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到中院的两拨人,一边人少,一边人多。虽然是一起进院的,可是却泾渭分明。
那两个人一伙的侯天涞不认识,应该是派所的警员。
人多的是轧钢厂保卫科的小队长王钢和五六个科员。
王刚在警员说话的时候,隐秘的对着片爷微微点了一下头。
警员甲:“我是交道口派所的刘正阳,说说什么事儿报警?事主是谁?”
侯天涞见要说正事儿了,就从人群里站了出来。
“我是邱光普,红星轧钢厂采购科职工。算是事主之一。”
刘正阳:“是你打的人?”
听这话口儿,刘红梅报警的时候肯定没少给他上眼药。
不过侯天涞不在乎。因为刚才他已经让何雨水去半路上和保卫科的人说了院里的情况。
这几年他在轧钢厂里也不是白混的!各个部门都有人被他喂熟了!尤其是保卫科,上上下下都和片儿爷称兄道弟 ,好的像一家人一样。
所以保卫科一定会替他说话的!这也是他有恃无恐的原因之一。
“说话呀?”
刘正阳再次发问道!
侯天涞:“阎埠贵,你嘴皮子利索、也算是当事人之一。你给刘同志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好好说说。要实事求是,别添油加醋……。”
刘正阳看着有趣儿,便也没阻止。
阎埠贵忍着嗓子疼,叽里呱啦的把事情的起因经过,都实事求是的讲了一遍。
刘正阳一听也觉着晦气,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哪值当报警。这特么是嫌他们警员没事儿干。
可是既然来了!那就得管管。于是说道:
“你们这就是普通的邻居口角,可是邱同志动手打人也不对。尤其是还打的这么重……。”
可刘正阳看到易中海的时候,话声戛然而止,因为易中海此时好好的坐在台阶上,看着可不像重伤的样子。
刘正阳瞪了一眼报警的刘红梅训斥道!
“你们这不是胡闹吗?都照你们院这样屁大点事儿就报警,我们还干不干正事儿了?”
见被打的一方没有提出异议,刘正阳又对轧钢厂保卫科的人道:
“王队长,这都是你们厂的职工,事儿也不大。你们内部解决吧!我们事儿多着呢!可没时间管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回见吧!”
说完话就带着同事走了!
这下子院里就剩下都是轧钢厂的人了!
保卫科小队长见派所的人走了便站了出来道:
“老邱,老易,你说你们这事儿闹得!那个老邱,终归是你把人打了!你看……。”
侯天涞自然是懂适可而止的,于是就坡下驴道:
“打人这事儿我认,也不扯什么谁对谁错了!我一会儿给他拿一瓶药油给他擦擦,算是给了王队长面子。”
王钢:“行!就这么着吧!还是老邱做事儿有分寸。”
这话不但给事情定性,还暗戳戳的说易中海一家人做事儿没分寸。
形势比人强,易中海只能认倒霉。聋老太太虽然不满意结果,可是这里也没她说话的地方。第一她不是易中海的什么亲戚,第二她也不轧钢厂职工,甚至连家属都不是。
就算她想发表意见,保卫科的人也不会听她的!
一瓶药油,事情就草草收场了!
易中海用阴冷的眼光看了一眼侯天涞,便让自己媳妇搀扶着回家了!那瓶药油也没要,这是对侯天涞无声的表示,这事儿没完。
而那瓶上好的药油被贾张氏趁乱装进了口袋。
侯天涞想制止,可是还要招待保卫科的同事,没时间和她拉扯这些屁事儿!
于是便让这个老虔婆得了便宜。
侯天涞:“王队,带着兄弟们去我那里喝杯茶。今天给兄弟们添麻烦了!”
王刚:“呵呵!好说好说,那我们几个就讨邱哥一杯好茶喝。”
一行人来到东跨院儿,侯素娥小姑娘开始给叔伯们沏茶倒水。
院里邻居见热闹散了,也都各自回家。阎埠贵和傻柱的矛盾也不了了之。
聋老太太见人都散了,拄着拐棍进了易中海家。
东跨院,保卫科的人也没待多久就借口厂里还有事儿!便和片爷(侯天涞)告辞。
侯天涞一向是个手面阔的!叫保卫科的人进屋喝茶便是为了送礼。
王钢胳肢窝里夹着两条“大前门”,临别对侯天涞说道:
“片爷!这老易明显是恨上您了!您得加小心,需要保卫科的兄弟们帮忙尽管说话。”
侯天涞表示了感谢,便道别回屋。
至于易中海有什么后手,侯天涞表示他不怕。况且易中海的关节在复位的时候他可是留了暗手的!
以后阴天下雨,或者长时间劳动有他的罪受。呵呵!八级钳工?他就别想了!以后重活儿,细活儿他再也干不了了!
第二天一大早,刘红梅就叫了辆三轮车带着聋老太太去了轧钢厂。
这个消息是侯天涞十点多起床后,许大茂来汇报的!
“大茂你不错,以后院里的事情替叔多照看一眼,少不了你小子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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