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回来了?”
“嗯,你和远徵有没有好好吃饭,好好休息?”
宫尚角吩咐人将自己从外面,给两位弟弟挑选的礼物一一分出来。
见弟弟一脸心虚,便知道远徵肯定又在培养药材,忘了吃饭的时辰。
“你若帮着他扯谎,那就也跟着他一起,抄三遍宫门的族规!”
“啊!不要,太多字了。哥哥我举报,是执刃让宫子羽和徵哥一起试探待选新娘的,前天他们打架还是我制止的呢。”
白泽委屈的瘪瘪嘴,一想到自己即将要抄写族规,就觉得连活着的勇气都没有了。
“那阿泽举报有奖,三遍减一遍吧。”
看着弟弟委屈又不敢说的小表情,宫尚角都觉得硬了的心肠又软了几分。
“对了哥哥,那个我听说雪长老向执刃提议,说是让你这次也参与新娘挑选呢。”
“雪长老是问过我,但我没同意。”
“为什么?你都二十好几了,别砸手里……”
可能是来自白泽小动物般的直觉,周围的温度突然降低。
抬头就看到自家哥哥似笑非笑的眼神,白泽一下子就怂了。
“既然阿泽这么有闲心,那还是抄写三遍族规吧,免得太闲了总是八卦。
对了,以后少和宫紫商聊天!”
宫尚角离开前撂下一句,便去了后山。
当年弟弟重伤,虽说靠着出云重莲活过来了,但身子亏空太大,只能精养着。
是雪长老将阿泽送去后山雪宫,一直在雪宫待了近十年,身子才恢复许多。
这些年里他每每出去,总会带很多各地的美食和新奇的物什给他们。
一来二去的就结识了雪公子和雪重子。得知他们喜欢吃东西,宫尚角便投其所好。
如今他们几乎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友。
入夜。
今早才回宫门的宫尚角又急匆匆的带着人马,离开了宫门,归期未定。
医馆处。
白衣女子手执一灯笼,走在小道上,临到医馆门口。
突然脖颈上横着一把长刀。
“这么晚了你一个新娘,怎么会到这儿来?”
“小女子上官浅,是特意来医馆拿药的。”
“为什么?你面色红润不像有病的样子!”
“今日大夫给我把脉,说我气带辛香,体质偏寒,湿气郁结,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我才得了白玉令牌,想来找大夫看看,是否能拿几服药用用。”
烛火昏黄,宫远徵看不出来这人说的是真是假。
只听她说自己得了白玉令牌,不是很开心的模样,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人也想嫁给那个虚伪的少主。
“你也想嫁给少主?”
“不!在我心里只有宫二公子才配的上少主之位,小女子更是对角公子有好……”
“闭嘴!谁允许你觊觎我哥的!”
宫远徵本来听前面还挺高兴的,结果后面又扯到他哥身上去了。
“徵公子还小,你不懂的,这男欢女爱……”
“你很懂我哥吗?还是你很懂男人?”
医馆内传出一道声音。
顷刻之间上官浅就反应过来,这人正是那夜见到的白衣公子。
说起来也是奇怪,他们宫门都是一样的黑色,只有白衣公子穿的少见。
也因此在人群中格外的引人注目。
上官浅眨巴眨巴大眼睛,作出一副疑惑的样子。
“这位公子是?”
“把玉佩还给我!”
一只白皙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指向自己的腰部。
上官浅愕然的看了看门里,看不清脸的人。
“小女子不知公子是何意思,这块玉佩是我……”
“徵哥,这是我那年亲自动手给你和哥哥雕刻的,后来哥哥给弄丢了,那玉佩角落里还有我的名字呢!”
终于藏身黑暗的人,露出了庐山真面目。
上官浅看着这张脸呆愣住了。
她见过好看的男子,不计其数,光是这几天大大小小就不下二十。
宫尚角是她此生见过,容颜最是俊美的男子。
但在这人面前,也略输一筹。
他比宫尚角的阴郁多了一丝开朗,比坚毅的男子多了几分柔媚,眉间的英气又遮掩了眉目间的女气。
只俊脸上还有些稚嫩,看着年岁倒不是很大。
通身清冷的气质,让他仿若是月神下凡。
“你是想被挖眼睛吗?”
突然眼前的泛红的俊脸,变成宫远徵阴鸷的笑容。
一下子就把恍若梦中的上官浅给拉入凡尘。
宫远徵一把拽过玉佩,对着烛火往角落里一看。
果不其然,那角落里刻着宫朗角刻,四个歪歪扭扭的小字。
“这玉佩怎么会在你那里?”
宫远徵了解自己的哥哥,他说过暂时不会娶妻,那就是不会,在哥哥没有亲口向他们说,就都是胡扯。
“几年前,我在镇上灯会上游玩,被几个流氓地痞缠住,是角公子救了我,这块玉佩就是他留下的。”
“所以你今夜过来,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