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快点!”
沧余见由知动作慢吞吞掏出个止血药,一把抢了过去,一股脑全倒在了小雌性伤口上。
“哎呦,暴殄天物啊,暴殄天物,沧余你想心疼死老头子我啊?”
由知颤颤巍巍捧起空了大半的药瓶,老泪纵横,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闭嘴!”
沧余冷喝,随手扔了个鲛珠给他,惹人嫌的哭声戛然而止。
由知宝贝的将鲛珠护在怀中,眉开眼笑,“沧余,下次有这种好事,还找我,我给你优惠!”
“滚!”
“好嘞!哦,对了,这是促进伤口愈合的药丸,一天一粒,我保证连疤都不会留!那老头子我就不打扰你们年轻人谈情说爱了!”
“滚!”
“我再说一句,年轻人就算玩的花也要悠着点,这次运气好没伤到要害,下次就不一定了!”
沧余抓起手边的杯子,狠狠甩了过来,吓得由知面色一白,连忙跑出了房间。
一眼瞅见在门口站的笔直的区歌,“区歌,你说你家主子脾气这么差,小雌性能给他好脸色才怪!”
“大巫,您这么爱多管闲事,我看族长给您的任务还是太少了,我明日就告诉主子,让主子在族长面前说道说道。”
“别,别,别,区歌,你别害我!”
“唉,不是我说,你跟你主子一个德行,年纪轻轻跟个老古板似的,能得小雌性欢心才怪!”
区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大巫您年纪一大把,为老不尊,不也单了一辈子?”
“你这混小子,瞎说什么大实话?我跟你们不一样,想当年,我年轻的时候,追在我身后的雌性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只不过我的身心全部奉献给了兽神大人而已,否则,老子儿女都得年纪一大把喽!”
区歌上上下下打量了由知一番,鲛人就没有相貌差的,由知年纪一大把,相貌仍旧出众,年轻时的风采可见一斑。
“行行行,您厉害,您快走吧,万一主子心情不好,再找您的麻烦,别到时候没地哭去!”
“唉,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一点也不可爱!老头子就不招人嫌了!”
说完背起手走远了。
屋内,由知走远了沧余才后知后觉羞耻起来,他居然摸了小雌性的后背。
虽然血刺啦查的并不好看,可目光却没从小雌性后背白皙的皮肤上移开,红着耳朵,压低身体吹了吹伤口处,以此来缓解疼痛。
睡的很不安稳的夏桑,在睡梦中还紧紧皱着眉头,口中一声接一声喊着她兽夫的名字——“芮钰”。
沧余找了块干净的鲛绡,细细擦着小雌性身上的灰尘和额头的冷汗,怕她着凉,着急忙慌走到门口,压低声音吩咐区歌,“你去把我阿母叫过来!”
区歌心里明镜似的,什么也不需要问,连忙去找族长了。
十来分钟过后,族长夫人蓝馨打扮的光鲜亮丽,风风火火进了门,“叫我来……呜呜……”
“小点声!”
蓝馨连忙点头,示意亲儿松手。
沧余这才松了手,得到一个凶狠的眼神。
太闹心了,自己辛辛苦苦养大的好大儿居然敢为了别的雌性差点捂死她这个亲娘,找谁说理去?
等目光落在小雌性脸上那一刻,蓝馨瞬间腰不疼腿也不抽筋了,好漂亮的小雌性!
巴掌大的小脸,五官极为精致,睡着的时候,像个易碎的陶瓷娃娃,十分惹人怜爱。
“好小子,眼光不错啊!”
“嘘,我找您过来不是花痴的,您要没事赶紧给她换件衣服!”
蓝馨狠狠剐了没用的儿子一眼,“看你那出息的样,连给小雌性换个衣服都不敢,我生你有何用?”
“阿母!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
“装吧,你就!胆小鬼,我看你是怕被小雌性知道打死吧?还跟老娘扯什么君子,你要是君子,就不会不顾人家的意愿,把人家抢回来了!”
被亲母戳穿,沧余也没有不好意思,谁还不知道谁?
实在没有掩盖的必要。
“阿母,您要是再啰嗦,我换人了!”
蓝馨对自己这个儿子也有些无可奈何,这死小子,从小到大都特别有主见,“好,你转过身去。反正你俩早晚也得结契,看着我换也没什么,到时候你直说衣服是我换的,小雌性也不会问你在不在场,便宜你了!”
几句话就把沧余钉在了无耻柱上,扒都扒不下来,他有时都怀疑,蓝馨到底是不是他亲阿母?
沧余主动背过身去不去看,但阿母手上窸窸窣窣的动作还是让他止不住浮想联翩,红了耳根。
蓝馨啧啧两声,起身拍了拍儿子肩膀,“换好了!你也就这点出息了!不过小雌性身材真好,不看是你的损失!”
“阿母!”
刚刚平复的热血又有沸腾的趋势,这下不光耳朵红了,玉白的俊脸也红了大片。
“好好好,我不说了,我走,不打扰你们小两口卿卿我我了!”
蓝馨摆摆手,风风火火离开。
阿母给小雌性换上了一身鲛绡做的纯白裙子,上面没有任何装饰,莹白的面料很衬小雌性肤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