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丫鬟神色惊慌跑到谢楚娇面前:“夫,夫人。”她欲言又止。
谢楚娇皱眉:“怎么了?有事就说。”
丫鬟一脸为难,艰难开口:“奴婢,奴婢路过客院,听到里面有,有奇怪的声音。”
跟谢楚娇同桌的同知夫人包氏问:“什么声音?”
丫鬟突然脸色爆红,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谢楚娇站起身,对同桌的夫人们说:“诸位先吃着,我过去看看。”
包氏也跟着站起身:“我吃得差不多了,跟燕夫人一起去吧!”
其他人纷纷站起来,都表示要跟着去。于是一桌人都跟着谢楚娇去了。
邻桌客人也起身跟上。然后是邻桌的邻桌……
一群夫人小姐浩浩荡荡向客院走去。
她们去的方向跟简月去的完全不是一个方向。也就是说,丫鬟领简月去的并不是客房,而是下人房。
到了客院,大门虚掩着,众人不费吹灰之力进了院子。其中一个房间有动静传出来,还有女子断断续续的求饶声。
“放开我,求求你放开我。救命啊!谁来救救我?”
走在前面的几位夫人面面相觑。她们都是过来人,很快就明白里面发生了什么。于是,纷纷让自家的女孩子往后退。
谢楚娇气得柳眉倒竖,咬牙切齿:“无耻!光天化日之下,竟然行如此放荡之事。来人……”
“呀!简姑娘出去换衣服,一直都没有回来,也不知去了哪里?”包氏突然说。
其他人立刻明了,这是暗指里面的女子是神医弟子。这样劲爆的消息怎能一人独享呢?几乎是顷刻间,在场的人都知道里面不知跟谁厮混的女子是神医弟子。
男宾那边也得到了消息,也有人过来看热闹。
燕修远脸沉如水。
生辰宴出了这样的事,太丢人了。他赶紧带着人过来。
这时,谢楚娇已经指派两个护卫撞开了门。
“啊——”随着一声刺耳的尖叫声,房门四敞大开。
两个婆子闯进去,把床上的两个人都拉下来。然后,气氛诡异寂静,所有看清两人的夫人们都恨不得戳瞎双眼。谢楚娇的嘴角微不可察上扬了一下。
两个婆子懵了一下,赶紧手忙脚乱拿被单遮住两人的身体。谢楚娇也惊慌失措地驱赶人都退出去。
二皇子双眼通红混沌,还没有清醒过来,一把把燕馨宁拉过来,疯狂撕扯她身上的被单。
而燕馨宁一身青紫红痕,泪流满面,像朵可怜的小白花。她拼命挣扎,却挣脱不开二皇子的钳制。
谢楚娇赶紧让梁嬷嬷找燕修远,请茅神医。
正好茅神医也跟着过来看热闹,立刻被抓了壮丁。
他从怀中掏出一个药瓶,拧开盖子,放到二皇子鼻子底下闻了闻,又快速给他扎了几针。二皇子总算清醒了。
清醒的二皇子穿好衣服,冷漠且厌恶地扫了燕馨宁一眼,看着燕修远淡淡道:“本宫会给她争取一个良媛的身份。”
燕馨宁脸色惨白,顾不得疼痛的身体,一把抱住二皇子的腿,凄楚哭泣:“殿下,馨宁冤枉,馨宁是被人陷害的。”
二皇子“呵”了一声:“陷害?你倒是说说,谁陷害了你?”
因为上一次赏菊会没有成事,二皇子便想趁这次燕修远的生辰宴坐实他跟简月有关系。一旦成功,他不但能拿到酿酒方子,还能得到茅神医这一大助力。之所以用这种手段,就是想目的达成再把简月一脚踢开。
一个卑贱的泥腿子,连当他的洗脚婢都不配,更何况是妾室。
他们原本的计划是,燕馨宁安排人把简月骗到客院里来,房间里点上宫廷秘香,不管有没有肌肤之亲,只要被宾客看到,这事就成了。
二皇子没想到,燕馨宁竟敢自作主张,不惜损坏自己的闺誉,把自己送上来。她这是怕自己进不了皇子府吧?
燕修远愤怒地看着燕馨宁,对她失望到了极点。
这样不知廉耻的女子,真的是他的女儿吗?
同十四年前一样,燕五派出去的人没有查到有用的信息。跟燕修远的前夫人有关的人都死了。所有过往痕迹好像被人抹除了,一点线索都找不到。而前夫人的娘家远在南方,听说父母也去世了,只有两个哥哥。但自从前夫人死后,跟娘家就断了联系。
燕修远的眼神刺激了燕馨宁,她心里暗恨,咬牙切齿道:“是简月。她衣服上沾了茶水,丫鬟带她去换衣服。我怕丫鬟招待不周,就打算亲自带她去我闺房换衣服。谁知走到半路,她忽然用帕子捂住我的口鼻,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自己的目的能得逞,又能拉简月下水,狠狠踩她一脚,燕馨宁觉得自己的计策很完美。
“对,父亲,既然她做了,肯定有痕迹留下,请父亲赶快派人去查。”
燕修远还没说话,茅神医就炸了:“简直一派胡言!月丫头这么做对她有什么好处?难道就为了成全你跟二皇子?再说这府里都是你们自己的人,哪一个是她能指使动的?”
二皇子抬脚要走,燕馨宁紧紧抱住不撒手:“兴许她指使的是外人呢?我临昏迷的时候,听到她叫了一声参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