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时深对她的抗议置若罔闻,“地上凉。”
简短的几个字表明了他的立场,宁小满摸摸鼻子,想找回刚才那高高在上的气场,却怎么都不对劲了。
秦清清则是看着霍时深对宁小满体贴耐心到极致的模样,掌心快被指甲掐出血来。
那么一个高高在上的男人却卑躬屈膝地替她穿鞋,这样的画面她敢都不敢想,在宁小满那里却是习以为常……
为什么都是同样的人,却有着截然不同的命运……
明明她们两个也都只是孤儿而已,而且她的身世比宁小满要高贵的多,只是现在还没有认回自己的亲生父母……
“太太要是没有别的事的话,我先走了。”她不想再留在这里看着两人上演恩爱的戏码,那只会让她本就绝望的心更加伤痕淋漓。
宁小满回过神来,冷着脸看着她,“我让你走了吗?还有事情没有交代清楚就想走,谁给你的权利?连总裁办公室都能够来去自如?”
她忽然站起身,摆出了总裁夫人的架子,一步一步走到秦清清面前,“做了李渊的女朋友,你是不是以为自己很特殊?”
秦清清瞳孔一颤,难以置信地看着宁小满,嘴唇掀动着
,却说不出一句话。
宁小满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手在她肩膀上拍了拍,“还是说你根本就不满足于只做李渊的女朋友,有更大的理想和目标?”
秦清清身子一僵,像是被侮辱了似的,红着眼睛看着宁小满,“太太你有话就直说,没有必要拐弯抹角的。”
宁小满忍不住笑了一声,“我要是有话直说,怕你受不住,毕竟你那点眼泪也跟不值钱一样,批发都没那么多。”
秦清清瞳孔颤抖着,很想大声反驳她,但是看到她身后站着的男人,张了张嘴,最后还是忍了回去。
她深吸一口气,低下头,“对不起太太,惹您不高兴了,您惩罚我吧……”
宁小满皱起眉头,最不喜欢的就是她这副装可怜的模样,“那你倒是说说,你哪里惹我不高兴了?”
秦清清将头扭到另一边,一副倔强不屈的表情,“只要是让太太不高兴的事情,就都是我做错了……”
呵。
宁小满忽然伸出手,用力地抬起她的下巴,“做出这副被逼迫的样子给谁看?嗯?你拿钱办事,是霍氏的员工,我们没有给你开工资吗?让你回答个问题好像是侮辱了你的人格一样,你一天
天的,戏怎么那么多?”
说完她就松开手,从一旁的桌上拿起一张纸巾擦了擦手指,好像是碰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样。
秦清清惨白着脸,看着宁小满的所作所为,好像从她身上看到了霍时深的影子。
每一次霍时深触碰到其他的人,都会用随身携带的纸触碰过的地方仔仔细细地擦干净。
他有洁癖,不喜欢任何人碰他,哪怕连李渊都一样,就算是触碰到他的所有物都不可以。
这一刻,面前的两个人,或者说是两个影子,重合在一起,让秦清清感觉到自己就是个彻彻底底的局外人。
她从来没有感觉到这么丢脸的一刻,好像所有的把戏都在宁小满面前被拆穿,而她现在唯一可以依仗的人只有霍时深。
她忍不住朝那个男人投去求助的视线,“霍总……”
话音刚落,秦清清的眼泪就掉了下来。
“太太到底怎么了?我真的不知道哪里惹她不高兴了……”她声音带着害怕和恐惧,“我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有什么特殊的,也没有远大的目标和理想,我都不知道太太具体在说什么,我要是做错了能不能直接指出来?哪怕开除我都没关系,能不能
不要用李渊来讽刺我?”
她嘴角抿得发白,脸上全是忍辱负重的表情,“如果太太纯粹就是很讨厌我,那直说就是了,我可以跟李渊说一声自己辞职,也不用惹太太厌烦。”
宁小满眯了眯眼睛,“你在威胁我?”
她又转过头去看了一眼霍时深,“我没看错的话,她刚才是向你求助?”
宁小满转身,慢悠悠地朝霍时深的方向走去坐在他的腿上,搂着他的脖子,“阿深,你跟她关系很好吗?”
还没等霍时深开口说话,秦清清连忙上前了一步,打断宁小满,“这不关霍总的事,是我刚才自己昏了头,我害怕太太,所以下意识想让霍总主持公道,可我忘记了霍总那么疼爱太太,自然是对太太有求必应,怎么可能在意我一个小员工的死活?”
秦清清的表情有些悲怆,“太太这么看不惯我,那我辞职。”
说着,她眼角滑下最后一滴泪水,“祝霍总和太太百年好合。”
秦清清朝两人鞠了一躬,眼神动了动,看着霍时深的方向,似乎要说什么,可最后看到宁小满的眼神,还是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了办公室,只留下一个倔强的背影。
临走时
她还不忘把门给关上,一瞬间,偌大的空间就只剩下两人,安静到能够听到对方的呼吸声。
宁小满翘着两条纤细的小腿,表情不复刚才的严肃冷漠,反而换上一种娇俏和调皮,“这么容易哭,一点都不好玩。”
霍时深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