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拜帖?”这小厮的脸一下子拉长了,只是他也不确定李怀玉说的是真是假,一时不敢翻脸,一下子僵在那里。
李怀玉微微一笑,从脖子上摘下一枚祖母绿平安扣递给小厮:“烦请小哥将这平安扣呈给你家老爷子,他自会知晓。”
小厮接过平安扣,狐疑地看了一眼:“行!那就请公子稍等片刻。”他说完也不关门,只将门半掩着,就火急火燎地转身进去通报了。
星若和李怀玉在门外百无聊赖地等着。
李怀玉看上去还算镇定,双手背在身后,目光平静地望着张府那紧闭的大门,心中不知在盘算着什么。
星若则是抱着礼物焦急地走来走去,额头上都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星若,你别转了,转得我都头晕了。”李怀玉无奈地摇摇头,轻轻叹了口气。
“怀玉,你说他们会让我们进去吗?你给那小厮玉佩是什么信物吗?”星若停下脚步,一脸担忧地看向李怀玉。
“那平安扣一共有两枚,是我父亲当年与张老爷子一起开玉石开出来的。掏了两对手镯和两枚平安扣。
两对玉镯在我祖母和张老夫人手里,而两枚平安扣两位老爷子各拿了一枚。我前些年不是一直不顺吗?我祖父便将这平安扣给了我。”
李怀玉微微仰头,目光变得深邃起来,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这平安扣象征着两家的深厚情谊,想来那小厮拿去给张老爷子看了,应该会让咱们进去的。”
星若听了,稍稍松了口气,但神情依旧紧张,双手不自觉地紧了紧抱着的礼物。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就在两人愈发焦急之时,那紧闭的大门终于缓缓打开了......
从门里走出来一个满脸和善的中年男人,他似乎走的很急,脸上都出了汗。
他一看到李怀玉便热情地说道:“敢问可是怀玉侄儿?”
李怀玉眼睫低垂,恭敬地行礼道:“在下李怀玉,不知您是?”
中年男子热情地“哈哈”一笑,“怀玉侄儿,我是你正忠叔叔。快快,随我进府,莫要在这门外久站。”说着,便伸手拉过李怀玉。
李怀玉忙行礼道:“见过正忠叔父!”
“哎,哎,好,快随我进去!老爷子还等着你呢。”
李怀玉与星若对视一眼,便跟着中年男子走进了府中。
旁边一个很有眼力见的小厮,从星若手上把礼物给接了过去。
入院,一条青石铺就的小径蜿蜒向前,缝隙间偶有几株嫩绿的青苔点缀。小径两旁,错落有致地摆放着形态各异的盆景,有的似苍松挺立,有的如绿竹摇曳,皆修剪得恰到好处,透着主人的高雅情趣。
院子中央,一方清澈的池塘映入眼帘。荷叶田田,随风轻舞,几尾锦鲤在水中悠然游动,时而穿梭于荷叶之下,时而跃出水面,荡起层层涟漪。池塘边,一座小巧的假山矗立,山上怪石嶙峋,其间点缀着几株不知名的花草,生机勃勃。
一路上,张正忠不住地打量着李怀玉,眼中满是关切,“怀玉侄儿啊,多年不见,你都长这么大了。三个月前你祖父来信,说你要回来科举,老爷子还盼着,不知怎的耽误了这许久?”
李怀玉恭敬地说道:“正忠伯父容禀,侄儿在运河上遇到了水匪,为自救落了水。随行家人都遭了劫,只有我和这书童逃过一劫。侄儿受伤了,找了个地方养好病才启程,这才耽误了这许多时间。”
张正忠听闻,神色一惊,眉头紧皱,眼中似乎满是愤怒与担忧:“什么?你竟遭遇了此等恶事!这群无法无天的水匪,真是胆大包天!怀玉侄儿,你可伤得严重?”
李怀玉微微摇头,苦笑道:“承蒙伯父关怀,侄儿已无大碍,只是经历此番波折,心中难免有些惶恐。”
张正忠长叹一口气:“平安就好,平安就好啊!”
两人闲聊着,已经走到了正院,只见院门上提着“安荣斋”三个字。
正对着院门的是一座宽敞的正屋。屋子前有一个宽阔的廊檐,廊下摆放着几张太师椅和茶几。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正坐在那里休憩,品茶观景。
两人闲聊着,已经走到了正院,只见院门上提着“安荣斋”三个字。
正对着院门的是一座宽敞的正屋。屋子前有一个宽阔的廊檐,廊下摆放着几张太师椅和茶几。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正坐在那里休憩,品茶观景。
张正和走上前恭敬地说道:“父亲!我把怀玉侄儿给您带来了。”
“嗯,你退下吧。”老爷子根本没正眼看他,只朝他摆摆手,示意他退下。
张正和瞧着有些不甘心,可瞧着一旁的李怀玉,终究没说什么,依言退了下去。
“你就是怀玉?”老者声音温和,好奇地打量着李怀玉。
李怀玉赶忙上前,恭敬地行礼:“晚辈拜见张爷爷。”
张老爷子笑着摆摆手:“不必多礼,快过来坐。”
李怀玉依言在他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星若则侯在他身侧。
“张爷爷,我还没出京城前,我爷爷就几次来信,叮嘱我一定来看您了。”李怀玉看着张老爷子,眼神濡慕,“他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