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记不起来到底是谁先开始的,等林欢喜反应过来的时候,两个人都已经有些醉意,也好像失去了理智一样。
她被按在门板后面承受着司闻狂风骤雨一样的精力,她有些受不了,却又不想拒绝他推开他。
在黑暗中她的眼睛有些发亮,亮晶晶的,看着面前的男人不愿意闭上眼睛。
可司闻却是紧紧的闭着双眸,她看着他的模样,心里面想,她要把他现在这个样子记住,给他们这段感情留下这完美的一个句点。
林欢喜以前常常在想,如果他们真的到了最后一步,会是什么样子。
她曾经无病憧憬的那一幕,只要一想到就会紧张兮兮的画面,现在她的心情却是虚无。
虽然她表现出来的早就已经是难以忍受,绝非心中的风平浪静,但是在狂风骤雨之下却是她越发坚定的决心,她想,原来是没有得到才会一直蠢蠢欲动,难以放手,得到过一次之后,好像所有的不甘心都被抚平了一样。
她看着面前的男人,外面的灯光有些昏暗,照进来的时候让她有些看不分明。
司闻本来就是清秀俊朗的,长相看上去没有一丝温度,每一个线条都是淡淡的,冷
冷的,不像霍时深那样深邃,也不像南野那样充满了野心。
就像他手里的手术刀一样,冰冷锋利,看任何人时都没有任何的温度,只有冷漠的光泽。
林欢喜忍不住想,可他偏偏温暖过她,这也就够了。
也许他本身就是像一块冰一样,没有办法被她捂热,她花了那么久的时间,好不容易从他那里得到了一些宠爱,为什么又不满足呢?
是她太不满足了,她本来就知道司闻是什么样的本性,本来就知道他冷得让人有些受不了,可还是义无反顾的扑了上去,像是飞蛾扑火一样。
如今被他冻得结冰,所有的热情被消磨,所有的希望都被磨灭也是正常的。
她想,她也是真的是一个半途而废的人,如果司闻是高不可攀的山峰,她登顶了之后,本以为就会停留在上面,本以为会和她曾经仰望的高山度过余生,可她还是受不住高处不胜寒,她想要下山了。
那么就在下山之前再看最后一次日落吧。
林欢喜是怀着这样的心思和,司闻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要被她点燃了。
过去快要三十年的时光,他从来就没有过这样的感受,浑身燃烧着,像是要将他
整个人都烧穿,他没有办法平静,也没有办法冷静。
她的肌肤对他而言像是要上瘾的药。
他从来就没有自制力这样崩溃的时候,只想要将她揉进怀里,再更完整的占有她。
这一晚他们都像疯了一样。
一个是以为快要将她追回,一个是已经抱着告别的心思在和他无声的说再见。
司闻外表是冷的,可是却已经被林欢喜渐渐的暖化,早就已经从冰山变成一滩淡水,只有她看得见摸得着的暖流,而林欢喜却在温暖他的过程中被冻成了冰,原本阳光灿烂的她如今就只有勉强的笑容,更多的是沉浸在他给的热情漩涡之中,不愿意再去想那些亏欠和经历。
她闭上眼睛,终于在那一阵颠簸中失去了自我,深深的沉溺下去,再也不愿意睁开眼睛。
毫无疑问,这一晚是个疯狂的。
此前二十多年都从来没有触碰过女性的男人,在林欢喜主动打破那一个口子之后会有多么失控,她之前就已经有想过后果,只是没有想到还是超出了她所能够承受的范围。
第二天她本来是想等司闻睡下之后就离开的,只是折腾的有些过分,她只是一睁开眼睛就能够感到全身
一阵酸痛传来,一张嘴喉咙都有些沙哑,痛的有些厉害。
她爬了起来,四肢发软,一接触到地面的时候像是踩着棉花,本来地毯就很软和,踩上去更是有些飘飘然,挨不到地面的实感。
林欢喜不知道花了多少力气才让自己正常的洗漱完,声音很小,看着紧闭着双眼的司闻,以及他身上的那些抓痕,眼神暗了暗。
其实心里面还是有些舍不得的。
那样的感觉只能够让她又痛又快乐,可是……
她握紧了拳头,她真的不想要再回到以前那么卑微的时候,既然一切都已经两不相欠,那就各自安好。
司闻以后不用再费尽心思的来哄她和她道歉认错,他的感情里面有多少是因为被感动,有多少是因为习惯,有多少是因为内疚,又有多少是因为纯粹的喜欢,她不知道。
但她知道的是,她的感情里面已经含了有太多的卑微和不甘心,早就已经不再纯粹。
所以她选择了放手。
司闻睡得很沉,以往他们两个睡在一起的时候,先醒的那个人总是他,也许是昨天晚上太过于满足,又让司闻以为林欢喜已经回心转意愿意再回到他身边,所以精神放松了不少
,直到林欢喜洗漱完之后,他也没有要醒来的迹象,睡得很沉。
也就只有这个时候,林欢喜才敢大胆的坐在他的身边,描绘着他的五官,手指触上他冷冽的眉峰,眼里面有许多情绪翻涌。
她有很多想说的话,但此时好像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