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繁你说我是不是真的很让人失望?月长老也因为我而卸任,为什么宫朗角要这么针对我?”
羽宫,宫子羽的房间里,桌上的酒壶东倒西歪,里面已经再没有一滴酒水流出来。
整个房间弥漫着一股难闻的酒臭味,其中还夹杂着宫子羽喝醉了的胡话。
金繁无奈摇摇头,吩咐侍女把乱糟糟的房间收拾干净。
“朗角公子也并非针对你……”
他从宫子羽幼时便跟着他了,自然知道宫子羽的性子。
以前不觉得他那些小性子是缺点,那是因为上面还有老执刃,少主在。
宫子羽只用当一个富家少爷,吃喝玩乐就行。
如今两人离世,偌大的责任就落到他身上。
但他没有责任心啊。
原来觉得宫子羽好歹心地善良,现如今,好像那只是点缀而已。
现在再看,宫门的执刃心地善良就真让人可笑,那不是善良,是软弱无能。
关键是这个时候,宫子羽不知团结一致,上下一心,反而还想内斗。
金繁有时觉得,或许白泽说的是对的。
宫子羽只能当个闲散的富家少爷,无聊时发发善心。
毕竟他吃的喝的用的,都是宫尚角赚的。
这种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人的做事方式,让他一个侍卫都觉得有些丢人。
想想他昨夜趁着夜色去搜寻周管事房间,找出来的无锋令牌。
仔细想想如果不是朗角公子提醒,他们可能也会想到,但绝不会这么快。
宫子羽已经睡熟了,并没有听到金繁说的话。
但有那么一瞬间,金繁是真的想劝他放弃执刃的位置。
毕竟宫门里,比他优秀的人真是太多了。
他值得一提的善良,在旁人身上是最不值一提的。
“金繁,他怎么样了?”
宫紫商缓步走了进来,往日的矫揉造作好似一夜之间消失了。
看着宫紫商眼里再没有了对自己的喜欢,金繁松了口气。
但不知为何,心里又有些淡淡失落。
仿佛是有什么属于自己的珍宝消失了,他却不知是什么。
“喝多了,已经睡过去了。”
“其实朗弟弟说的是正确的,这些年子羽真的太娇惯了,他不适合坐在执刃的位置上的。”
宫紫商长叹一口气,看向宫子羽的目光里,带着些失望。
她怎么也没想到,从小玩到大的弟弟会变成这样。
执刃和少主离世这么多天,他始终没有去过一次。
就连她一个商宫的,都去上了几炷香,就算宫子羽很忙,可难道连磕个头的时间都没有吗?
那为什么还能去找待选新娘聊天?
“金繁。”
“嗯?”
“我之前那么纠缠你,是不是让你觉得很困扰?”
宫门血脉无疑都是好看的,宫紫商虽然脸圆圆的,但整体看起来也是个标准的大美人。
只是很少见她有这副沉静忧伤的模样。
“并未!”
“还记得小时候我被父亲嫌弃,弟弟辱骂,下人欺负时,是你救了我。那夜你惩治下人的模样,便拌着那月光照在我身上,像个大英雄。
仿佛我就是从那时起,日日纠缠于你,现在想想那时的自己也未免太过可笑,今日过来,对你说声抱歉,顺便也打算放弃了,我还年轻,还有许多时光,确实不该把时光都丢在一个人的情爱上。”
“大小姐……”
“听我说完,我怕没说完以后就不敢说了,我已经决定了,以后吸一心早就武器,不会经常出来,当然如果你们要去找我的话,也是可以的。”
宫紫商眼眸里含着泪,却始终没有掉下来,她抬头看着天,把即将脱眶而出的泪水给憋了回去。
“好了,我就先走了,再见啦!”
她故作大方的摆摆手,第一次给金繁展示了自己的背影。
感受着后背上,如锋芒般的目光,她竟觉得有些新奇。
以前她可都是目视着金繁的背影,直至消失在路的尽头的。
……
“这段时间怎么都没有看到宫紫商了,莫不是转了性子,不去纠缠那个绿玉侍了?”
宫远徵漫不经心的咬了一口,手上的糕点道。
“或许是转性子了吧。”
“切,怎么可能,宫紫商每日三件事,就是吃饭睡觉找那个什么金繁。”
“不一定哦,紫商姐姐或许只是不知道什么是爱情吧,错把感恩当成爱,唉,真惨。”
“你才多大,你懂什么叫爱情吗?”
宫远徵无聊的翻了个白眼。
“她那个话本子上,不都这么写的?更何况紫商姐姐就算是喜欢金繁,那也算暗恋,哦不,明恋。”
白泽毫不遮掩的戳穿宫远徵,眼下的乌黑是因为他昨夜,又熬夜看话本子了。
“宫紫商好歹是我宫门大小姐,一个侍卫而已,哪里配的上她,与那个侍卫做的糊涂事,断了也好!”
远处,宫尚角换了一身常服,坐到二人身边说道。
“听说雪长老和花长老打算,让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