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隆基听了之后,沉思半响,说道:“李芳军是宗室,朕的耳目不能是宗室。”
“至于杨思勖……他身为太监,很难有太大的野心,而没有野心便没有上进心,便不可能全力去做好事情。”
“另外,朕听说杨思勖贪婪无度,跟不少朝臣索贿,光是长安城的大宅子便有七八处。”
“至于裴徽……此子忠心应该没有问题。”李隆基有些犹豫,“但此子实在是太年轻了一些,高将军先去考验,若是考验通过,你带此子来见朕,朕还要对他设一些考验,若能够通过,或可让他担任不良帅。”
说完,李隆基又迫不及待的拿起小册子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
高力士连忙恭敬说道:“臣谨遵圣人旨意。”
……
……
裴徽轻车熟路走进极乐宫,来到了后院的三层阁楼。
一想到许九娘那曼妙柔软的身体,心中禁不住有些火热。
然而,待他推开门走进去,看清眼前的情景后,却禁不住一愣。
阁楼一楼是客厅布局,此时高力士那高大伟岸的身影坐在主座的交椅上。
而他朝思暮想的许九娘站在高力士身后,冲着他连连使眼色。
微微一愣之后,裴徽便神色如常的向高力士恭敬行礼道:“裴徽拜见高将军。”
高力士点了点头,道:“裴公子就坐吧!”
“谢高将军。”裴徽直起身,在右侧的客座交椅上坐了下来。
“圣人口谕。”高力士突然拔高声调说道。
“尼玛……那让我坐下干什么。”裴徽暗骂一声,不见丝毫慌乱,神色平静、不慌不忙的起身跪下,恭敬说道:“臣裴徽恭听圣人口谕。”
“此子遇事不慌,做事沉着!”高力士目睹此景,微微颔首,表示满意,淡淡说道:“圣人说,安庆宗失踪了,令裴徽在三日之内抓捕到安庆宗,不得有误。”
“安庆宗竟然失踪了……安禄山入狱的事情恐怕已经泄露。”裴徽心中一沉,神色变得凝重,郑重说道:“臣谨遵圣人旨意。”
高力士深深的看了一眼裴徽,从交椅上站了起来,微微笑道:“我得到消息,安庆宗还藏在长安城内。”
说完,高力士直接大步走了出去,许九娘连忙跟在高力士身后,路过裴徽身边时,随手揪了一把裴徽的耳朵。
裴徽立刻起身,忍不住心中骂道:“我就知道,皇宫和这个朝廷就跟漏勺一样,根本没有任何秘密可言。”
“可笑李隆基竟然还让众人保密,还吓唬众人要灭人家三族。”
嘴里面低声嘀咕着,裴徽坐到高力士刚才坐的交椅上,开始思索如何完成李隆基交待的这个任务。
他当然知道李隆基将这个任务交给自己有些蹊跷,不过他眼下是金吾卫的云骑尉,从职能上倒也勉强说得过去。
“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安庆宗藏起来,多半是安禄山的狼鹰卫出手了。”
“得想办法将府中关着的那名狼鹰卫的嘴彻底撬开,或可弄到有用的情报。”
裴徽微蹙着眉头正在想办法如何破局,许九娘便走了进来,并且随手将门从外面关上。
裴徽张开双臂,许九娘俏脸微红,走过来坐在了裴徽的腿上,脑袋躺在裴徽的肩膀上。
裴徽顺势将许九娘抱在怀中,将鼻子放在许九娘白皙的脖颈上,深深吸了一口带有温热气息的香味,问道:“高力士为何会在这里等我?”
许九娘张开小嘴,轻轻咬着裴徽的耳朵,轻声道:“本来就是高力士让妾身将裴郎叫过来的。”
裴徽眼睛一眯,疑惑道:“既然是圣人的口谕,完全可以直接到我们家去传旨,或者叫我进宫,为何要特意让九娘将我叫到极乐宫?”
许九娘看着裴徽那年轻俊俏的脸庞,看着那双深邃如寒潭的眼睛,感觉好生喜欢,忍不住在裴徽额头亲了一口,然后才说道:“妾身刚才问了高力士,他呵斥妾身不要多问。”
“还让我不要告诉任何人,他在极乐宫见过裴郎的事情。”
“但妾身猜测这是对裴郎的一个考验。”
“考验?”裴徽更加疑惑,“会是什么考验。”
许九娘神色一肃,轻声道:“裴郎可知大唐有一支直属于圣人的暗衙。”
裴徽略微沉思,眸中精光一闪,道:“九娘是说不良人?”
许九娘点头道:“没错,是不良人,专司替圣人打探天下情报,盯着各地各方势力,侦破一些圣人不想让别人知道的大案要案。”
“这么说高力士是传说中的不良帅。”裴徽大为诧异,微微有些吃惊,“而找回安庆宗……是圣人想要吸纳我成为一名不良人的考验?”
许九娘点头道:“妾身刚才仔细分析,应该如此。”
说着话,许九娘双手塞进裴徽衣服下面,开始摩挲。
“别闹,在说正事呢!”裴徽抓住许九娘的右手,埋怨道,“圣人都安排任务考验我了,我哪有心思干那事。”
许九娘嬉笑一声,左手向下探去,一脸好笑的说道:“没心思,你这么硬气干啥。”
“小老弟不听话,晚上我揍他。”裴徽辩解了一句,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