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圣贤一晕倒,场面静默两秒,突然炸开了锅。亲友家属医生护士统统拥上前,场面彻底失控了。
朴孝言被推搡得趔趄一下,撞到墙上,又赶忙剥开人群,随同事一起把崔圣贤放平,吩咐护士去拿抢救包,然后掐住他的人中呼唤:“圣铉?圣铉!”
“她是庸医!我们要求立即换掉主治医师!人命关天,快点!”
“朴孝言,我弟弟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一定会告你!”
尖利的声音夹杂着无数个谩骂,使小小的病房更加混乱不堪。朴孝言试着测量崔圣贤的脉搏,可吵嚷的环境令她无法静心,急得大喝:“安静!都给我闭嘴!”
别看她柔弱,这一声足以震住所有人。接着,她摸上崔圣贤的脉搏,凝心观测,等护士推来平车,她说:“心跳呼吸正常,转急诊进一步治疗!”
要说,崔圣贤也是自作自受。没病非要到医院里走一遭,还阴错阳差地用错药,到最后,踝关节扭伤却成了血管迷失性晕厥,小恙酿大病!
对此,权至龙深感愧疚。本想着让兄弟近水楼台解心仪,结果呢,变相是等于把他送进了“鬼门关”!
崔家人心绪难平,但当务之急是救人要紧,见朴孝言围前围后地出力,也只能暂且放下怨怼,一起等待结果。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脸色苍白的崔圣贤自诊室里推出来,大家纷纷围上前,朴孝言摘掉口罩,说道:“病人属于突发性的意识丧失,由脑缺血、缺氧所致,短时间内会自然恢复,现在病人需要静养,请不要过度打扰他。”
“这是你们医院的责任!”
朴孝言显得很疲惫,“病人只是脚踝扭伤,却自称头疼头晕,医生按照他的意见给他加大药剂,属于正常行为。具体的,等病人苏醒后,你们自行问他吧。”
言下之意,就是他没事找事,自作自受。
崔家人不明所以,也只能等待崔圣贤醒来。为了避免相关打扰,崔圣贤被送入观察室,暂时隔离,由护士24小时监察,给予系统的保障治疗。
崔圣贤失去了意识,也算难得睡了个好觉,平时行程紧,压力大,总是失眠,现在全身心的放松,连梦也不做一个。只是,有点冷,又不愿醒来。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为他拉上被子。过了一会儿,温热的指尖触碰上他的脸颊,轻抚着,带着馨香,伴着好听的声音:“不知你是睡着,还是昏迷着,有点疼,忍一下。”随后,有针刺感传来,穴位一阵麻痹,胀胀的。
一针,两针,又疼又胀
是谁?
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圣铉,你在哭吗?”
“你在用武力掩饰什么?自卑吗?你总是故作坚强,好啦,不要低落啦!你知道吗?冰淇淋可以缓解疲劳和紧张的情绪。以后,心情不好时就和我吃冰淇淋吧,甜甜的,嗯?这家店,这个位置,是我们的秘密哦~”
“其实,我觉得啊,你胖胖的很可爱哦,像我喜欢的暴力熊,哈哈哈~”
“我不喜欢和男生相处,但你是例外,跟你在一起,我很开心,很放松还有啊,我认为你要是瘦了,应该很帅气呢~”
“我是朴孝言,你是崔圣铉,我们要做一辈子的朋友,不离不弃,不许反悔!”
那年的首尔南山塔,风景秀丽,天气晴朗,他们一同眺望仁川的碧海,一同许下不离不弃的誓言
身上的疼痛稍稍缓解了,他能感受到拔针时的小心翼翼,轻柔的碰触,细心的按摩,舒服至极。在飘飘然中,他又渐渐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已是隔天上午,有一双手在为他按摩头部,只是,不是馨香名贵的香水味挺刺鼻的。
他缓缓睁眼,影影绰绰的人渐渐清晰,是尹彩娜?
“欧巴,你醒了?”她露出感激的惊喜,“太好了,你真是吓死我了呢!”
“呃”
“哪里不舒服吗?等等,我去叫医生。”
“彩娜。”崔圣贤声音沙哑,眼神狐疑地看着她,问道:“昨晚,也是你在这里照顾我吗?”
“诶?”彩娜愣了一下,想了想,笑着点头,“当然了。”
“哦谢谢你!”崔圣贤难掩失落。
趁彩娜去叫医生的功夫,他抬起手,仔细观察自己的虎口没有针眼。皱了眉,他明明记得昨晚这里很疼,是针刺感来着?难道是幻觉?
不一会儿,两名医生走了进来,没有朴孝言。
他们对他做了一系列的检查,然后点了头,大概是说他没什么大碍,可以转回高级病房,再住院观察两天。
“哎一股,瞧这事儿弄的!”胜励瞅着圣贤还很苍白的脸,忍不住唏嘘,“医院果然不是什么好地方,啧啧!”
“对不起,让你白白遭了一回罪。”权至龙甚感内疚。
崔慧允爱弟心切,仍是忿忿不平,可当胜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给了她,她又气不打一处来,点着崔圣贤的脑门数落:“自作孽不可活!你这是作死呢!为了见人家,差点把命搭进去,是不是疯了?”
崔圣贤犹自笑着,跟姐姐撒娇,“都是我的问题,你可别再难为人家了。”
崔慧允嗤之以鼻。
这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