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冷意。
凌殊惊诧过后明白到左清焰话语里的含义,无奈低下头去,脸上浮出了几缕粉红:“不…倒也不是,不是这个意思。”
压根儿就不是那什么,跟那个方向半点不沾边,她就是单纯的想先活着而已。
可是这话又不能跟左清焰明说,否则一大串牵扯出来,才真是越说越麻烦。
纠结之下,凌殊只觉得浑身不得劲儿。
她算是体会到一把什么叫做哑巴吃黄连的亏了。如今扣在她头上的这口锅虽然不重,但是着实是不好掀。
左清焰见凌殊否认之后却又无话可说,便不打算再追问下去,总归那些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
要紧的是凌殊的安危。
于是一个向来不擅言辞、惜字如金的人,如今却似乎已然有了成为解释机的趋势。
左清焰想了想,重新开口提出新的方案:
“只是你现在的情况,又孤身在外,一旦有什么风声透露或者意外让人知晓,的确随时可能陷入危险。如果你实在不愿意与我成婚,便同我回宗门安全之地闭关,待你能对这些能力掌控自如时,再离开。其他的你不必担心,届时我会想办法解决我们的婚约。”
虽则左清焰最后歪打正着敲中了凌殊先前的心思,但前面的却是大相径庭。
她就是因为想要远离那个修罗场才不想成婚,又怎么会本末倒置。
人家对她一片好意,她却……
眼见左清焰越想越歪,凌殊抿紧了唇,又渐渐松开:
“不是……唉,便实话同左公子讲罢。实不相瞒,阿殊的身体一出这方道观便会反复,当初重病不治便是因为夜夜惊梦不得安眠,唯有在这观中方得休息。如今好不容易稳定下来,实在是不敢立即出去,还得再休养观察一段时日,望左公子见谅。”
打脸就打脸吧,比起莫名其妙伤人心,还是打脸好接受一点。
左清焰闻言一愣,不知想了些什么,随后点了点头。
凌殊见左清焰点头欲言,还以为他要说什么“原来如此”,或者又要继续问她“可还有碍”,亦或直接来句“此观有何玄机”之类的。
正做好准备措辞回应,却怎么也没料到,眼前轮廓清晰的唇瓣张开,耳边传来的却是一句“那便,希望郡主能允我留在此处一段时间”。
凌殊的目光唰一下从左清焰嘴上移到了眼睛,在那双清俊专注的凤眸里看到了一片赤裸裸的认真。
完蛋,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这……”凌殊又被纠结住了。
她没多少时日可以拖,原本是打算再过两天就出发去雪山寻找清灵之气的,而之所以要再过两天,还是因为修为不太够。
然而今日她已经大大出乎预料地直接一路突破到了金丹中期。
金丹境界靠着打坐调息,两三个月不睡觉完全没问题。既已解决了睡眠障碍,便该抓紧时间立即出发。
窥天果真的没有留多少时间给她。
唉,人啊,还是要多一点真诚。
她就不该说什么“不敢立即出去”。
如今又被高高架起,好难。
见凌殊又面露犹疑,左清焰便熟练地开始解释:
“亦是为郡主安危考量,郡主孤身在此,我实在是不放心。待到此事有所控制,亦或郡主能自保之时,我便离开。”
凌殊闻言更加惭愧,将心比心,若她一腔好意被辜负欺瞒,必定难过不值。可是…
凌殊良心隐隐作祟,轻柔语调也随之愈发停滞飘忽:“…孤男寡女,不太好罢……”
她真的拖不起啊,眼瞅着就要年关了!享年到底会不会是十八,就这短短时间就必须要见分晓了啊!
她若当真再与左清焰拖在这里“一段时日”,墓碑可就越来越清晰了。
左清焰猜不出凌殊内心的想法,只认真循着她的言语仔细回复:
“并无不妥,你我本有未婚夫妻的名义在,同处在正常不过。郡主放心,左某绝不会有出格举动,若你害怕,我可以对天道起誓。”
说到最后似乎觉得不太保险,像是不信誓,又像是突然想到什么,左清焰自万物袋中取出一物递到凌殊面前,放弃了说起誓的话,转而开始介绍:
“这是缚神索,你如今有修为傍身,可以使其认主,使用时灵力激发即可,任何人有不轨之心,郡主都可以将其缚住。”
而后顿了一下,又陆陆续续从自己的万物袋中一件一件拿出闪着灵光的宝物,开始为凌殊介绍:“金钟甲可佩戴于身、隐于无形,能接出窍以下百击;玄龟阵可困住化神以下修士,使其不得出;这是子母环,只要将……”
似乎就是忽然而已,不知怎的,石桌就变成了教学课堂,桌上地下琳琅满目摆了许多流光溢彩的灵宝。
凌殊已经不是那个单纯的凡人凌殊了,她现在是看过大千世界的·见过世面·凌殊。
她很清楚面前这些灵宝都是怎样的宝贝。
修真界将灵宝分为下品、中品、上品、绝品、超绝品五个档次,而灵宝虽统称为灵宝,却有灵、仙两类,譬如灵器、仙器;灵丹、仙丹等。
仙灵宝是天地自然孕育,或由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