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三个从小一起长大,司闻从来没有因为他们是下人的孩子轻视过他们。
他其实和刘星纬的关系要更好一些,毕竟他们都是小男孩,跟袁雅岚自然是没有那么容易能够玩到一起去。
他从来都不知道袁雅岚原来一直都喜欢着自己,而刘星纬却一直都喜欢着袁雅岚,因为这件事情,刘星纬在上了中学之后,就开始对他各种阴阳怪气。
司闻并不是那种很需要朋友的人,就疏远了他,两人没再那么多交际。
只是有一次暑假,刘星纬又主动开始和他修复关系,毕竟他们都住在一个别墅里面,司闻也不会去计较那么多。
没有想到就是那个暑假,刘星纬利用他做了那样的事情……
那个时候司闻还完全不觉得是自己的错,他甚至冷漠到逼着袁雅岚去报警,就是不想让自己跟这种恶心的事情沾上任何关系。
袁雅岚的父母是他们家的司机,因为司闻主张要寻求法律帮助的行为惹怒了刘星纬,在一次出行中,车上只有袁雅岚的父母和司闻、还有袁雅岚。
刘星纬抱着玉石俱焚的心态开着车撞了过来,那一刻袁雅岚的父母下意识地护住了司闻,甚至连袁雅岚都没来得及保护,那辆车直接侧翻,袁雅岚的父母
当场丧命,袁雅岚也因此几乎快要毁容。
而司闻却完好无损地从那场车祸中生还。
从那之后,他就对袁雅岚一家有深深的愧疚。
那一场车祸是一直积在他心头的一个结,这么多年都从来没有解开过,只要一想起,那种被道德感压抑的痛苦就让他对所有异性都敬而远之。
他并不责怪袁雅岚对他的喜欢,他没有责怪任何人,他只是累。
他以为所有的喜欢都会让他喘不过气来,直到他遇见林欢喜,林欢喜让他知道,原来喜欢是一件美好的事情,被人喜欢也会有抑制不住的欣喜,而不是像以前那样只有痛苦和烦闷,以及挥之不去的阴影。
他说完之后,林欢喜很久都没有说话,眼眶已经变得通红,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而袁雅岚却像是在听别人的故事一样,一张脸冷漠无比。
……
酒店房间内,宁小满的不满快要冲破天际。
她非常不赞同地看着面前的男人,“虽然瞒着你过来这件事的确是我做错了,但我不认可你刚才惩罚我的行为,毕竟你已经生过气了,怎么还能在。。惩罚我呢?你不觉得这惩罚有点太多了吗?”
他试图讨价还价,男人却丝毫没有要接她的话的意思,而是直接将她的另一
个肩头的衣服扯了下来,又直接覆了上去。
宁小满一下子就感到已经被他啃了一口的肩上的疼痛,闭上眼睛求饶道:“真的很疼,别了……”
本来已经下定决心想要教训一下他,男人却在她这一句带着颤抖的抽泣声中停了下来,眼中的阴沉在这委屈的哼唧声下迅速退却成平时的墨色,眼里漆黑一片。
他眼睛深邃,总是像一口波澜不惊的古井,又或是从来不曾动摇过的河水一样寂静幽冷,漠然深寒。
只是被他这样看着,宁小满就有些不敢动弹。
当他毫无表情地看着一个人的时候,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在霍时深的眼神之下无动于衷。
霍时深忽然低下头,额头抵着她的,喃喃低语道:“满满……”
宁小满以为他是在喊自己的名字,于是低低地回答了一句:“阿深?”
霍时深忽然撑起身子,手指按着她的嘴角,“叫别的……”
宁小满眼珠子转了一圈,有些试探地吐出那两个字,“老……公?”
男人眼神一沉,暴风一般席卷过她。
就算是还顾忌着她已经六个月的肚子,已经很照顾她,宁小满也还是很没有出息地晕了过去……
有些称呼,真是不能乱喊。
……
客厅里的氛围一时之间
有些人僵硬,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就连一旁看热闹的小姨,还有那几个本来打算去祭拜袁雅岚父母的中年男人也都老老实实地先行离开,没有任何人过来听墙角。
不知道过了多久,袁雅岚才忽然冷笑了一声,看着林欢喜,眼里满是讽刺和不屑,“你现在听到你想要听到的东西了,满意了吗?开心了吗?知道司闻对我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心里是不是很得意?是不是很瞧不起我?”
林欢喜摇了摇头,不知道该怎么说。
她知道经历过那样伤害的人,肯定是具有极强的自尊和攻击性,不管是别人说什么,她都会觉得是在可怜她,她不想让她觉得自己站在高高的地方俯视他一样,因为她真的从来没有那么想过。
她皱着眉头,酝酿了一下,才沙哑着声音开口:“我的确是同情你的遭遇,但我并不觉得你就应该一直被别人同情,虽然你受过伤害,但伤害是一时的,只要你自己能够走出来,那你就不需要别人的同情,不是吗?”
袁雅岚的瞳孔颤了颤,随即也笑了,冷呵了一声,“你说的倒是轻松,站着说话不腰疼,如果要是你经历了这些事情,你还能那么轻松地说出这种话来吗?说到底你也只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