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来一份儿馄饨。”
牛二娶了个媳妇,是洛城的。他想好了等以后回了洛城,就把这小子带回去。
他媳妇被崇安人欺负,伤了身子,以后都不能有孩子了。
他们收养这孩子,等他们老了以后也有个摔盆的。
白泽对此不发一言,这是牛二的打算,他没有必要插嘴。
“小子,你叫啥名字?”
第三碗馄饨上桌,牛二没吃反倒是推到那小孩面前。
“我……我没有名字,以前奶奶叫我狗娃子。”
狗娃子看着面前的馄饨,舔了舔干涩的嘴唇。
肚子也适当的传来一阵叽里咕噜的响声。
“吃吧,给你买的。”
牛二发话了,狗娃子又看了看白泽,见这人没理他,便安静的坐到牛二身边。
小口小口的吃着馄饨,虽然是小口吃着,但速度并不慢。
等到牛二的馄饨上桌,他的那份已经见底了。
“再来一份儿。”
那小贩又赶紧再做一份。
“听说你是来寻亲的……”
“嗯。”
“那怎么跑这来了?”
“婶娘说我吃的多,叫我出来找活干。”
“那他们咋说你偷包子?”
狗娃子连忙放下手里的汤匙。
“我没偷的,是他们包子掉地上不要,我是看人走远了,才捡起来的。”
牛二点点头。
他说这小子眼神清澈,看着不像小偷小摸的。
“我也是洛城的,要不要跟着我一起回去?”
“我愿意我愿意!”
狗娃子本来就不愿意离开洛城,是他奶奶临死前,抓着自己的手,逼着离开的。
如今有能回去的消息,他自然激动的很。
就这样,三人进城后,四个人出来了。
京城!
皇宫中一直有消息传来,说是白泽造反了。
且许多城的守城官全都放行。
是因为如今的陛下是个昏君,随着白泽的大军从五千到现在的五万人,他距离京城近乎一步之遥。
国主也开始慌了,频频召见自己的几个心腹。
指望他们能给自己出些主意。
“苏相你快想想办法,那乱臣贼子已经兵临城下,不日就要攻打京城了!”
王大人一脸奸相,就是他说白家会造反。
加之王大人的一儿一女都被送与皇宫,任凭国主亵玩。
他自认讨的国主欢心,两个孩子又吹点枕边风。
所以才能这么快上位。
同时他也是最怕死的一个,原以为已经万无一失了,谁曾想还是有错漏。
周大人站在一旁一言不发,他如今才二十有六,这个年纪,很少有能爬到皇帝心腹,且官至四品的位置。
权应他是苏相的女婿,才能借着这裙带的东风,升上来。
实则此人通敌叛国,正是因为此人暗中与崇安国通信,才能让他们顺利取得白之庭的性命。
“陛下莫怕,臣手中还有一张王牌未使用呢。”
苏相年轻时也是出身寒门,但终究是被花花世界迷了眼,背靠世家,买官卖官不知做了多少。
“不知这王牌是?”
国主自从杀了白泽他爹后,就日日做噩梦。
总能梦见他爹和曾经一起打仗的弟兄们,指着他鼻子骂,还说要把他带走。
他要是不弄清楚这底牌到底是什么,总觉得没有安全感。
“底牌自然是……”
……
京城外!
白泽的大军在此安营扎寨,属于白泽的营帐里。
一身伤痕却还坚持守着弟弟的白沐,不可置信的看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白泽。
“你说他毒已入肺腑?胭脂你不会是骗我吧。”
“我用灵力探过他的经脉,毒的确已入肺腑了,甚至快到心脉……”
“可是我弟弟他还那么小……”
“都是俺的错,要不是俺把那个畜生带回来,将军就不会这样,俺去杀了他!”
牛二痛哭流涕,全都是因为他把狗娃子带回来了。
那该死的畜生,竟是别人的走狗,就是专门等在这里的。
什么狗娃子,分明是个毒娃子。
指甲里都藏了毒,将军不注意遭了他的算计。
还没指甲盖大小的伤处,就沾染了那么厉害的毒。
“咱们是来造反的,你个狗娘养的,偏偏发善心要带孩子!都怪我不在,不然我当场就杀死他!”
李大壮带着白家军从京外的大营赶来和白泽汇合。
连面都不曾见到,就得知将军时日无多。
“俺有罪,俺这就自裁,提前下去给将军探路!”
牛二抽出自己的大刀,就要抹了脖子。
“够了!带我去见那个孩子吧!”
白沐站起身,目光冰冷的看着牛二。
虽说这人不是故意,可耐不住他要迁怒一二。
“好!好好,俺带你去。”
挺大个汉子,随手擦了擦鼻涕,连忙到前面去带路。
临时被挖出来的地牢里,狗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