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8年1月1日,邮电部调整邮电资费,公用电话通话费由每次4分钱改为5分。
现在是一月中旬了,所以阎埠贵打了一个电话,话费五分,纯赚九毛五。
他还真听了侯天涞的劝说,左瞧右看没有熟人。如同做贼般转到二荤铺,迎面就看见掐着兰花指端着酒杯,正在一口酒一口猪头肉。
二荤铺的猪头下水不要肉票,所以就成了高收入人群解馋补充营养的好去处。
易中海:“阎老师也来解馋呀?一块儿喝一口?”
要是旁的邻居如此邀请,阎埠贵是绝对不会推辞的!
可是“易公公”这人,靠近了就能闻见他身上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怪味儿!夏天尤其重,现在冬天倒是还好些。再说他的名声现在可是臭大街了!
自己身为一名人民教师兼管事大爷,可不能和这种人走的太近。
忍着占便宜的冲动,阎埠贵开口道:“呵呵!我当是谁?原来是老易呀!多谢了!您慢慢喝。我就是切几两猪头肉全家改善改善伙食,就不喝酒了!”
易中海现在是真正的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得过且过的混日子。
在轧钢厂顿顿吃“甲伙”,下班二荤铺报道。
什么贾家,什么养老?
那也得能活到老呀!
现在的易中海胡子已经早就掉干净了!皮肤也越发的白皙!原来健硕的肌肉也松弛了下来……。
背后工友们的议论,对易中海来说已经无所谓了!活一天算一天吧!
这个阎老抠今天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应该是得了一笔意外之财,数量应该是块儿八毛的!
太少舍不得买猪头肉,多了凑整存起来栓“肋巴扇”上。所以这笔外财应该是八毛到一块之间,但绝对到不了一块。
不得不说了解你的不一定是家人,他可能是一一个院子里的邻居。
阎埠贵:“同志,来六两猪头肉。多来点肥的,“拱嘴儿”也行!”
售货员:“都是挨着切,不让挑。好的都让你挑走了,剩下的我怎么卖?”
说着话一刀就切下一块猪脸儿,还带着眼珠子。
阎埠贵嘎巴嘎巴嘴,没敢说别的。
毕竟靠门口的墙上就贴着“不得无故殴打顾客”的白纸黑字告示。
自己这算是有顾了吧?
再说自己这小体格子还是别找不痛快了!
阎埠贵讷讷道:“多少钱?”
“六毛。”
售货员已经麻利的用干荷叶包好猪头肉递到了阎埠贵手里。
阎埠贵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可还是很心疼的掏了钱。
“老易,你慢慢吃,我回院了!”
易中海低着头,摆摆手没有回应。倒是显得有几分落寞。
自从没了“娘们、唧唧”这两样东西以后,易中海觉着自己就是活死人了!
由于易中海在二荤铺,所以阎埠贵没能吃到独食儿!
拿着荷叶包着的猪头肉,阎埠贵脚步轻盈的回到95号大院的家中。
“今儿个开荤了……。”
杨瑞华挺着大肚子,阎解成、阎解放、阎解旷仨小子,四双眼睛瞪的溜圆。
阎埠贵拿出菜刀开始分肉,刀光闪耀一块儿不大的猪头肉被平均分成六份儿!
分好肉阎埠贵开始发言:
“咱们家历来讲究公平公正,这是六两猪头肉,平均分成六份儿!”
老大阎解成今年虚岁已经十五。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这时候提出了异议。
“爸,咱们家现在是五口人!您分六份儿!这不公平。”
阎埠贵:“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是你妈现在肚子里还有一个。所以你妈得吃双份儿!”
好吧!阎老抠还是个疼媳妇儿的!这话一说,三个儿子都熄火了!杨瑞华被感动的一塌糊涂。
阎家人吃着窝头夹猪头肉,东跨院侯家是吃麻酱面,菜码是沙窝萝卜和焯白菜心。
中院东厢房贾家。
贾张氏端起稀得能照出人影的稀粥,叹了一口气道:“东旭,你不能再去赌了!咱们家现在真的要吃不上饭了!”
贾东旭面色难看,也不回话只是低着头喝粥。不过还是收回了要拿第二个杂粮饼子的手。
半晌才道:“明天我去我师傅那里再想想办法。”
贾张氏:“别在我面前提那个死太监,他现在是天天吃的嘴巴子冒油。根本就对咱们家不闻不问。还特么师徒如父子呢?”
贾东旭:“唉!自从出来那件事,我师娘也跑了!我师傅他整个人的精神都垮了大半。”
秦淮茹努力让自己成为透明人,可惜贾东旭母子还是把目光盯到了她的脸上。
贾张氏:“秦淮茹,今天傻柱什么情况?咱们大人都好说,可棒梗是贾家的希望和未来,他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可不能饿着!
你要是拿捏不住傻柱,要不来剩菜盒饭。你和你生的那个赔钱货就别吃干的了!”
躲在秦淮茹怀里的小当身体就是一抖,又往母亲怀里钻了钻。
秦淮茹低着头,抱紧了些怀里受到惊吓的女儿小当。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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