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一想到夏桑刚刚凑的那么近,他就控制不住心跳,尤其那小扇子般浓密的长睫毛,忽闪忽闪的,撩的他差点没控制住兽性。
两人来到族长石房子前,试探性的敲了敲门,“族长,在吗?”
正在议事的族长褚砚和大巫时沐听到动静,对视一眼,动作一致的咽下了未尽之言。
“进来吧!”
夏桑推门而入,南时瑾紧随其后。
“这么晚了,有什么事?”
夏桑抬眼,透过微弱的亮光,向说话的男人望去。
他盘腿坐在兽皮上,下身围着白色兽皮裙,火红色的头发用蓝宝石抹额束起,柔顺的披在身后,一双勾魂夺魄的桃花眼似笑非笑,鼻梁高挺,鼻侧趴着一颗小小的痣,俏皮的紧,恰到好处的中和了男人妖媚。
只是坐在那里,周身气势却惊人。
夏桑紧了紧手指,硬着头皮说出了自己来意:“族长,我想和谢予安齐暮淮解契!”
褚砚挑眉,“你应该知道族里的规矩,如果说不出合理的解释,我是不会同意的!”
一直躲在夏桑身后的南时瑾突然义愤填膺的告状,“他们俩居心不良, 逼着桑桑吃毒蘑菇,如果不是桑桑聪明,这会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褚砚似笑非笑的看了南时瑾一眼,“你喜欢她?”
南时瑾没有否认,目光灼灼盯着夏桑,脸红的快要烧着了。
“那你呢,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一句话,他们会遭受什么?会一辈子无法拥有子嗣!这样的惩罚对雄性来说,还不如死了来的痛快!”
褚砚目光转向夏桑,面带不悦,幽幽道。
这就是拒绝的意思!
但夏桑并不想放弃,“如果是他们自己愿意的呢?”
褚砚在心里暗笑她的天真,如果他们真的同意,怎么可能会想方设法的害她?
但嘴上却拐了个弯:“如果他们也同意,我无话可说!”
“好!一言为定!”
褚砚差点被她笃定的语气气笑,自信是好事,但是过度自信就有点不自量力了!
夏桑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拉着南时瑾招呼不打,转身就走。
她算是看出来了,褚砚大概是见不得她好,处处为那两个烂了心肠的残兽着想,根本不管自己的死活,那她为什么还要对他客气?
两人走后,室内静寂一瞬,时沐浅笑一声,“何必如此苛待小雌性!我观她面相,应是身负大气运之人,就不怕惹恼了她,给部落带来麻烦?”
褚砚嗤笑一声,“我从12岁开始参加狩猎,16岁带领部落驱赶了流浪兽,救回了被劫走的小雌性们,18岁带领部落抵抗了兽潮,差点身陨于此,20岁老族长退位与我,后面这四年,我带领部落一步步发展到了现在,会怕区区一个雌性?”
“时沐,你确定不是在搞笑?”
时沐没有辩驳,“你厉害,行了吧?”
随后拿出他祖传的乌龟壳,漫不经心的卜了一卦,霎时面色一变。
褚砚见他面色难看,不淡定了,上次见他这样,还是发生在兽潮前夕。
“怎么了,是不是部落有什么大事发生?”
时沐紧紧皱着眉头思索半晌,又卜了一卦,低声喃喃:“为什么会这样?”
褚砚快急死了,“到底出了什么事,你倒是说啊!”
时沐有些心虚,后退两步,底气不足道:“那什么,如果我告诉你,神女的人选弄错了,你会怎么样?”
“弄错了?”
“你不是对卜算之道胸有成竹吗,怎么会弄错?”
褚砚面色铁青的质问,语气震惊中夹杂着冰冷。
“时沐,你知不知道你这一错会给全族带来灭族之灾?”
时沐愧疚的垂下头,不敢与褚砚对视,喏喏道:“族长,此话说的有些严重了吧?”
褚砚都快气笑了,“严重?”
“呵呵,当时你说神女是夏茵,我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她把全族的好雄兽都挑走的时候,我安慰自己说,没关系,与她能带给全族的福气来说,其他雌性吃点亏就吃点亏吧!”
“明知道这样会损害全族的利益,我也不敢多管,生怕破坏了兽神旨意,给雪狼一族带来无妄之灾,现在你告诉我算错了?”
褚砚一脚狠狠踢在了石桌上,顿时碎片飞溅,扬起一阵灰尘。
“你让我怎么跟其他雌性交代?”
时沐抹了把满脸的唾沫星子,垂下头,默默站在一旁,似有千斤重担压在身上,沉重的喘不过气来。
褚砚心里翻涌着怒火,握了握拳头,强忍着怒气问道,“神女到底是谁?”
时沐沉默半晌,嘴唇张了张,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你倒是说话啊!”
时沐也怕再一次算错,又测算了几次,测出来的卦象无一不在告诉他,是刚刚被族长气走了的夏桑。
可他现在完全不敢开口,再出错,他怕褚砚会生吞了他。
“我问你话呢,快说,说完我还有很多事要处理,没功夫在这浪费时间!”
褚砚强压着火气,不耐烦催促道。
“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