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
“嗯?”
夏桑从自己思绪中回过神来,条件反射问道:“有事吗?”
“我要出去趟!”
“可以啊,你不用什么事都跟我说!”
沧余眉头压了压,他其实一刻也不想离开小雌性,只不过为了给她做出满意的衣物,得去跟阿母请教,顺便看看能不能从阿父那顺走点好东西。
但看夏桑那副完全不放在心上的样子,又觉得心头压了块大石头,让他险些喘不过气来。
“夏夏,你是不是从不把我放在心上?我现在也是你的兽夫……”
能不能对他好点,不求她像对待芮钰那般情深意重,只要稍稍给他一点甜头,他就心满意足了。
沧余垂下眼,险些说不下去,如此患得患失、心思敏感的他,都有些不像自己了。
夏桑皱眉抓抓头发,刚刚认真想事情,大脑不在状态,说话便随意了些,仔细想想,确实有些不妥。
明明是自己趁着醉酒,连哭带嚎的逼迫沧余从了她,结完契后转头就不冷不热,有点禽兽那味道了。
“抱歉啊,我就是……就是有些还不习惯,沧余,你多给我些时间缓缓,我们认识的时间不长,进展太快,我没反应过来……”
事实上,他们认识的时间差不多有一个多月,在兽世,双方看对眼马上就能狂飙车速的衬托下,他们拖了一个多月才结契,已经算是进度颇慢了。
但夏桑不这么想,前世跟深奕昊在一起十年也没能上高速,回鲛族待在空间那一个月,直接被她排除在外,这般算下来,满打满算,也就几天的相处时间。
蓦然从陌生人一下转换到兽夫频道,她脑海懵懵的,还不习惯把沧余当兽夫对待。
再加上沧余总是一副让人恨不得敬而远之的疏离模样,浑身散发着莫挨老子的距离感,哪怕两人已经结了契,突破了世界上最亲密的关系,她还是有些束手束脚。
沧余心里还有些别扭,但转换思维想想,他一厢情愿惦记小雌性许久,以为时间够长,耐心够多,可对小雌性来说,两人的关系由憎恨到结契,进展堪比乘坐火箭,嗖嗖两下一步到位。
过了身体那关,还没过心理那关,小雌性有些生疏也是合情合理。
安慰好自己,沧余心里总算好受了些,起身恋恋不舍看了小雌性好几眼,直看的夏桑有些发毛,才脚步沉重的离开。
等人离开了,夏桑深深松了口气。
两人待在一个空间也太窒息了。
走了正好,刚好可以腾出空间来做手工。
沧余既然是她的人了,就不能亏待人家。
昨晚强迫了人家不说,还把人家当成芮钰,让人家受尽委屈,换位思考,如果这事落在她头上,被沧余当成别的雌性强迫了,她现在杀了沧余的心都有。
事后,沧余不仅没有为难她,还贴心的给她准备早餐,连吃饭都是他细心的一口接一口喂的,她只是按照鲛族的规矩办事,已经算是占了天大的便宜了。
不能不知好歹。
她打算先做套汉服,顺便用边角料做个香囊,算是定情信物。
沧余长相无疑是美的,不过他的美带了距离感,适合魏晋风仙气飘飘的古装。
以前没布料,没有机会做,现在要鲛绡有鲛绡,要锦缎有锦缎,纯白风格很适合沧余,唯一一点限制是,沧余平时在海底,几乎没什么机会穿。
大多鲛人习惯用尾巴走路,沧余因为身份原因,上身大多披层薄薄的轻纱,轻薄的鲛绡轻易就勾勒出他姣好的身材,若不是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冷漠和疏离,不知道有多少雌性扑上去把人吞吃入腹。
在心里估算了沧余的身高,她便开始裁剪。
夏桑做事向来认真,沉下心做衣服时,任是天雷降临也无动于衷。
另外一边,沧余一进父母房间,便被狠狠揶揄了一番。
“呦,呦,呦,这是得偿所愿了?看把你得意的,还知道自己姓什么吧?”
沧泊见自家崽子满脸羞涩,只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这两天悬着的心放下大半,也有兴致开起了玩笑。
“怎么样?我的法子有用吧?我是你亲阿父,怎么可能害你?咳咳,既然我帮了大忙,你那珍藏的精酿也该拿出几瓶给我解解馋吧?”
沧余羞涩过后迅速恢复死人脸,对阿父的揶揄无动于衷。
慢吞吞找了把椅子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水轻抿几口,便放下杯子。
半晌,沧余才不紧不慢开口,“阿父,我记得你那还珍藏着不少夜明珠、珊瑚珠还有些品相上乘的鲛绡,儿子刚跟心爱的小雌性结契,你这个做父亲的,怎么也得表示表示吧?”
沧泊翻了个白眼,嘴上道“想的美”,手却一点不慢,挥挥手就把空间好东西拿出来大半。
其中就有被指定那几样,自己儿子什么脾性他一清二楚,被他盯上的东西想保住太难。
但看他挑挑拣拣,眼光毒辣,好东西一件都没放过,肉疼的他直抽气。
“以后省着点用,你阿父我就这么点家产了,别全败光了!”
沧余漫不经心将东西塞进自己空间,并不搭话,自己老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