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般晕染开来。
“师父帮徒弟出气,还要听徒弟的意见么?依我看...诛首恶,其余略加惩戒即可。”
姜河连忙补充,他面色虽有笑意,心头却因为元夏的疏离刺痛。
她不似旻心她们有时候会傲娇和嘴硬。
难道...是真的抵触自己所谓的撑腰。
的确,以她的修为,又怎么需要自己呢。
可在自己的试探下,她又咬着唇瓣,明显有些不开心。
姜河沉下心来,和其他的徒弟相比,元夏是心理最复杂的一个,还需要在日后慢慢深入了解。
他运转脱胎诀,看向在场的散修,暗自思量。
若是把她当成徒弟而非善法圣子看待,他不会直接将在场的人全杀了。
心里固然想这么干,但杀这么多的人,恐怕会血腥异常,更容易冲击到本就心理复杂的元夏。
姜河的话没有刻意小声,被这些人听的一清二楚
筑基老者刚迈开一步,闻言脸色一变:
“望道友明智,老夫说了只是玩笑,哼,云溪宗和善法殿,老夫均有认识的道友...”
...
当一切结束后,姜河吐出蒸腾的热气。
幸好先前精炼过何大的精血,加之这群人一盘散沙,否则战斗也不会这么轻易解决。
不过...元夏真的需要自己吗?
姜河看着裹成一团的少女,她的眼神正盯着自己的嘴唇。
“咳咳。”
姜河有些不明所以,轻轻咳嗽一声,她立刻慌乱的将眸光重新聚焦到自己脸上。
只是时常克制不住重新看向他的嘴唇。
姜河假装没有看见,旻心她们还在外面等着。
但元夏现在的状态还是处于未知,就像一个定时炸弹。
可能会伤害到她们。
随手打开客栈的一个房间。
姜河正了正神色,以随和的语气和她交谈着:
“元夏,你刚刚是什么情况,有哪里不舒服吗?”
不是说好了吗...
要当我的狗,狗会给主人撑腰,会以长辈的语气关怀着吗?
姜元夏杂乱痛苦的思维中,迸发出疑惑。
师尊和上一次见面不一样了...
见到他,生理上的恐惧,就像是一桶冰水浇灌在焦热的心上。
神魂不再像之前一样清楚到要脱离躯壳,不再冷眼旁观着好似在崩解的世界。
反倒畏畏缩缩,惊恐不安。
身体的膨胀,都为之冷却下来,那些无尽的痛苦不断衰退。
熟悉的恐惧味道,让身体继续发抖着,但...之前是因为痛苦而颤抖,现在只是因为生理上的恐惧。
让她好受很多,若是...像以前一样每天都能抱着师尊,该多好。
就算只是当一条狗,每天跟在身后...
“等下就可以见到师妹了,今天晚上师父带你好好的玩一玩...”
姜河将裹着黑发女孩的被子解下来,让她呼吸能通畅一点。
“跪下...”
她忽然咬着牙,双手死死的抓着姜河的肩膀,恳求般的命令道。
仿佛是期待看见什么,她一直游离的眼眸,终于坚定不懈的看着姜河。
“....“
姜河额头冒出冷汗,其他徒弟莫名其妙的举动,比起元夏都算不得了什么了。
哪有徒弟...想让师父跪下的道理。
这事放到旻心身上,他都能理解一二,但唯独不是元夏可能会做出的事情。
莫非,是凤仪当时做了什么?
姜河忽然想起之前凤仪吞吞吐吐的神情,眉毛不由得皱起来。
这凤仪,竟然还敢有所隐瞒!
看来,是还没记得痛...
看到姜河不悦的神情,黑发少女顿时缩了缩身体,双手下意识的从姜河肩膀上放开。
转而用力抓着自己大腿,柔弱的声音带着一丝哭腔:“我让你跪下,你是...你才是我的狗...”
“元夏,有一件事情你可能还不知道。”
姜河面目阴沉,难道元夏今天的异常反应,是因为之前被凤仪刺激到了?
她到底做了什么?
越想姜河越气,他沉声道:“这是我们四年,第一次见面。之前有人伪装成我的样子,去见你。还有...不知为何,天玑突然出现救了我,否则师父说不定要被善法殿的人杀了。”
姜河特意点出天玑,顺手拿出刮骨鞭,来证明自己身份。
刮骨鞭上还有凤仪的金发和血液,他不动声色的将金发摘取,展示给元夏看:“诺,这可是师父当时从天玑手中夺得的...”
姜元夏的小脸刷的一下白了。
她对姜河的话没有半分怀疑,难怪...之前见的师父,并不害怕。
尤其是看到残留着血迹的刮骨鞭,她浑身的鸡皮疙瘩泛起。
“师尊...元夏,元夏有罪...”
她的双膝一软,直直跪在姜河面前。
如墨般的黑发,倾斜在他的脚上。
“快起来。”
四年过去了,怎么还是喜欢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