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望着这一幕,心中觉得甚是碍眼,对于查清真相的紧迫之感也愈发浓烈。
她打岔道:“时辰也不早了,咱们早点入席吧!”
众人纷纷应和。
酒席摆在府中的前后两院,男女分开。
男宾在前院的正厅与庭院中,热闹非凡,推杯换盏之声此起彼伏。
而女宾则在后院的花厅与暖阁里,轻言细语,气氛显得较为和缓。
老夫人、朝阳大长公主她们坐主桌。一起的还有云阳长公主和一些宗室里辈分较高的老夫人们。
今天好歹是她婆母的寿宴,可云阳长公主却板着一张脸,不苟言笑,那模样看着像一桌人都欠了她似的,与周围喜庆祥和的氛围格格不入。
四皇子妃和大皇子妃、二皇子妃坐在第二桌,同坐的还有其他高位的夫人。这一桌的夫人们也是盛装打扮,举止优雅,轻声交谈着,时而发出低低的笑声。
星若则被安排与一群未婚小姐们坐在一起。星若与她们并不认识,只觉彼此之间十分陌生。
估计这些小姐们已经得知了她的身份,并没有人愿意自降身份搭理星若。
星若直接就被孤立了,不过星若也乐得清净。桌上的菜味道很不错,星若一直吃个不停,把周围异样的眼光直接抛在了脑后。
用完饭后,一群人移步去花园中的戏台处看戏。
用完饭后,一群人移步去花园中的戏台处看戏。只见戏台前早已布置妥当,中间用高高的围挡隔开,将场地分为男女两个区域。男宾们在左侧区域依次落座,女宾们则在右侧区域纷纷就座。
锣鼓声起,大戏开场。
《八仙祝寿》的帷幕缓缓拉开,首先登场的是铁拐李,他手持铁拐,脚步踉跄却又透着几分仙风道骨;紧接着汉钟离手摇芭蕉扇,大摇大摆地走上台来,那神态悠然自得;随后吕洞宾身背长剑,风度翩翩;
张果老倒骑毛驴,憨态可掬;何仙姑手持荷花,身姿婀娜;蓝采和手提花篮,蹦蹦跳跳;韩湘子横吹玉笛,潇洒飘逸;曹国舅手持笏板,一脸正气。八位仙人各显神通,表演精彩绝伦,一时间台上仙乐飘飘,舞姿曼妙。
众人看得如痴如醉,纷纷喝彩叫好。男宾们高声欢呼,鼓掌不断;女宾们则掩面浅笑,交头接耳地称赞。
星若却不能理解这戏中的妙处,只觉得吵闹无趣。昨晚为了今日的寿宴她没休息好,此时困意上涌,眼皮直打架,强撑着才没让自己睡过去。
老夫人一直在不动声色地关注着她,此时看她这样,不由失笑。
“殿下,您看那孩子!”老夫人笑着同朝阳大长公主说道。
朝阳大长公主看星若那迷茫的双眼,摇摇晃晃的身子,又好笑又爱怜。
“老夫人,那孩子知道今天要来参加您的寿宴,激动地一晚上都没怎么睡着,这会儿怕是困得不行了。可否让人带她去歇会儿?”
“这话我正想说呢。”老夫人转身对身旁伺候的粉衣丫鬟说道,“珍珠,去把星若姑娘带我房里歇会儿去。”
“是!”珍珠领命过去了。
云阳长公主看着自己婆母和朝阳大长公主两人在那窃窃私语,只觉心里很不爽。
“姐姐,您和老夫人聊什么呢?那么开心?可否给妹妹我说说?”
朝阳大长公主可不惯着她:“哼,我与老夫人说的皆是体己话,怎是你能随便听的?你这性子,还是多学学规矩。都这么大年纪了,也该懂事了,莫要这般没大没小的。”
云阳长公主脸色一僵,咬了咬嘴唇,强忍着怒气道:“姐姐这是何意?妹妹不过是好奇问问罢了。”
朝阳大长公主轻哼一声:“好奇?我看你就是想找茬……”
周围人一下子都看了过来,耳朵竖得老高。
云阳长公主很难堪:“姐姐,你这真是不可理喻!”她一挥袖,转身离开了。
四皇子妃见状,忙跟了上去。
珍珠找到星若:“星若姑娘,老夫人让我安排您去歇会儿。”
星若闻言往老夫人和朝阳大长公主那望了一眼,两人都冲她点点头。
星若困得不行了,顺从地跟着珍珠走了。
珍珠带着她三转两转的,推门进入了一间房间。
这间房间宽敞而明亮,雕花的檀木窗棂上糊着洁白的窗纸,阳光透过窗隙洒下,在地上映出一片片斑驳的光影。
正对着门的墙上挂着一幅富贵牡丹图,那鲜艳的色彩和细腻的笔触彰显着主人的高雅品味。
一张朱红色的雕花大床摆在房间的一侧,床幔是用轻柔的丝绸制成,上面绣着精美的花鸟图案。床边摆放着一个小巧的梳妆台,台上整齐地摆放着各种精致的首饰盒和铜镜。
房间的角落里放置着一个古色古香的多宝阁,上面陈列着各种奇珍异宝和古玩瓷器。另一侧则是一张酸枝木的圆桌,周围环绕着几把同样材质的椅子,桌上摆放着一套青花瓷茶具。
地上铺着厚厚的绒毯,踩上去柔软而舒适,整个房间弥漫着淡淡的檀香气息,让人感到宁静而祥和。
星若原本昏沉的脑袋清醒了过来。
她紧张地问道:“珍珠姐姐,请问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