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平几人忏悔之后,便是轮到雷绝了。
他此时脸色有些发白,额头也在冒着冷汗。
刚才他可是亲身体会了,那猪毛法宝的恐怖!
仅仅是那猪毛法宝本身的威势,就让他感到一股莫大的恐惧。
更别说刚刚才得知,其中竟然还蕴含着那么恐怖的毒炁,如果被刺进体内,想来就是一个血肉真炁被腐蚀的下场。
如果是在斩妖司内,有着师兄师姐施救,更有着仙人兜底,倒是不至于毙命。
但当时在与那野猪妖王对峙的时候,他正是站在最前面的那个,如果詹台静晚出手一秒钟,让那野猪妖王把如此阴毒法宝催动起来,第一个遭殃的,很大可能就是他了!在那么激烈的战斗中,离野猪妖王距离很近的情况下,突然遭此重创,只怕等着他的只能是身死道消的下场!
想到此种情形,雷绝又如何能不后怕,脸色发白地对詹台静说道:“大师姐,是我自大,我无知,我我错了。”
詹台静还没说话,那边白云飞就轻飘飘地说道:“还好,不是无可救药。”
詹台静看了白云飞一眼,也没有反驳,转而将视线投向地上的猪毛法宝,说道:“如此阴损的东西,祭炼在体内也是有损根基,这东西还是充公好了,让炼器师把它熔炼一番,打磨掉其中的毒炁。”
其他斩妖使自无不可,“好!全凭大师姐处置!”
挥手一招,把地上那堆猪毛收了起来,詹台静这才重新打量着李平雷绝几人,眼神虽然平静,却看得他们几人心里发毛。
雷绝说道:“大师姐,我确实自大无知,做了错事,我也全凭大师姐你处置!”
“处置你干嘛?”詹台静淡淡说道:“只是刚才的话还没说完呢。”
雷绝说道:“大师姐你有什么话,尽管说就是,我们保证认真听,一个字都不落下!”
詹台静说道:“倒也没什么,只是刚才不是说,你们哪里做得过分么?这自大无知,只是其中之一。”
“哦?”
在场其他斩妖使面露惊讶,这还只是其中之一,李平雷绝这几个家伙,到底还做了多少过分的事情?!
李平雷绝几人听了詹台静这话,也是惊讶不已,几人面面相觑,“我们还做了其他过分事情吗?没有吧?”
几人面带疑惑地看向詹台静,詹台静说道:“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我当时收了妖王尸体,让你们跟着我回斩妖司的时候,你们好像是不太情愿的,似乎觉得你们当时的状态,还能再完成一个任务,所以心里埋怨我中断了你们的斩妖行动,是吧?”
“这个”
李平几人心虚地说道:
“是有一点”
“不过只是当时!”
“当时我们自大无知,头脑发昏!”
“现在我们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更是知道了大师姐你的良苦用心,绝对不会再那样想了!”
“”
詹台静点点头,继续说道:“你们怎么想我也管不着,不过你们在回来的路上,可是传音商量着,如何从我手里把那颗属于你们的妖丹弄回去,对吧。”
“这”
李平几人脸色变得不自然,却听詹台静说道:“我可不是偷听啊,你们你们当时的状态,传音可谓是四下漏风,我不想听都听到了,就你们那传音都传不利索的状态,还想着继续完成任务,哎”詹台静摇了摇头。
被詹台静这么一通贬,李平几人脸上难以抑制地流露出惭愧之色,连辩解的话都说不出口了,惭愧地低下头。
这时一道老气横秋的声音忽然从门口传来:
“呦,都在这儿呢?”
在场斩妖使听见这个声音,顿时全都神情一凛,齐齐转过头去。
詹台静和白云飞也转过头,神情郑重地看向门口,恭敬行礼道:
“卦灵仙人。”
来人正是坐镇斩妖司的两位仙人之中一位,卦灵仙。
“行了行了。”卦灵仙伸出白嫩的小手在空中虚压,老气横秋地说道。
他的视线在大厅一扫,脸上露出些许惊讶的神情,问道:“你们这是干什么去了?全都消耗了不少真炁啊!而且还有不少受伤的,这个都已经重伤昏迷躺下了!还有这个,脸色惨白,额头滴汗,想必也是经历了一番苦战吧?”
卦灵仙说的重伤躺下的那个,是被人抬回来的马小跳,至于脸色发白额头滴汗的,自然就是刚刚意识到自己在鬼门关走过一遭的雷绝了。
马小跳因为处于昏迷状态,对卦灵仙这番点名表扬倒是没有表现出任何反应,但雷绝被卦灵仙这么指名道姓地点了一下,额头霎时冷汗涔涔,心里更是发慌不已。
其他斩妖使被卦灵仙视线扫过,只觉连裤衩子都被仙人看了个一清二楚,心里自然也是惴惴不安,行完礼后缄口不言。
卦灵仙却是继续说道:“看你们伤得这么严重,想必是经历了一次难度巨大的行动吧?莫非是执行上品任务去了?是哪只上品妖王?黄湖的那只藤壶,还是并州的苍狼?”
卦灵仙的一连串追问,让一众斩妖使把头埋得更低。
他们心里都跟明镜似的,卦灵仙又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