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彪这小家伙果然没有让人失望,星火燎原式和自家的桑门神拳结合起来还真是有模有样,我看这场比试已经没什么悬念了。”鲁满见桑彪暂时对枸杞形成了局面上的压制,忍不住开始自嗨起来,“哎呀,也不枉我这几日里对他的悉心指导。”
“我看未必。”
“你...”鲁满看了眼自己身后的九诘老头,压低声音道,“何为贵,你这是跟我唱反调上瘾了是吧?来,你倒是说说哪里未必了?”
何为贵密切关注着场上局势,并没有与之争辩的打算,反而是杜海川漫不经心地解释道,“星火燎原式对于那些尚未入境,甚至是尚未正式入门的弟子而言固然不差,但说来说去它也只不过是最基础的入门功法,其中招式并非是如何的精妙绝伦。至于什么桑门神拳,那更是普通百姓间流传的粗浅功夫。这两者结合起来,最多不过打人一个措手不及,待到对方站稳阵脚,情况必然有变。”
“师兄,怎么连你也开始帮着那小子说话了?”
“我不过是根据场上局势如实分析罢了,并非是在帮谁说话。”
鲁满看样子还不服气,却又忍不住“咦”了一声。
杜海川口中的变化已然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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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杜海川所言,星火燎原式里面的招式并非如何繁复,桑门神拳更是连台面都上不去。两者间的结合确实让枸杞在一段时间内处于下风,但三板斧过后,反而是被枸杞渐渐拿回了主动权。
“这小子使的是什么旁门左道的功夫!”鲁满惊呼一声。
很显然,他所指的正是枸杞在占据主动之后逐渐施展开来的改良版军体拳。
“若是连这般简洁但不乏变化,凌厉却不失中正的拳法都要被算作旁门左道的话,我倒是好奇究竟是要什么样的功法才能入得了师兄你的法眼?”何为贵终于忍不住回怼道。
“说什么呢你!”
“我只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
“你!”
眼看两人之间火药味渐浓,李兮和只好使出了独门绝技,“都少说两句,看比赛,先看比赛。”
何为贵自然是不愿废话,鲁满却仍是喋喋不休道,“不对,这里面肯定有问题。桑彪之前就跟这小子交过手,而他与我说的是这小子的身子固然不错,但在功法招式的运用上根本就是一塌糊涂。难不成是桑彪对我说谎了?”
“我倒是宁愿桑彪说了假话。”杜海川脸上的神情也开始认真起来,“那日在校场我虽未亲眼所见两人的交手情况,但从结果来看,占据优势的显然是桑彪。而枸杞如果真有能力与之一战的话,定然不会把自己搞得那般狼狈,毕竟他也是个不肯吃亏的主。”
“我就说吧!我就说这小子肯定有问题!”鲁满把头转向何为贵,“短短三个月的时间,就从一个门外汉进步到这种程度,你敢说他不是修了什么邪门功法?还有,你们看,他所使用的星火燎原式当中,有几招分明与我栖凤阁所授不同,你敢说他不是旁门左道?”
不等何为贵回话,九诘半睁着眼睛缓缓开口,“鲁满啊,夜壶还没有洗够吗?”
“...”
“若是没有洗够的话不妨再多洗一个月如何?”
“不是,师傅。我现在是连发表意见的权利都没有了是吗?”
“有啊,怎么没有。你接着发表意见,再接着洗夜壶便是。”
鲁满顿时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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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感到崩溃的还有桑彪。
这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能打了?
三个月前在校场上,虽然最后看着是自己吃亏,可事实上,在那之前自己几乎打得他毫无还手之力。
为何短短三个月的时间,挨打的就变成自己了呢?
为何他的星火燎原式运用的分明没有自己这般纯熟,自己却偏偏难以招架?
还有,他所使的另外一套招式又是什么?为何自己从未见识过?又为何能与星火燎原式结合的如此浑然天成?
最重要的是,你小子能打就打,要赢便赢,你特么的有一下没一下地追着自己屁股踹算个特么的什么事?
枸杞这种伤害不高但侮辱性极强的打法让桑彪的心态彻底崩了。
不仅是他,就连当值的中生代裁判都有点看不下去了,几次都忍不住想要叫停比赛。
可一想到比赛规则当中并没有明文规定不能盯着对手的屁股持续输出,又只得悻悻作罢,同时寄希望于这个叫枸杞的少年能早些结束这场闹剧,自己的准师弟也就少受些肉体和心灵上的双重折磨。
终于,桑彪本着士可杀不可辱的原则,趁着两人分开一段距离的间隙,大喝一声,朝着枸杞发动了野蛮冲撞。
看着桑彪毫无章法可言的自杀式冲锋,枸杞不慌不忙地让过身子,又是一脚踹上他的屁股...
记名弟子组别的比赛眼看就要告一段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