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下,霍家庄园灯火辉煌,奢华的场景中,宾客们觥筹交错,热闹的氛围弥漫在空气中。
霍成走上前,对江艳说着恭贺的祝福。
霍笑安站在暗处,看着他们,慢慢摇晃着红酒,脸上神色难明。
两名年轻的小姐走到霍笑安身旁,脸颊微红,带着些许羞怯:“您就是霍小少爷吧?不知道是否有幸加个联系方式?”
“是啊,咱们将来可以一起约着出去玩。”
霍笑安勾唇笑了笑,开口婉拒:“不好意思,不加。”
棕色卷发的女孩咬了咬唇,有些不甘心:“难道你有女朋友了?”
霍笑安没有否认,笑的疏离。
女孩还想说什么,忽然一阵沉重的引擎声从外传来,打破了宴会平静的气氛。
“什么情况?”
“谁这会儿才来啊?宴会都开始一个小时了。”
“走,去看看。”
宾客们纷纷朝门口走去,目光聚焦在大门的方向。
庄园大门外,两辆黑色军车稳稳停下,几十名全副武装的卫兵迅速排开,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铁血之气。
车门打开,一双漆黑的皮鞋稳稳落地,裴宴州身披黑色风衣,仿佛暗夜中走出的修罗。他缓步走进霍家大门,每一步都压得人心惊胆战。
周围的宾客不由自主地后退去,眼神中透着惊惧。
“这是......裴总?!”
“裴总来做什么的?这气势也太吓人了!”
霍笑安轻抿了一口酒,目光转向裴宴州身后的军车。
没想到裴狗来的还挺快。
霍家的管家脸色发白,战战兢兢地上前:“裴总长,您这是……”
裴宴州冷冷扫了他一眼,语气不带一丝温度:“江夫人的生日宴,我怎能不来庆祝?”
管家擦了擦额角的冷汗,心中暗自叫苦。
您这阵仗,哪里像是来庆祝的?更像是来抄家的吧!
霍成从屋内走出,微微眯眼,“裴总长大驾光临,我们霍家自当欢迎。只是,您带这么多兵是什么意思?”
江艳随之走出,脸色不悦地说:“裴总长,今日是我的生日会,有什么军务能不能改日再说?”
裴宴州斜睨她一眼,勾唇冷笑:“恐怕不能。”
他说着,随意地在椅子上坐下,手里把玩着一把漆黑的手枪,目光转向身旁的秦岳。
“还不把江夫人的礼物拿出来?”
秦岳心领神会,朝手下示意。不一会儿,一个被血染红的麻袋被拖到了地上,麻袋中传出隐隐的呻吟声。
现场顿时一片死寂,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麻袋上。
霍贤从屋内被管家推了出来,看到这一幕,脸色瞬间阴沉:“裴总长,你这么狂妄做事,是欺负我们霍家无人吗?”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十几名霍家的保镖冲了出来,手握枪支,紧张地盯着裴宴州。
裴宴州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们一眼,丝毫不放在眼里。
他挥了挥手,手下立刻解开了麻袋,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从里面爬了出来,口齿不清地哀求道:“救、救我……”
江艳脸色发白,厌恶地捂住鼻子:“太恶心了!裴宴州,你在我的生日会上放出来这种东西是什么意思?”
裴宴州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声音低沉:“江夫人不觉得这个人很眼熟吗?”
江艳皱眉,正要反驳,却突然瞥见那个男人手腕上熟悉的金表,神色顿时大变。
她急忙走上前,仔细辨认那张血迹斑斑的脸,愤怒和惊恐在她脸上交织:“这是我堂弟!你们对他做了什么!”
秦岳在旁冷冷开口:“张严涉嫌参与贩卖人口,证据确凿。江夫人,这件事你可知情?”
江艳神色僵住,眼底闪过慌乱:“他做了什么我怎么会知道!再说我堂弟平日老实本分,根本不会做那种事,你们这是污蔑!”
秦岳冷笑:“口供就在军区,霍家要是不信,大可以去看。但张严口供中说,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霍家。我们裴总长也只是怕他狗急跳墙,才来问问霍家知不知情。”
“胡说八道!”霍贤眼底闪过精光,沉声道:“我们霍家一向堂堂正正,张严既然已经招供,按律处置便是,与我们霍家无关。”
霍笑安放下酒杯,缓步走上前,露出清爽温和的笑:“是啊,他是江家的狗,跟我们霍家有什么关系?”
江艳愤怒地瞪了眼霍笑安,转身扑到霍贤面前,哭求道:“家主,张严一定是被冤枉了,求您救救他吧!我娘家就只剩下他一个亲人了!”
霍贤脸色一沉,抬手重重扇了江艳一巴掌:“蠢妇!他做了那样丧尽天良的事,谁都救不了他!”
江艳被打的一懵,怔住了。
他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她!
裴宴州冷眼看着这场闹剧,起身,走到张严身边。漆黑的皮鞋缓缓踩在张严的手背上,逼得他发出惨烈的叫声。
江艳浑身发颤,感觉裴宴州简直是个魔鬼!
裴宴州居高临下地看着众人,似是在警告张严,又似乎是在警告在场的每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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