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慕容姑娘她们背靠长公主府,说她们不知道来客的情况,你信吗?在知晓钱炜衡的情况下,她还选了他,你说她图什么?真爱?”李怀玉说到这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星若忍不住跟着发散思维:“那她图什么?图财?可她那样子也不像啊。那她图什么?总不能真的是图钱公子那个人吧?”星若想的眉头都皱了起来。
“该不会之前这慕容姑娘的姐姐跟了钱公子,他与他夫人没有善待她,现在这慕容姑娘来复仇了吧?亦或是钱府害了这慕容姑娘一家,这姑娘要报复他一家?”星若越说脑洞越大。
李怀玉忙打断她:“好了,星若,随人家图什么呢,关我们什么事呢,你就不要为这费神了。你还是好好想想要带什么回老家吧,再过一旬我们可就要出发了呢。”
星若的注意力瞬间转移:“嗯,是得好好收拾收拾呢,多查漏补缺一番,可不能临出发再收拾。毕竟此次出行路途遥远,需要准备的东西繁多,如果不提前规划妥当,到时候手忙脚乱,缺这少那的,可就麻烦了。”
“而且万一遗漏了重要的物品,在路上也难以补齐,定会影响整个行程的。”提到这,星若就忍不住心里盘算起来。
等回到府里的时候,茂林来报昨日四皇子就让人来传信说,要与李怀玉见一面。今日若有时间,午时西城金华酒楼月影阁见。
时间还早,李怀玉并没有直接带星若去金华酒楼。而是带着星若去了京城里最大的一间书肆去转了转。时间差不多了,才慢悠悠地往金华酒楼赶去。
等他们到了月影阁后,午时还差一刻,而四皇子朱明煦已然等在里面了。
月影阁的门甫一打开,一股浓烈至极的酒气便冲了过来。此时的朱明煦胡子拉碴,两眼通红,神情极为憔悴。
“星若,你先去大堂点一桌酒菜吃着,一会儿有事我喊你。”
李怀玉先把星若支了出去,转头又吩咐茂林:“照应着点你星若姐姐。”
茂林恭声应道:“是!”
交代完,李怀玉这才走进月影阁,顺手轻轻地把门带上了。
李怀玉走上前,不禁皱眉道:“明煦哥,你怎么突然喝这么多酒?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怀玉,你来啦!”
朱明煦惨然一笑,说道:“怀玉,我就藩之事怕是无望了。”
李怀玉满心诧异,急忙追问:“怎么会这样?难道向圣上进献玉米之事出了岔子?”
朱明煦摇了摇头,回道:
“进献玉米倒未曾失败。前日我通过延大人将玉米这高产粮种的消息呈献上去,起初父皇根本不信我的言辞。
好在延大人极力帮我辩解力争,父皇这才派遣了农事官随我一同去收获玉米。待玉米丰收之后,朝中诸位大臣皆深感震惊。父皇龙心大悦,册封我为瑞丰郡王。”
李怀玉不解道:“这明明是好事呀!”
朱明煦长叹一口气,苦着脸接着说道:
“原本确实是好事,一切也都依着计划在推进。大皇兄和二皇兄本就一直有意让我去就藩,此事一出,他们更是不遗余力地推动。
三皇兄虽向来极力打压我,但此事一出,他对于让我就藩也是极力赞成的。可谁能想到,父皇接下来所说的一番话,竟直接将我推进了水深火热之中。”
说到这,他不由得顿了一下。
“他说我能献上高产良种玉米,乃是上天相助,有继承大统之姿。这跟把我架到火上烤有什么区别?”
“其实所有人都不信我父皇的话,不信他这一夕之间就看上了我这个不讨喜、不被人看在眼里的皇子,可他们的枪口还是下意识地一致对准了我。”
“有人当场就提出反对,指出我因天花毁容,仪容不佳,不堪大用。然而我父皇却道,毁容不算什么,就凭我熬过天花这一劫,便比其他皇子更具继承皇位的资格。如此一来,三位皇兄瞬间将我视作眼中钉、肉中刺。”
说完,朱明煦又是一阵无奈的苦笑。那苦笑中带着深深的自嘲和难以言说的苦涩,他摇了摇头,目光中满是疲惫与沧桑。
“这皇家的争斗,真是残酷无情,我本无意卷入,却被硬生生地推到了风口浪尖。”
他长叹一声,下意识地看向李怀玉,似乎想要从他那里寻找到一丝慰藉。
李怀玉一针见血地问道:“明煦哥,那陛下除了封你为瑞丰郡王外,对你还有其他的安排吗?”
朱明煦嘴角挂着一抹苦涩,好似含了黄连一般,“没有,说完那番话他就把我扔到脑后了,连单独召见我都没有。你说他到底把我当什么了?我在他心里算个什么东西?”他的嘴唇颤抖着,声音里充满了悲凉与愤懑。
他猛地举起酒杯,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紧接着又自顾自地倒酒,那酒水在壶中倾泻而出,发出哗哗的声响。
李怀玉眼疾手快,一把按住了他。
“明煦哥,你不能再喝了。你自己也说如今你已是他人的眼中钉肉中刺了,这要是喝醉了,给别人可乘之机了可怎么办?”
朱明煦沉默了片刻,脸色阴沉,随后把酒重重地扔掉了。
“是了,我得保持清醒。从前三皇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