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容觉得他的神情不太对劲,但是出于自己的直觉,她没有选择过问。
“那污染物呢?既然神以身为饵,他恢复神志了没有?”
“没有,只是从狂暴状态冷静下来了。”
圣者说道,“有些时候,也会躁动。”
“我想知道,这个污染物多少年了?”
“六百多年了。”
施容叹了口气,“果然,那只皇级畸化种诞生的时候,也正是污染物躁动的时候,那个时候,应该所有虚空都感应到了,并且污染在急剧加重。”
“于百年来到我们世界。”
圣者没有否认,“没错,六百年前,正是灵星遇见污染物的时候,那个时候,虚空在震动,污染在加剧、变异,甚至强化。”
“我们看守了它很长时间,它还是暴走了。”
“最终往各个世界移动。”
施容愣了几秒,“真的只是这样?”
圣者有些迟疑,“也不完全是,但是大体上就是这样,它需要能量,所以会朝着能量丰沛的地方去。”
“是吗?我怀疑你在说谎,但是现在我没有证据,只是推论,所以我没有权利指责你。”
“但是我有权提出我的质疑,按理来说,污染物既然冷静下来了,就如同暂定的畸化种对吧?”
圣者点头,“可以这么理解。”
“既然是暂定的畸化种,如果不去引诱它,它会躁动吗?”
“不知道。”
圣者没有迟疑,“但是我知道它需要能量,每次一个世界的能量快要被吸取完时,它就会冷静下来,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是我每次都会趁着这个空隙,将它带走,给世界留下喘息之机。”
“那你实行同化做什么?”
“很简单,我想,如果有人能够吸收这个能量,是否能从它狂躁的能量之中存活下来,如果吸取了一定的能量,它会不会恢复。”
圣者倒是没有隐瞒。
但是很显然他失败了。
没有人能吸收这股能量。
也没有人能够在这股能量之中存活下来。
这是他得出的结论。
“你跟它待在一起那么久了,见过它本体是什么吗?”
“是人。”
施容不管问什么,圣者都回回答。
目前为止,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他的回答都算正常。
除了…
“你每次将它带离某个世界的时候,你有想过,其他世界也会因此承受灭顶之灾吗?”
“我知道。”
施容静静的看了他几秒,“真复杂,你明明将东西拖了出来,但是却意外救下了其余世界的命,但是救下其余世界命的同时,又在不断的祸害其他世界,以恶止恶,你觉得自己做得怎么样?”
“不好,但是问心无愧。”
施容望着天,“问心无愧啊,我不是你,所以你的所作所为我无权过问跟评价,你到底是善还是恶,这要交给未来。”
“现在的我要操心太多,没空去纠结你的闲事,我只需要你的一句话,你知不知道,污染的本质是什么?”
圣者摇头。
“你知不知道极寒之地那看不见的东西是什么?”
他还是摇头。
“那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死在了污染之下。”
他依旧摇头。
就像他说,他知道那是错的,但他问心无愧。
因为下一次,他依旧回这么做。
算不上善,算不上恶。
圣者,真是一个奇怪又复杂的存在。
施容长叹了一口气,只能摇头,因为她也不知道说什么。
她只是这偌大的虚空之中,微不足道的一个人。
她也不知道自己未来能够走到什么地步。
但她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施容的目光放到了新研究院跟生研究院。
“其实我今天来,就是为了一口气将事情解决,因为分批出来实在是太复杂了,所以我会将所有的事情一口气解决掉。”
“今天新与生两大研究院都在。”
“那就完成一件先辈未完成的事情吧。”
“圣者,你跟外来者也一起听,这是新生研究院留下来的东西,我觉得,跟里面那个污染物有关系。”
其余人一愣。
不解其意。
施容看了一眼,打量了一下,然后将目光落到几个大药剂师身上。
“老师,当年将我跟谷玉斯调换的人,是你吧。”
新研究院的人动作一顿。
纷纷看向他们的院长。
谷夫人的目光立刻变得锐利无比。
碎谕半挑着眉,“何以见得?”
“因为我思来想去,想了半天,有实力在启一实行这个调包计,并且有手腕瞒天过海多年的,也就只有你了。”
“谷家是启一的顶尖家族,如果想要瞒过他们,普通家族不行,除非是比他们更高权限的人,否则不可能操控得了启一的系统。”
“而启一又是一座高度发达的科技,一举一动都被记录在摄像头之中,但是掉包的事情直到我五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