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又出了一个老五。
陆阳在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人已经在市区,在与从西川省远道而来的牟其忠,谈第二次的大飞机外贸单。
这个先不提。
先说陆有信,这小子至少还有点良心。
明明也可以效仿他五哥,上次他娘老子宠他,有机会把他娘老子的钱一次都全部掏空,但人家说拿100,就只拿100,其他的还真就还回去了,并且也没再要过。
因为他娘老子叫了他一声背时崽,说他不学好,学吃里扒外的老五,让他给记仇了。
错了,也不能说是记仇,应该说是要脸。
他还要脸,缺钱了,就自然不会再舔着脸回来找他娘。
但是吧,工作是不可能找到工作的。
100块钱也就够他玩了一个星期,前面三天,花了90,请了一帮哥们一起玩,后面4天,10块钱省着点用,倒也没有说有多拮据,只是充不了大款了,一个人花,还是同样能过得很滋润。
可是,最后就十块钱也花完了呢?
前面说过,这小子要脸,被他妈追出去臭骂了一顿,就咬牙发誓,再不回来找他妈要钱。
可手里面钱花完了,又没饭吃,不回来找他妈要钱,难道去要饭吗?
这小子正迷茫。
结果,就被人给盯上了。
一群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街溜子,跟他交上了朋友,借钱给他花,免费带他玩,然后还带他去了赌场。
先让他赢两天。
然后再一次性给他来一个抽筋剥皮。
陆有信才多大?
有什么社会经验?
哪里会懂得这种仙人跳?
后世有多少人,天天刷某音,吸取各种经验教训,自以为自己能识破,但是又多少人真遇上了,在这上面栽的跟头?
有吧?
没有吗?
电话里面有些事情说不清楚。
而且这通电话也不是陆有信本人打给的陆阳,而是他大哥陆有仁,是有人找到了厂里,甩给了他一摞欠条。
不多,刚好也就十万,而且还没算上利息。以这个年代的工资水平,大概也就刚好够一个普通人,不吃不喝,工作100年,勉强能够攒得起来。
“对方就没有说其他的吗?”
“有,对方说不想伤和气,所以并没有去限制小七的自由,但是这十万块钱还有利息却必须得还,少一分都不行,还只给了我一个星期的时间,不然就不要怪他们按道上的规矩,去找我妈,我妈要是还不上,那他们就会来找我,甚至到厂子里面来闹。”
电话里面,陆有仁说到这里,也是恨铁不成钢。
“我早知道老七这样下去不是个事,可妈偏不让我管他,就一直惯着他,这下终于惯出事来了,堂弟,是我对不起你,我看我还是辞职了,免的那些人到厂里来闹事,影响到厂里工人工作,还有厂子的名声。”
10万块钱不是小数目,他妈怎么可能拿的出来,就是他陆有仁也拿不出来。
陆阳冲电话里面道:“堂哥你不用辞职,这帮人能找到厂里来,肯定早就打听清楚了咱们的关系,也知道有我陆某人的存在,但既然这样,他们都没有收手,恐怕他这帮人真正的目的,不只是为了这10万块钱,哼,好一个仙人跳,堂哥,我说如果要报警的话,你不会反对吧?”
陆有仁的声音从电话里面传来:“报警我同意,老七小子现在学坏了,妈管不了,我也管不了,只能给政府来管他,只是,他毕竟年龄还小,万一要是报警了以后,他落到这伙人手里,有个万一…………”
陆有仁到底还是放不下亲弟弟的安慰。
担心报警,会让老七有危险。
陆阳道:“那这样吧,我先打个电话问问,看看这事好不好办,要是报警能很快处理,老七就不用离开昭县,可要是不好处理,那不仅他要先离开,你妈,我大伯娘,也要跟他一起先离开,也别来市里了,走远一点,直接去羊城吧,去投奔老六那小子。
至于你和大嫂,就暂时先搬到厂里去住,那帮人也就说的好听,但再借给他们10个胆子,量他们也不敢去厂里面闹事。”
挂完电话。
市里的某个茶楼,陆阳冲对面的牟其忠道:“老哥,不好意思,家里出了点事情,小弟我这脸被人给啪啪打了,亏我还自诩是地头蛇,真是没想到,连开赌场,放高利贷,捞偏门的,这帮人都敢欺负上门。”
说着就自嘲一笑,又起身,亲自给牟其忠添了一盏热茶。
牟其忠把玩着这一盏茶,乐呵呵的道:“老弟你这是被人当成肥羊了呀,哈哈哈,我猜你肯定还是立威太少了,这人啊,不能一直与人为善,该出手时,就得出手,且一定要果断些,无威而不立,不然这次事情好解决,下一次,就没有这么好解决了,这柴狼虎豹们一旦闻到了腥味,那可是会群起而攻之。”
他跟了陆阳关系不错,前几次合作的也很愉快,所以愿意传授一些社会上的经验。
陆阳受教的点了点头:“多谢老哥的提醒,老哥哥,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说罢就一饮而尽了这手里的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