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后,裴宴州将姜乔放到床上,动作极轻,仿佛她是一件易碎的珍宝。
“要不要喝点水?”
姜乔摇了摇头,眼眸微垂,似乎在压抑着什么情绪。
白嫩的手指攥住床单,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小叔,你……不问我吗?”
裴宴州伸手轻抚着她的头发,指尖轻轻绕过那些柔软的发丝,嗓音低沉温柔,“好好休息,别的我都会去查,你什么都不用说。”
姜乔的眼眶微微泛红,心里的情绪像被触动了某根脆弱的弦。
她忽然起身,抱住裴宴州的腰,把脸埋进他的胸膛,声音闷闷的:“那今晚能不能留下来陪陪我?”
裴宴州的心脏猛地收紧,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胸口撕裂开来。
“好,我陪你。”他抱着她躺下,将她紧紧搂在怀里,手掌轻拍着她的背,像是在安抚受伤的小兽。
姜乔紧贴着他,感受着他温暖的气息和稳重的心跳,内心的恐惧和窒息感逐渐退去。
她慢慢靠近他的胸膛,将鼻尖轻轻抵在他的锁骨上,嗅到那股熟悉的冷香,仿佛所有的不安都在这一刻得到了缓解。
果然,裴宴州的气味就像是她的良药。只要闻到,她好像不再害怕了。
裴宴州难耐地微微侧头,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声音微哑:“今天不动你,好好睡。”
不够,味道不够。想要更多他的味道。
姜乔抬起手,轻轻捧着裴宴州的脸,眼角的红意未褪,抬眸望进他深邃的眼眸:“小叔,我想你亲我。”
她的双眸水润,又说出这样的话,对于男人来说无疑是致命的勾引。
裴宴呼吸一滞,目光中带着极力压抑的克制,将她的手慢慢拉开。
“别闹。乖,先休息。”
“我没闹。”
“那就睡觉。”
“不!”
姜乔起身,双手压在他的胸前,低头,唇瓣轻轻地落在他薄唇。
裴宴州微微一僵,清晰地感受到唇上柔软的触感,带着香甜的湿润,如同令人上瘾的毒药。
她慢慢深入,却总被挡在外面,声音里带了些委屈。
“你怎么不张嘴?”
裴宴州的身体一点点绷紧,身体攀升的温度就像是火炉,嗓音哑的厉害。
“今天你该好好休息。”
“可是我想要你。”姜乔看着他的黑眸,手指落在他的唇边,嗓音软糯地低哼:“难道你不想亲我吗?”
裴宴州忍到了极限,伸手捏住她的腰肢,轻轻一翻,手臂撑在姜乔的头侧。
不似先前的狂野热烈,却有种抵死缠绵的温柔。
姜乔紧紧搂住他的脖子,上半身被他带起,身体紧贴着。
她就像是干渴的行人,在用力地汲取水源。
裴宴州的吻渐渐变得更加深入,手指插进姜乔的发间,每一个动作带着无尽的爱意与保护。
两人呼吸交融,心跳同步,整个世界仿佛在此刻静止。
“别怕,”裴宴州喘息着,拂开她粘在颈侧的头发,嗓音低沉柔和:“我在这里,就不会让你再受到伤害。”
姜乔的眼睛闭上,浸泡在他的怀抱中,内心的风暴渐渐平息。
是的,她再也不用害怕了。
她早已不再是那个青涩无助的自己,她的身边有裴宴州,还有那些珍贵的朋友。她手中握有利刃,可以亲手将那些黑暗彻底斩断!
当姜乔终于疲惫地睡去,裴宴州轻轻抽身起床,拿起手机走到屋外,拨通了秦岳的电话。
“情况如何?”
秦岳看着眼前那一幕血腥场景,报告说:“我们用了几道大刑,刚刚得到了供词。这个张严是信水村出身,仗着自己堂姐是霍家主母,私下里做尽了坏事。两年前他和拐卖团伙勾结,把村子改造成了拐卖人口的据点。”
“姜小姐当时被送进村子,那些看守的村门将她关在黑屋三天三夜,等她快撑不住的时候,张严才进去准备……侮辱姜小姐。后来姜小姐把他打晕,才得以逃出。”
裴宴州的脸色愈发阴沉,目光中似乎蕴藏着毁天灭地的风暴:“现在那个村子还在吗?”
秦岳点头:“在。我们的人已经把村子围住,所有的人都已控制。而且我们还抓了几个拐卖团伙的人。”
“不过裴总长,您说这件事……会不会牵扯到霍家?如果是他们暗中操控拐卖,我们是不是触动了他们的利益?”
裴宴州冷冷一笑,眼中寒意森然:“动就动了,继续追查。务必要查清楚所有参与拐卖的人。至于张严……先留他一命。明晚,我要到霍家看场好戏!”
他挂断电话,回到房间。姜乔在床上睡得并不安稳,眉头紧锁,似乎陷入了某种可怕的梦境,嘴里喃喃道:“不要,不要过来……”
裴宴州的心像被人狠狠攥住,他迅速走到床边,将她紧紧搂进怀里,不断低声安抚:“乖,没事了,都过去了……”
姜乔在他的怀里微微动了动,闻到熟悉的气息,眉头渐渐舒展开来。
裴宴州抬起眼,眸光黑沉如寒渊,透出深深的杀意和决绝。
不管是霍家、沈家、温家或是其他的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