁小满只能跟霍时深一起去了南爷爷的工作室,刚好在那里碰到了林欢喜。
周末她全部的时间都花在工作室上面,有时候就连跟司闻的约会都没空闲。
进了工作室之后,霍时深便直接去了拿爷爷的工作间跟他叙旧,宁小满一眼就看到正趴在缝纫机上,肩膀上搭着一条软尺的林欢喜。
她
没有察觉到外人的到来,神情专注地看着手里的布料,手里拿着一把剪刀,鼻尖上面还有一两个墨点,撇着嘴,似乎是不知道怎么下手。
宁小满忍不住拿出手机,将她现在的样子拍了下来,然后发给了司闻——
【你女朋友真可爱。】
发完之后她收起了手机,朝林欢喜走了过去,在她肩上拍了一下。
林欢喜被吓了一跳,立刻跳了起来,扭头看到是宁小满之后,笑得眉眼弯弯,“你怎么过来了?”
“过来做衣服,顺便看看你。”宁小满看着她手里那条还没有成形的布料,有些疑惑,“你这是要做什么?”
林欢喜的脸微微红,“你知道的呀,你忘记啦?”
宁小满愣了一下,随即想起来什么,坏笑着看她一眼,“你还真的打算给司闻做一条……内……裤?”
她刻意把那两个字的音拖得很长,林欢喜只觉得脸越发的烫,忍不住捂住自己的脸,“你别开我玩笑了,我现在遇到了问题。”
“怎么了?”
“我不知道司闻的尺寸啊!”林欢喜很是纠结,“而且男人跟我们女人不一样,我们买这个东西就只要看腰围就好,可他们需要两个数据。”
宁小满眨了眨眼睛,觉得有些怪怪的,哪里不对劲,“为什么需要两个数据?男人买那东西不也是跟我们一样,只要报腰围就行了吗?”
林欢喜放下手里的剪刀,理所当然地看着她,“没有啊,男人不是比我们多出了点东西吗?而且他们的要多出一块布料,那不是也要尺寸的吗?”
宁小满:“……”
她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但又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你等等,我去问问霍时深。”
说着她就去了最里面的工作间,敲了敲门。
“进来——”
是南爷爷的声音。
宁小满推开门进去,发现工作间就他们两个人坐在蒲团上席地而坐,面前摆了一盘象棋,正走到一半。
宁小满一下子就忘记了自己来的目的,饶有兴趣地凑了上去,“下着呢?”
霍时深看她眼睛都亮了,给她让出一个位置,“你来?”
南爷爷连忙护住了自己的棋盘,对宁小满的到来非常排斥,“别别别,我不跟你来,你的大名已经在我们老人圈里面恶名远播!”
宁小满拿了个蒲团在霍时深身边坐下,听到南爷爷这么说有些不解,“我怎么就恶名远播了?”
南爷爷哼了一
声,“别以为我不知道,霍老头子都跟我说了,你这小姑娘玩象棋凶残得很,把那群老古董轮着杀了一遍,一点面子都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