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屿转过头,双眼猩红地盯着殷莲,眼底是压抑不住的恨意与痛苦。
殷莲缓步走到乔屿的面前,冷冷一笑,手中的枪冰冷地抵在乔屿的额头上。
“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殷莲声音低沉,笑容中满是阴暗与嘲弄。
乔屿紧咬牙关,拳头在身侧紧握成拳,骨节处泛着青白。
殷莲淡淡地看着他,“如果不是你派人暗杀李文德,我还真发现不了,你竟然是姜振国的儿子。”
提到姜振国,乔屿眸底的那份滔天恨意几乎化为实质。
“五年,”殷莲轻叹,语气中带着一种意味深长的嘲讽与阴冷,“整整五年,原来你一直潜伏在我身边,处心积虑只为今天这场戏。”
乔屿的拳头微微松开,随即又紧紧握住。
“不,不是五年。”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充满了无尽的恨意,“从你杀了我父母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已经决定,这一辈子不会放过你!”
殷莲微微挑眉,“可惜,你做的太差了。偏偏要在关键时刻掉链子。”
乔屿双眼寒光凛冽:“所以,你从来都没有对我放下过戒心,刚才给我指纹就是故意试探我!”
殷莲嘴角勾起一抹冷意,“没错,我从来不信任任何人,尤其是‘忠心’这种东西。”
“不过看在你为我卖命五年的份上,我允许你说出最后的遗言。”
乔屿缓缓抬起眼,“我想让你死无葬身之地,永生永世不得超生!”
殷莲的脸色微变,眼底的阴鸷瞬间浮现。
他不再多言,手指毫不犹豫地扣下了扳机。
然而,正当枪声即将响起的瞬间,乔屿猛然向前冲去,快速按住了殷莲的麻穴。
殷莲的身体一僵,手中的枪瞬间被乔屿夺走,枪口反转,直接抵在了殷莲的额头上。
“住手!”周围的手下瞬间慌乱地举起了枪,纷纷瞄准了乔屿,紧张地喝令着。
乔屿的手臂死死压迫住殷莲的喉管,冷笑道:“你以为现在我还会听你的吗?”
殷莲脸色铁青,呼吸被乔屿死死压制住,声音阴冷至极:“你敢杀我?如果我死了,整个小岛都会化作灰烬!”
乔屿没有丝毫退让,咬牙说道:“你以为我怕死?”
殷莲轻蔑地笑了,恶毒的光芒在眼中闪过:“你不怕死,那你的妹妹呢?你要她跟你一起死吗?”
这句话如同一把尖刀,狠狠刺进了乔屿的胸口。
他的瞳孔骤然收缩,怒气陡然爆发:“你对她做了什么?!”
殷莲嘴角勾起一抹恶意的笑容,声音如同毒蛇般冰冷:“她的住处外面早已藏满了地雷。只要我出事,那些地雷会瞬间引爆。”
“到时候‘砰——’她就会像烟花一样,在你面前消失。”
乔屿心脏猛然一紧,愤怒与焦虑如同潮水般席卷而来。
他明明早就把妹妹藏到了最隐秘的地方,怎么会被殷莲找到?!
殷莲捕捉到了乔屿的分神,和不远处的手下交换了一个隐晦的眼神。
就在乔屿稍稍放松的一刻,子弹猛然飞出,瞬间击中了他的右腿。
“砰!”
子弹的冲击力让乔屿瞬间半跪在了地上,右腿的伤口瞬间渗出鲜血,染红了他的裤腿。额头上也冒出了一层冷汗,身体隐隐发颤。
殷莲不紧不慢地走出,嘴角扬起一抹残忍的笑意,“给你痛快你不要,非要自己找罪受。”
“来人,把他送进地牢吊起来,把新型药物注射进去,让他好好受着。”
殷莲的话音刚落,手下的人立刻上前,迅速将乔屿制住,把他拖了出去。
就在乔屿被押走的瞬间,黑镰走上前,声音低沉而谨慎:“老板,接下来您打算如何肃清?”
殷莲冷冷地扫了一眼黑镰,眼中泛起一抹冷酷的寒光,仿佛没有任何感情。
“把所有可疑的人一并抓起来,处死,一个不留。”
黑镰心头一震,殷莲的残忍让他不寒而栗,连忙低头应道:“是,老板。”
地牢里漆黑一片,仿佛永远沉浸在无尽的黑暗中。
昏暗的光线从铁窗缝隙中透进来,墙壁上挂着潮湿的水渍,空气中充满了腐烂和湿冷的味道。
乔屿被锁链吊在半空中,整个人已经筋疲力尽。
他的身上布满了鞭痕,鲜血渗出,染红了破碎的衣衫。
冰冷的水不断从上方滴落,顺着他的皮肤滑下,刺骨的寒意和剧烈的疼痛交织在一起。
被注射的新型药物让他全身的神经不断抽搐,仿佛有无数根针刺入骨髓。
一天一夜,乔屿滴水未进,脸色苍白如纸,双眼紧闭,仿佛随时都会死去。
可即便如此,他的嘴角依然勾着那抹冷冷的笑,带着不可磨灭的恨意。
就在这时,地牢的大门发出刺耳的“吱呀”声。
殷莲从外面缓缓走进,低沉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地牢中格外清晰。
身后的人被屏退,只留下殷莲一人。
他走到一旁的软垫椅上坐下,优雅地交叠双腿,仿佛置身于某种奢华的场所,而非阴冷的地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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