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勒爷,今儿咱们吃点儿补身子的!夜里可还得卖力气呢!嘿嘿嘿。”
小耳朵露出猥琐的笑容。
“你怎么安排的?”
小耳朵不答反问:“贝勒爷,不知道您有没有听说过:一楼、两烤、三轩、四顺。”
侯天涞白了一眼小耳朵道:
“呵呵!考我?一楼是《鸿宾楼》,两烤是《烤肉宛》、《烤肉季》,四顺是,《东来顺》《南来顺》,《西来顺》,《又一顺》。三轩是哪几家,我还真说不清楚具体的!”
小耳朵:“我跟您说,吧啦吧啦,吧啦吧啦。”
小耳朵摇头晃脑的卖弄着!
侯天涞出言打断:“停停停,就说去哪儿吃吧?”
小耳朵:“烤肉宛?怎么样?”
侯天涞:“拉倒吧!这大热天的,围着火炉炙子,烤肉吃?四脖子汗流的!爷不是力工!不去……!”
小耳朵眼珠儿一转:“那就又一顺吃涮锅子?”
侯天涞:“不去!”
说话间二人已经来到主街。侯天涞伸手拦了两辆黄包车。
小耳朵:“贝勒爷,咱们去鸿宾楼,吃红烧牛肉尾去?”
侯天涞:“走着,鸿宾楼去者……。”
已经坐上黄包车的侯天涞踩响了黄铜脚铃。
小耳朵也急忙上车,车夫抄起车把,撒开大长腿跑了起来……。
红烧牛尾、芫爆散丹、江米凉果、扒羊肉条、野菜团子、糖卷果。
白瓷盘儿里的红烧牛尾上红油赤酱,卖相极佳。芫爆散丹热气腾腾,香菜青翠,一看就是猛火快炒……。
鸿宾楼的招牌菜点了四道,主食两道。足够小耳朵和侯天涞两个人吃了!
酒足饭饱之后,包厢里二人喝着茶水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下来!
小耳朵:“贝勒爷,时间差不多了!咱们走着吧!今儿可是您的“小登科”……。
侯天涞:“走着,去耍耍。就是图个乐儿!也不一定非得争那劳什子的花魁。”
珠市口西大街与南新华街交叉口东北角,具体地理位置在西珠市口大街以北、铁树斜街以南就是那八条着名的胡同。
这八大胡同由西往东依次为百顺胡同、胭脂巷、韩家胡同、陕西巷、石头胡同、王广福斜街、朱家胡同、李纱帽胡同。
两辆黄包车停在韩家胡同南口,侯天涞下车。小耳朵付了车钱……。
“爷!您来了!有没有相熟的姑娘?”
一个龟公举着红灯笼迎接刚下车的二人。
“云吉班儿!”小耳朵直接说道出去处。
“二位爷,轻抬贵足,小心脚下。今儿云吉班儿的头牌清倌人红杏姑娘今儿“出阁”,爷今儿一定能拔得头筹……。”
“小嘴儿还挺能说,赏你了!”小耳朵扔给龟公一块现大洋。
云吉班儿是一座二层小楼,门面三间。今天晚上门头两边儿挂着两盏水桶大的红灯笼。
里边儿大堂顶上竟然是一个硕大的水晶顶灯,灯光把大厅照的亮如白昼。
一个三十岁上下浓妆艳抹的旗袍美人儿,举着手绢儿,带着香风扑进了小耳朵怀里。
“连爷,您可来了!这几天不见,奴家想您想的茶饭不思,都饿瘦了……。不信您摸摸……。”
小耳朵也不废话,一只做怪的大手顺着旗袍开衩就探了进去……。
“死鬼别掐我呀!哎呦喂……。”
小耳朵抽回自己的左手,还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脸上露出猥琐又淫荡的表情……。
暂时恢复神智的小耳朵赶紧给侯天涞介绍道:
“贝勒爷,这是云吉班儿的老鸨子,凤姐儿!
凤姐儿!我身边儿这位就是我让你安排红杏伺候的贝勒爷,侯科长!”
老鸨子凤姐儿抛了一个媚眼儿!挺了挺胸脯。娇笑道:
“贝勒爷您吉祥,今儿我闺女红杏出阁。您得多多捧场。”
侯天涞对这个风骚的老鸨子不感兴趣儿!只是点了点头就算打过招呼。
“二位爷随我上二楼包厢,一会儿就开始“抛绣球”了!”
见侯天涞如此不解风情,凤姐儿扭着水蛇腰留下一句话,就上了二楼。
二楼包间里!桌子上是一壶茉莉花茶,还有干枣,桂圆,花生,核桃四样干果。
侯天涞捏开一个桂圆壳,把桂圆肉扔进嘴里,又喝了口茶。才和小耳朵聊了起来:
“连爷,这云吉班儿也就是个二等堂子,这个红杏儿也算不上顶级花魁,古话说以色侍人能得几时好,色衰则爱弛……。”
“贝勒爷,您说这话我听不懂。来楼子里找乐子,不就是挑漂亮的,腚大腰细灯靓的姐儿吗?难道还专门挑长得丑的!”
“呵呵!你懂个屁,那都是初级阶段。李师师,柳如是听说过吗?梁红玉,董小宛听说过吗?”
小耳朵激动的一拍桌子,激动道:
“还是贝勒爷有见识,这些姐儿,都是哪家堂子的头牌?过夜的“缠头”需要多少现大洋?改天我小耳朵一定要去关照她们生意……。”
侯天涞见他急色的样子,也起了逗弄他的心思。于是打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