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星若已经梳洗完毕。
珍珠进来,先跪地行了个礼道:“长公主殿下,老太太和云阳殿下因为那行窃的丫头发生了争执,老夫人请您去帮忙劝说一二。”
“哦?这事怎么牵涉到云阳身上了?”朝阳大长公主挑了挑眉问道。
珍珠低下头,有些为难地解释道:“那到老夫人屋里行窃的丫鬟叫绿芜,乃是云阳殿下身边的二等丫鬟……”
“竟然还会发生这样的事……”朝阳大长公主只觉得很新奇。
珍珠又说道:“老夫人还请了星若小姐过去,稍后可能还需要星若小姐帮忙作证一番。”
星若闻言有些为难,对着朝阳大长公主小声说道:“母亲,这是云阳长公主和老夫人之间的家务事,我这小辈过去是不是有些不妥?”
“原本是不该你过去,可是那行窃的丫头是你抓住的。老夫人既然开口了,一会儿少不了要你帮忙作证一二。没事的,有母亲我在呢,别怕!”朝阳大长公主说完,也不等星若再推辞,一把拉住她就走了。
等她们赶到的时候,远远就听到了屋子里传来的争执声。
“母亲,绿芜这丫头都在我身边有七八年了,根本不可能来您房间行窃。您非说她是小偷,把我当什么了?难不成我这个当儿媳的指使她的?”
云阳长公主显然气急了,柳眉倒竖,俏脸涨得通红,台面下的话也不管不顾地拿出来说了。
老夫人十分无奈,眉头紧皱,声音也提高了几分:“云阳,我是这个意思吗?咱现在是就事论事,这丫头莫明闯入我房间,翻箱倒柜的,行为鬼祟。我这个做主人的还不能审问了?府里总得有个规矩!”
“可这丫头是我的丫头,由我带回去处理就是了。”云阳长公主咬着嘴唇,眼神坚定,丝毫不肯退让,“母亲,您总得给我这个儿媳留点面子。”
一时间,气氛紧张到了极点,周围的下人们都噤若寒蝉,大气也不敢出。
朝阳大长公主听到这,随手叫来一个丫鬟,然后对星若说道:“星若,你先随这丫头去旁边的偏厅喝茶去,一会儿需要你作证了,我再叫你过来。”
星若闻言,长松了一口气:“是,母亲!”
珍珠先一步进去通报:“老太太,朝阳长公主殿下来了。”
朝阳大长公主一进门,就先对着云阳长公主开口了:“妹妹,你也莫要这般激动。老夫人不过是想把事情弄个明白,并无针对你的意思。”
云阳长公主看向朝阳大长公主,语气越发阴阳怪气:“呦,姐姐,您怎么也来了?今儿这事您不该插手吧?这可是我家的家务事!”
老夫人见状,连忙说道:“是我请朝阳殿下过来的!”
云阳长公主脸色一沉,说道:“母亲,您这是信不过儿媳?”
朝阳大长公主轻哼一声:“云阳,话可不能这么说,老夫人也是为了府上的安宁。”
“姐姐,你们这话说来说去还是针对我吧?我不管,这是我的丫头,如何处罚也该由我来决定。稍后我自会把她带回去审问清楚。”云阳长公主昂着头,不肯让步。
这时,一直在一旁装背景板的四皇子妃笑着打圆场道:“祖母,姨母,绿芜这丫头好歹跟了我母亲多年了,一直得我母亲重用,出门代表着我母亲的颜面,要不由我母亲亲自来审问如何?”
老夫人沉思片刻,说道:“既然四皇子妃这么说了,云阳,那便由你亲自审问,但需得给我一个交代。”
云阳长公主冷哼一声:“母亲放心,儿媳定不会徇私。”
朝阳大长公主说道:“那便好,此事尽快解决就是,莫要坏了今日的喜庆。”
两个仆妇押着绿芜来到正厅中央,让绿芜当众跪下。之后退了出去。
云阳长公主眼神凌厉地盯着绿芜,问道:“绿芜,今日之事,你从实招来,若有半句假话,定不轻饶!”
绿芜低着头,身体颤抖着,抽泣着说道:“殿下,都是奴婢的错,奴婢不该贪杯,喝了两口猫尿,就不知东南西北了,走错了房间,丢了您的脸。”
云阳长公主提高了声音:“说清楚,到底为何要潜入老夫人房间?”
绿芜吞吞吐吐地回答:“奴婢真是走错了地方了。奴婢原本是想为您拿件披风的。这府里咱们不常回来,奴婢又贪杯喝了点酒,误闯到老夫人房间来了。”
老夫人闻言,脸色一沉,那满是皱纹的脸上此刻仿佛笼罩了一层寒霜。
一旁贴身伺候着的钱嬷嬷开口道:“胡说!老太太院子里一直都有人看守,你若光明正大过来的,在门口就有人拦下了。”
绿芜慌张地看了看四皇子妃的方向,接受到一道意味深长的眼神。
她忙低下头说道:“这事奴婢也不清楚,反正奴婢进来的时候,一路上都没有遇到人。”
云阳长公主轻蔑一笑,冲着老夫人说道:“母亲,看来是您院子里的人玩忽职守了。若不然,绿芜一个小丫鬟,如何能这么顺利的闯进来呢?”
老夫人盘着手中的十八子,仍旧不做声。那串十八子在老夫人的手中缓缓转动,仿佛她内心的思绪一般,深沉而难以捉摸。
钱嬷嬷忙起身,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