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亲?
林凡欣喜道:“多谢父亲,孩儿这就去和她商量。”
赵暮鸢望着他脸上的笑容,心头一痛。
她脸色苍白地坐回位置上,不再去看众人眼中的嫉妒,疑惑,欣慰……
南暝央目光从未离开过她,所以她的所有情绪,他都看在眼里。
悠悠道:“恭喜王妃,情郎心未变。”
赵暮鸢低垂着头,敷衍道:“多谢王爷。”
她现在无心想其他,一门心思在思考,晚上该如何告知林凡真相。
那揭开一次便痛一次的真相。
她伸手取下头上的玉簪,紧紧握在手里。
仿佛这样,可以让自己的心,得到片刻安宁。
南暝央覆上她的手背,轻声道:“王妃视若珍宝的发簪,就是他送的?”
不知他为何这么问,赵暮鸢缩回手,“王爷,你逾矩了。”
手中一空,南暝央眼底瞬间浮上一层寒霜。
“三年之期未到,王妃莫要觉得,他成了一军统帅,你便可失信于本王。”
他这是在威胁自己吗?
赵暮鸢转头望向他,依旧冷峻的面庞,一如初见之时。
只是他眸中的寒意,却是她从未见过的。
“王爷这是在威胁我吗?”
南暝央眉头微蹙,冷声道:“你觉得本王是在威胁你,那便是威胁。”
“还请王妃自重,莫要做出有损暝王府颜面的事。”
有损颜面?
如此直白的指控。
赵暮鸢眼底闪过一丝怒气,搭在桌上的手微微用力,面前的桌子便瞬间粉碎,酒水洒了一地。
巨大的声响惊得众人纷纷侧目。
南修出声询问,“暝王妃,发生了何事?”
赵暮鸢嗖的一下站起身来,行礼道:“陛下,臣媳身子不适,请允许臣媳先行离开。”
南修在她和南暝央身上来回扫了一眼,两人似乎闹矛盾了。
因为,自己儿子的面色,从来没有如此难看过。
他连忙圆场,“既然暝王妃身子不适,暝央你就早些送她回去吧。”
赵暮鸢直接拒绝道:“不必了,王爷还有要事,臣媳先行退下了。”
她一说完,便头也不回地快步朝外走去。
殿内众人被她的无礼行为吓了一跳。
虽然她曾一招灭了西荣第一高手,但陛下还未发话,便自行离开。
如此不将陛下放在眼里。
皇后嘴角微扬,柔声道:“陛下息怒,暝王妃不识礼数也不是一两日了。”
“臣妾上次派去暝王府的教习嬷嬷莫名死了,回头臣妾再派人去教导她。”
“定能改掉她身上的这些陋习。”
闻言,南暝央斜了她一眼,声音冷冽如霜,“皇后娘娘有心了。”
“但是,本王的王妃,不需要恭顺有礼。”
皇后继续保持着她那端庄的笑容,“暝央,母后也是为了你好,有这样的王妃,会害你被人笑话的。”
“她好歹是我南睿王妃,岂可和那些山野村妇一般,粗俗,不尊长辈……”
南修瞥见南暝央眼中的杀意,怒声道:“行了,有完没完?”
“皇后,他们夫妻俩的事,你少掺和。”
“你有那闲工夫,不如好好想想,如何教导太子。”
听着南修的训斥,皇后浑身一凉。
心道,他竟然当着众臣的面,丝毫不顾及自己的面子。
就这么明目张胆地维护那贱人的儿子。
她咬牙切齿道:“臣妾知错。”
南修正欲出言安抚南暝央。
便见他的目光,一直望向殿外方向。
片刻之后,更是直接站起身,大步追了出去。
从头至尾,都没有将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
他欣慰地扬起了唇角 ,看了张德义一眼。
张德义也喜笑颜开。
殿下长大了,有放在心上的人了。
南暝央一路追出皇宫,都没有发现赵暮鸢的身影。
他的轻功不及她。
暗卫来报,赵暮鸢回了天涯阁木鸢楼。
他便连忙追了过去。
当他微喘着站在赵暮鸢面前时,赵暮鸢和花落均是一愣。
见他有话要说,赵暮鸢吩咐花落出去放风,不允许任何人靠近。
一时间,木鸢楼主屋中,只剩下他们二人。
赵暮鸢率先开口,“王爷有事吗?”
南暝央没有接话,而是打量起屋内环境。
他不止一次想来看看她住的地方,现在看来,萧一离把她照顾的很好。
然而,他打量的目光落在赵暮鸢眼里,立即便和殿内那句“莫要做出有损暝王府颜面的事”相重叠。
她不悦道:“王爷放心,这里没有私藏会有损王府颜面的人。”
“二哥也早就回了姜胤国,这里只有我和花落住。”
“王爷若是无事,便请回吧。”
南暝央察觉她误解了自己,连忙解释,“你误会了,本王只是好奇你居住的地方。”
“担心你住得不习惯。”
“现在看来,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