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完电话的陆阳。
并不清楚,杜玲玲会有这样的魄力,连会议都不开了,直接宣布终止,把他答应的承诺当做一副王炸,打了出去。
陆阳出来的目的,是给厂里打电话。
这会儿借着这个空闲时间,就把电话给拨通了。
那边,接电话的是三堂哥。
陆由义的腿脚,虽然有些不方便,可是自从与隔壁邻村的郭家小妹暧昧上了以后。
考虑到两人在厂里是同一个工种,且又是技术活,没有能暂时顶替之人,婚后恐怕会影响到厂里的生产,而且他们这个岗位,划料师傅才两个人,本来就对于制衣厂现在已经不够用了,当初魏舒姐是怎么教他们,陆阳便让他们一葫芦画瓢,再重新教一批新的划料学徒出来。
当然,陆阳也不会亏待他们。
毕竟他经常,早上都会去蹭早餐,还连吃带拿。
当时是这位三堂哥已经与郭家小妹确定好了婚期,时间就在那位郭家小妹成年礼之后,也就是说,中间还会隔出两个月的时间。
陆阳的打算,也并没有对这两人隐瞒。
直道:“等婚后,划料大师傅,只留下一个人就可以了,我看小嫂嫂就合适,到时候你们二人教出来的徒弟,就都归小嫂嫂来管。
而三堂哥你就多辛苦点,把厂里入库与出库,打包,以及质检,这些工作都挑起来,将来在外,老六主管销售,在内,你主管生产,中间的运输工作,以及对接,就归大堂哥,只要你们都好好干,将来我还会考虑给你们分股份。”
PUA人?
不对。
这话一点都不假。
陆阳确实是这么想的,而且还甚至可能会做的更激进。
制衣厂的红利,挣大钱,也就这一两年,将来等竞争的多了,模仿的多了,利润空间也就会小很多。
陆阳的手脚,不会一直都被约束在这里。
他需要走出去。
而作为起家的这家制衣厂,意义非同一般,将来是肯定要交给族人打理的。
自己留一点股份就行。
三堂哥陆有义,性子知恩图报,忠诚方面不用担心,是陆阳选中他的唯一理由。
本身吧,婚期还没到,三堂哥陆有义眼下还应该是和他的小媳妇一样,在做一名划料的大师傅。
可因为这次广交会的召开,陆阳需要抽调老六同行,去帮自己,厂里又不太放心,便提前让这位三堂哥上岗实习,先过一把管理层的瘾。
等回去以后,自己再考评,对方近段时间自己不在上槐村的表现。
接到陆阳的电话,三堂哥没有意外,似乎他早料到了陆阳会打来接通电话一般。
“厂里的男女夏装,秋装,库存都够吗?”
“足够。”
“那就先发一批货过来吧,下午就安排人,尽早赶在我们离开返程前签到达。”
“好。”
“还有什么事情吗?”
“关于后山的煤矿,近段正准备解封与重启,老四有什么想法吗?”
“你也听说了?”
电话里,三堂哥会主动的提起这件事情,陆阳一点都不意外。
毕竟这是关乎到上槐村的每一个人的切身利益,而且又闹得这么大,即使是下到三岁黄口小儿,上到七八十岁的老人,只要是还住在这三槐村,就怎么都不应该会没有耳闻。
重要的是,这位目前来看,已经走出瘸腿的阴影,也越来越显得自信的三堂哥,又会有什么意见呢?
“村里最近来了很多人。”
“各种三教九流都有,且口口声声,都对这煤矿的股权势在必得。
老四你要问我,我的意见是,要么算了,没有必要为了一点蝇头小利,而四处树敌,但是……
前提是这是迎头小利。
可据我所知,这里面涉及的利益很大,非常大,老四你虽然不缺钱,可也没有必要跟钱过不去。
我的意见,咱们要下定决心,不要怕得罪人,要么不做,要么就尽我们所能的多吃下一些股权份额,机会是千载难逢的,再有一个就在家门口的,像后山煤矿这样的项目,恐怕今后都不会再有了。”
陆有义的语气略显激动。
这笔生意虽然与他无关,即使是挣了钱,也是会都进了堂弟的荷包,可这却是他重新振作起来,所希望促成的第一件大事,以此来证明,自己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颓废瘸子。
陆阳听后哈哈大笑:“三哥你和我想到一块去,那三哥你觉得我人都不在家,应该要怎么做,才能尽可能的吃下更多的股权份额呢?”
陆有义不做考虑的回答道:“用钱砸,据我所知,这些来参加重组会议的私企老板们,他们或许有些人的身价不在老四你之下,但是论及现金流,恐怕他们所有加起来,都比不过你老四。
而且老四还有一个优势,这上槐村外出的通道,这一条柏油路有一半是你修的,你是我们上槐村的本地人,村民们也都服你。
你要放心我,我去代表你登高一呼,召集所有村民们现在就去把村委的会议室围了,让上面的人都好好看看,咱们上槐村乡亲们对此事的态度,同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