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姐姐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让我的心再次提了起来:“其实他也有苦衷的。”
听到她的话,我更是一愣,但心中却似乎燃烧了什么,忙问:“建……王建一他……他有什么苦衷?”
我想直接叫他的名,可心中的怨却让我叫不出口。
“上个月加州那边海啸登陆,那艘装运我们货物的船已经沉没了,等他找到的船打捞后,被查出有大量的走私物品现在所有的资料都被官方扣押,所以那边保险公司目前拒赔。而那两百万有一百万你们是用……用这套别墅抵押的对吧?”表姐道。
我愣愣的发呆,我从未想到在我忙着结婚的这几天,既然发生了这么多事,而且建一还都没有告诉我。
“他之前在你晕倒后,就把事情的原委告诉了我,他是走投无路了,才会受那个人的胁迫,让你在完璧之身的时候帮他代孕一个孩子的。”表姐在叹气,声音中充满了无奈。
“代孕?”我嘴巴已经干了,眼泪也在淌。
为什么会这样啊,我和自己爱人的新婚夜,竟然要给别的男人代孕?
这两个字眼的出现,让我心里涌起了一阵又一阵的恶心和酸水。
“为什
么是我?”我不甘又绝望的看着表姐。
她眼角滑过心痛泪滴,摇头:“我也不知道,而且连建一都不知道他的身份,但对方似乎很有钱和权,只是一个电话,就让银行暂停了对公司的追债,否则你和建一根本完不成婚礼就会被以恶意拖欠贷款的诈骗罪起诉。”
“诈骗罪起诉?”我再一次懵掉了,想到被起诉后的种种后果,我已经吭不了声出来。
“我……现在要怎么办?”我脑子里完全空白,茫然的看向表姐。
她只比我和建一大三岁,且从小就很宠溺我,所以对她我是有绝对的信任。
而我和王建一的公司,她也有参股,再加上我们三个的关系一直很好,所以甚至有许多时候的例行方案,都是姐姐、我还有王建一三个人一起策划的。
“岚儿你不要激动,事情总有解决的办法的。”表姐轻轻的抱住我:“要不先去我那儿住几天再说吧?”
我点头,随后跟着表姐去了她家,至于王建一,我走的时候都并没有看到他,恐怕他心底的愧疚也让他不敢见我,故而才让表姐来安慰的。
在表姐家住着,我真的好想他,可他却从未出现,甚至连电话都
没有打一个,日子就这样慢慢的过着,当3号来的那一天,我松了口气。
但心里却更惶恐,那巨额的贷款要怎么办?
“别怕,如果不行的话,就把我的这套房子也卖了先,这样总能缓过来的。”表姐安抚我,总算是让我在绝望中看到了一丝曙光,但如果真的让她卖房子来抵债的话,我确实做不出来的。
而且她和建一还不知道,我这些年多多少少的存钱,自己的私人账户上还有二十万的存款,或许也能抵挡一下。
不知道是不是近来的打击太多,我总是很嗜睡,没有多久又靠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姐,求你让我见见岚儿……”
朦胧中,我仿佛听到建一的哭喊,等我以为这是梦,下意识睁眼想看到他的时刻,瞬间就呆住了。
他真的出现了,就在门口和我表姐推扯着。
“你这个畜生滚蛋,我妹妹不要见你。”表姐一边猛推防盗门,一边痛骂。
“姐我求你了,让我见见岚儿,我不能没有她啊……”当听到建一这泣不成声的声音,原本我认为自己封闭掉的痛楚又开始松动了。
是的,我恨他如此待我。
但我更爱他,尤其当他听到我在里面
哭泣,强行推开们的一刹,我心都差点碎了。
我差点认不出他是那个我爱了五年的王建一,他身上的衣服,隔着距离都能嗅到那股汗味和酒气,头发蓬松的都结成一团团的。
看到他如此的糟蹋自己,我眼泪几乎是夺目而出,再也忍不住畅哭了起来,表姐和建一环顾我左右,一直在安慰我,他更是有史以来第二次向我跪下,祈求我别哭。
第一次是向我求婚的那天……
我都不记得是怎么扑进建一的怀里,好像是他说恨死了自己,不该做出那种蠢事,又好像是他拿起茶几上的水果刀要寻死觅活……
总之我原谅了他吧,最后我用手捧起他那张油腻,还满是胡渣的脸颊,盯住那双迷了我五年的黑色瞳孔:“答应我,以后我们好好在一起,公司没有了,我们可以再努力。”
“我……”
就在建一点头,要答应我的时刻,碰一声,大门被人直接撞开了,声音之大,让我们全吓了一跳。
随之,六七个穿着黑西装,面上戴着墨镜的男人涌了进来,表姐和我都被吓得脸色发白,只有建一果敢的站了起来,将我们护在身后。
“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听
到建一的话,对方为首,那位下巴留着络腮胡的强壮男人,什么话都没有,抬脚,呯一声踹在了建一的肚子上。
直接把他踹飞起来到另一边的单人沙发上,我瞬间疯了:“建一!”大叫的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