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霁的头发乱糟糟的,裹着破烂的大衣,脸上也很脏,完全看不出是女人。
“你们是干什么的?有没有通关文牒?没有通关文牒不能进。”
两人早就考虑过这样的问题,上次都能进,这次不可能不能进。
“劳烦通知一下刘大人,就说他的亲戚要见他。”许霁说道。
刘大人是主簿,经常跟着城主四处巡视。
守卫蔑视两人,“哪个刘大人?”
“他的官职是主簿。”
守卫没有不知道的,不敢怠慢,要是得罪刘主簿,那是会掉脑袋的。
连忙让同僚通知,几炷香的时辰过去,留鼠须贼眉鼠眼的刘主簿来了,趾高气扬地问守卫,“哪位说是我的亲戚?”
守卫指着许霁。
这个时候就连自己猛然一看自己,也可能认不出,更何况是别人。
刘主簿顺着守卫手指的方向看着许霁,连忙用宽袖捂住自己的鼻子,流露一脸厌恶的表情。
“我刘大人怎么会有这样的亲戚,你的脑子被门板夹瓦特了?你到底有没有点眼力见。”
“人家说是我的亲戚,你就认为是我的亲戚了?让我过来,我日理万机,哪里有时间时常过来。”
‘啪。’扇得守卫原地转
几圈。
守卫露出憎恨的表情,但是没有动手。
尽管要教训刘主簿只要动动手,他根本就毫无还手之力,他是弱鸡。
要不是他的权力大,是官方的人,早打得他跪地向自己求饶。
刘主簿盯着守卫,咧嘴一笑,“怎么,看你这架势还想动手?你打我一下,试试,来,朝这儿。”刘主簿主动将脸凑上去。
“怎么?不敢,我就算借你十个胆子,你也不敢动手,你只要敢动手,我保证你在龟城待不下去,你全家在龟城绝对没有容身之地。”
“小子,你相信我说的话吗?你还瞪,你瞪什么瞪,你再瞪将你的眼珠子挖出来。”
守卫还是瞪着。
刘主簿指着守卫的眼睛,“你翻了天了,连我都敢瞪。”
‘啪。’刘主簿挥手又是一巴掌,打得守卫又不由自主的在原地转几个圈。
刚立正住,刘主簿反手就是几巴掌,“你还瞪。”话音刚落,两指就要戳守卫的眼睛。
守卫抬起脚,一脚将刘主簿踢到墙角。
他捂着胸口站起来,“来人,将他抓起来。”
其他几个守卫尽管有些不忍,但大人的命令不可违,将守卫捆住,押了下去。
“将这两个野人也
抓起来。”
几个守卫就要动手的时候,许霁叫了刘主簿的名字。
刘主簿虽没认出许霁,但声音是听得出的。
当下流露出一脸惊愕的神色,“你,你是许霁?”
“刘叔,我真的是许霁。”
许霁撩起头发。
刘主簿仔细地看,终于认出五官。
“你,你们,你们怎么搞成这幅模样?快请进,快请进。”
刘主簿也认得谢谦,上次找护送卫就是多亏刘主簿。
许霁也给了刘主簿一些铁英,刘主簿爱不释手,每日把玩,甚至睡觉的时候都抱着。
夫人埋怨,“你这个老鬼,你的眼中到底还有没有我?你是准备和铁英过一辈子吗?”
“夫人,你是不知道,这铁英可是稀世至宝。”
每次说到这里,都会被刘主簿的夫人一脚蹬下床,而每当这时,刘主簿就会向夫人求饶,上床后还是抱着铁英入睡。
让许霁、谢谦上白灵兽拉的车。
“稍等一会,我就过来。”
面对许霁、谢谦的时候,他满脸笑容像菊花,可是在面对守卫的时候,脸立即就垮了下来,要多阴沉有多阴沉,要多寒冷就有多寒冷。
走到一间挺大的房间中。
守卫的四肢被绑坐在铁椅
上。
刘主簿在他面前活动活动了筋骨,弯腰双手撑着大腿,凑近守卫,“你知道得罪我刘大人的后果吗?你认为我先说的话是吓唬你的?我说过让你在龟城待不下去,就在龟城待不下去,让你的家人在龟城待不下去,就待不下去,绝对不是开玩笑。“
“你还瞪,你再瞪我就真的将你的眼珠子挖出来。”
“呸。”守卫吐了一口,刚好吐到刘主簿脸上。
刘主簿大怒,上去就是几巴掌,扇在守卫的脸上,声音很响。
想用两指戳他的眼睛,停了,对另一个守卫说:“拿铁棒来。”
“是。”守卫转身拿铁棒。
刘主簿把玩着铁棒,“你挺有骨气啊,你以为有骨气就能当饭吃?我告诉你,在这个世界上,你所谓的骨气就是屎。”
“把嘴巴张开,你不张是吧,好,很好。”对站在旁边的两个守卫喊:“将他的嘴掰开。”
两个守卫不敢违令,只能掰开。
掰开以后,刘主簿将铁棒对准守卫的牙齿,然后就是几棒,将守卫的几颗牙齿打掉,疼得守卫嗷嗷地叫。
刘主簿掏出手绢,擦了擦溅在袍子上、脸上、手上的血,对准守卫的脑袋就是几下,将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