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这个位置。
杜玲玲下来时,主持兴建小商品批发市场,坐的就这个主任的位置,手底下的贾科长,之前也正是招商科的科长。
整个县招商科,可以说是直接并入了新的招商办公室,然后为筹备接下来的招商局做准备。
杜玲玲在任上做的很不错,立了功,在主任这个位置上,可以说是出色的完成了她的历史使命。
而接她班的贾科长,也就很顺利的先是坐上了这个主任的位置,然后顺势又在办公室升格为招商局的时候,又借着这股风升了半级,成为了现在的招商局局长。
就冲这一点,这位贾科长,现在的贾局长,那就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新的县招商局办公室。
等挂完陆阳的电话,贾局长的脸上可以说很精彩。
他完全可以猜的到。
电话对面的陆老板这样做的目的。
但他却不能说不,而且还得按照对方的意思来,不只是冲两人的交情,冲前任老领导对他的交代以及对对方的关照,这事情发展下来,已经不只是在打这位陆老板的脸了,同时也在打他这位刚刚才升上来,担任县招商局局长的贾某人的脸。
谁?
到底是谁?
他现在最想做的,就是找出这背后的人,然后给予对方沉重的一击。
在昭县,还有不清楚,这位陆老板是我贾某人罩的吗?
不对。
重来。
在昭县,还有不清楚,这位陆老板是我贾某人的财神爷吗?
我能有今天,全是仰仗的陆老板的大气,跟陆老板作对,那就是跟我贾某人做对。
想断我贾某人的仕途?
哼,那别怪我贾某人要下死手了。
“来人,通知下去,下周一,不,就明天,县里将有一批小商品批发市场的摊位紧急出售,欲购者从速,可于今天下午5点前完成登记,明天上午11点,准时进行现场投标,价高者得。”
“等等。”
“放出风声去,就说这批摊位都是美丝特服饰的陆老板的,有人不喜欢他在昭县再待着,欲挤走这位陆老板,咱们作为陆老板的长期合作方,这些年来一直合作的很愉快,在陆老板找上门来了以后,不得不想办法,替这位陆老板回笼资金。”
“对,一个字都不用改,也不必忌讳,咱们就是要表明态度,支持这位受了委屈的陆老板,明白吗?”
“得罪人?”
“哈哈哈哈,我现在就是要得罪人,这位陆老板和咱们县招商局的关系,本来就人尽皆知,当初第一个找他来回乡投资的可就是我本人,要是连这个时候,咱们都不支持他,外人会怎么想咱们?放心,这样做是有好处的,至少若是这位陆老板真被挤走了,他的厂子黄了也好,生意败了也好,最后所造成的影响,也就都跟咱们无关。”
在属下面前,贾局长也总算是说了一句真话。
他布置这么多,做这些的目的,也不只是在帮陆阳,同时也是在为他自己撇清关系,做最坏打算,陆阳若被挤走了,工厂黄了,工人没工作了,社会上有了些许动乱,这都与他这个已经努力过的人无关。
甚至。
他跟属下说的这些话,他都很希望这个属下是个聪明人,把这句话给带出去,传到有心人的耳朵里去。
干什么?
当然是表明心迹啊!
“县里出这么大的事,这么大的老板被针对,我一个刚刚上任的县招商局局长,岂能装聋作哑?些许作为,不针对任何人,完全只是出于自保,淡定,大家都不要紧张,千万不要紧张。”
意思就是这么个意思。
我做出反击了,但我这反击不是针对任何人,若是有无意中伤害到了某些人,你们要报复,也请找正主去,别找我,千万别找我。
要不怎么说贾局长是个聪明人?
时间一转。
于是转眼又是三天。
陆阳在这三天里,除了又约了牟其忠,还叫上了杜玲玲这位市经开区的主任,签下了一份3000万的合同,简单的接受了市报的采访以及上了当晚的市电视台以外,稳坐钓鱼台,也接了不少电话。
首先,县领导的电话,这是必不可少的,但都被陆阳用太极功给应付过去了。
简而言之:别来虚的,来点实际的,不是你们这些做领导的说几句好话,而我就回去了,就既往不咎了,而是你们得拿出你们的态度来,让我们投资人看到昭县营商环境还是一如既往的优待投资人,能让人安心继续经营现有的产业,而不是带头跑路。
瞧瞧,如果不是出了这档的事,说不定这笔3000万的订单合同,它就是家乡昭县的总厂的,而不是市里的分厂的。
与我而言,它虽然都一样,但与家乡与昭县而言,它不一样啊,得能为家乡提供多少劳动力机会?提供多少税收?唉,可惜了可惜了!!!
陆阳说的话,没有这么直白,有些绕,但意思就是这么个意思,相信县领导们肯定也明白。
接下来,贾局长的电话,除了跟陆阳汇报了出售小商品批发市场的摊位所得,资金已经打入了他陆阳的账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