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押运的过程中,郊区道路上车队突然遭遇埋伏,装满黄金的车辆进入雷区,被炸的人仰马翻。断后的侯天涞和先锋丁三儿边打边撤,很快脱离了战场。
城防营的人被他俩卖了个干净。
小树林里!
侯天涞怒骂道:
“特么的!咱们让姓朱的和姓方的给卖了!丁三儿,咱们兄弟的伤亡情况怎么样?”
一身硝烟的丁三儿敬了一个礼道:
“报告特派员,警卫连只有一人被流弹击伤,崴脚的倒有七八个……。”
这个战损情况让侯天涞对自己当初选人的眼光产生了深深的怀疑。自己这是挑了一帮什么玩意儿?
唉!作孽呀!
好在带到HK去对付鬼佬和地痞流氓足够用了!就别指望他们打恶仗了,对付着用吧!
话虽如此说,可侯天涞还是希望他们能增加点儿战斗力。
侯天涞:“三哥,这训练你得抓起来。别特么到时候让几个矮骡子拿着西瓜刀追的满街跑,那就现眼大发了!”
这话说的,丁三儿那张死人脸上都难得的泛起尴尬。
“老大,那不能够。在是次品,也比混混儿强一万倍。到了地头我会给他们紧紧皮子。”
侯天涞:“那咱们就在这儿散了吧!把人分批次弄到HK,李峰那里我已经都安排好了住处什么的!要是有不愿意走的,千万别强求。能聚到一起就是缘分,发遣散费可以各谋出路。”
丁三儿:“放心吧!出不了纰漏。您真不用我跟着?”
侯天涞:“担心你自己吧!我的安全不用你操心,老子还没活够呢!”
虽然对丁三已经很信任了!可作为上位者,适当的神秘感和底牌也是必不可少的!
此役之后战报显示,特派员侯天涞英勇“战死”,遗体不知所踪。一个营加一个连的押运护卫队被打散,黄金银元全部下落不明。
事情已经发生,说什么也于事无补。至于有多少人被撤职查办、用人头顶锅?又有多少人立功受奖、被首长表扬。
这些都不管侯天涞这个死鬼的事情了!大家都对他这个搅屎棍子嘎了表示“遗憾”。至于会不会放鞭炮悼念(庆祝),就只有天知道了!
几天后死鬼侯天涞,已经在HK半山别墅里吃着满汉全席喝着红酒享受生活了!
现在的HK没有丝毫明珠的影子,可也算是难得的世外桃源了!
繁忙的皇后大道,街道两旁是百货公司、商场、裁缝店。
从九龙火车站,可以看到钟楼、客运渡轮。
来往于九龙和本岛之间的是天星小轮,还有维多利亚港的帆船,背后是九龙火车站。
HK的电车,古色古香。双层巴士里挤满了忙碌的各色人等。
一名男子挑着一担香蕉,打着赤脚,步履匆匆。
出来逛街的侯天涞摇下车窗玻璃,对着那个挑香蕉的汉子喊道:
“嗨!说你呢!挑香蕉那个。”
香蕉汉子矮身放下扁担,用围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对着侯天涞的汽车,微微躬着身子回答道:
“先生,您喊我有什么吩咐?”
侯天涞:“你这香蕉有人要了吗?要是不急就先给我放车里吧!我要了!”
香蕉汉子没想到今天还有这好事儿!连忙挑着担子走到汽车旁边儿!
“好的先生,我也是要挑到市场贩卖。不过这些香蕉需要10港纸。”
侯天涞下车打开后备箱,肯定道:
“放里面吧!给你钱。”
香蕉汉子揣着侯天涞给的10元港纸票子,脚步轻快的回去继续营生去了!
今天可是走了大运了!卖给那位大少爷的价格是零售价,直接节省了一天时间。赶紧回去再挑一担……。
现在的港纸还是比较坚挺的!一根儿油条一碗白粥五分铜板 一碗云吞面只需要0.3港纸。
一个熟练工人月薪可以达到80~100港币,便衣探员的正规收入是180块左右,一个高级文员必须会熟练英文,月薪就能达到300块了!
以上那些都是体面人。没有技能门路的散工、力工,有活儿干的时候,每天只能赚三港币。
当然,这些底层劳动者只要能开工,还是勉强能养活一家老小的!
侯天涞站在车旁,剥开一根儿香蕉咬了一口,甜、香,比后世那些用药水泡过的大青皮可好吃多了!
眼前的老靓记茶楼外十几个人正在排队。走过去一打听,原来现在HK的茶楼,竟然还代卖着经济粉面。就那质量简直非常耐人寻味了!
开往筲箕湾的双层有轨电车,路经侯天涞停车的地方还按响了喇叭。明显是提醒他注意安全。
其实侯天涞早就注意到在HK交通的不便利了!该死的右舵左行,该死的岛系交通规则。看来得雇个司机,自己只能慢慢适应了!
驾车离开,车窗两侧的街道多是充满了华夏元素的低矮建筑 ,招牌也是古香古色老式规格,二楼的灯笼和酒幌子随风飘荡。
当然HK的街景,自然也不少外资企业, Wing Maw Sang Kee(印度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