纺织厂的这个关口,对方身为工厂负责人厂长的外孙女。
避嫌吧。
陆阳如此想到。
于是就赶紧溜了。
接了小妹萌萌放学,晚上,回到母亲与蒙叔叔家。
吃饭的时候。
陆阳想起来一件事情。
老耿同志自己说的,他的腿之所以回瘸,是因为20多年前发生的一件事情,被一群激进的年轻人给打瘸的,而20多年前,刚好也是外公出事的时间,以及母亲下乡的时间,这里面会不会有某种联系呢?
于是想了想,其实也没什么好对两位长辈隐瞒的,便将这事给单独拎出来说一遍。
听完陆阳的话后。
两位长辈的表情各不相同。
母亲叶秋雨神情很激动,一刹那间眼泪盈眶,但却强忍着,低头开始扒拉起了自己碗里面的饭。
试图掩饰,不愿意在自己儿子面前失态。
而蒙叔叔不禁叹了口气,而后又摇了摇头。
对陆阳道:“你猜对了,但也不对,这里面很复杂,当时同你外公一起的…………有很多像他这样的人,都觉得不对,也不应该,于是想要站出来,改变一些什么,但最后都失败了,而结局,你也看到了,不过我是真没想到,你会去找他。”
“决定好了?”
“嗯。”
陆阳点了点头。
心中暗道,那老耿同志果然是因为自己外公而瘸的腿,虽然吧,肯定还有其他人,也不止是为了外公一个人,但不管怎么说,这人情债,咱的记下来。
叶家后人,还活着呢。
蒙文贤继续问他:“想好了,那你准备怎么做?”
“福利民纺织厂之所以落到现在这步田地,它里面有很多问题,其中最关键的,最无解的,便是建厂30年以来的冗员问题。
老耿同志他虽然也努力过,但是都失败了。
这不怪他。
因为这是体质问题,在国企的框架之内,他没法做的更好了。
现在提出改制,什么是改制?
改制就是要改掉以前的陋习,冗员问题,就是这个厂子里面最大的陋习,蒙叔叔,我也不瞒你,我什么都可以容忍,多出点钱也没关系,但是冗员有问题,这个绝对没的商量。
任何人,想要不干活,继续趴在工厂上面吸血。
那都是我陆阳的敌人,我与他们绝不共存。
为此,我已经做好了收购失败的准备。
如果真这样的话,呵呵,那我就把那个老耿同志挖过来,另外重新建个新厂。
就让这些趴在厂子上吸血的冗员和这个已经要倒闭的棉纺织工厂一起烂掉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